怕就往后看,别说我没提醒你!”,我转身看去,只见身后的石壁墙上贴着一个个人形的东西,的确是人的形状,我挑灯过去看个究竟,原来真是人,是被剖开的人,他们的五脏全露在外面,血淋淋地敞开着,这分明就是在吓唬我!我得再走近些看,终于我做出判断:“你们非死人即鬼魂!走开吧,我不怕,只是感到恶心!”,因为,我现那些东西的心脏不再跳动,并且五脏搭配不一致。“谁说我的心不跳了?!”,我感到手上有个东西,原来是一颗瘦弱的心脏在我手里跳动,我想吐,但必须忍住,否则就算输:“你是冰冷的,没有温度,我把你埋了吧?这样你好有个归宿。”,那颗心脏突然从我手中飞出:“天下竟有如此胆量之人,我逃也!”,我笑着追它:“心脏哪里逃!看我吓唬你!呜呀呀呀——呆!”,我的叫板吓得它不知去向,我回头去找那盏灯,它也没了,看来,它的任务也完成了,接下来我该怎么走?寂寞又回来了,这可该如何继续下去?又是长时间的无声、无语、无风、无星月,真是一座静止的怪宅!我得找破口,仰望沉沉黑夜不禁兴叹到:“月色溶溶夜,花阴寂寂春;如何临浩魄,不见月中人?”,却听到高处有女子声回应:“兰闺久寂寞,无事度芳春;料得行吟者,应怜长叹人。”,总算是偶遇西厢了,我顺着声音寻觅过去,猜测着这个崔莺莺是怎样的形容,自叹不是张生,但也看不起张生委屈于老夫人的强求:相府不要白衣郎。再去科考,便丧了气节,我若是他,有孙飞虎这样的挚友,索性从军弃掉文章、砸了那瑶琴,携那美人私奔才是正理。真是百无一用是理。
一直想着《西厢记》,更讨厌欢郎的多嘴、红娘的无奈,我看分明是红娘先中意张生,所以才纵容张崔二人先煮米,深更半夜,欢郎年幼,怎能知晓这男女之事?又分明是红娘从中挑拨,这样的媒人实在是可恨!她教会张生更加懦弱,相思病卧,我可不愿做这没出息的男儿,尚且不如黛玉之病态,临死还要愤怒焚稿。“那一少年,你吟得君瑞之句,可否愿行他之为?”,我道:“我宁可落草为强人,也不愿艾艾自怜,好没出息的一段爱情!十里长亭断送了一个义字。”,那女子叹道:“呀——好一个外柔内刚fēng_liú少年,竟有这般风骨!你可愿到敌楼来找奴家?”,我当然愿意了:“豪门深宅,道路崎岖无尽,且要与那鬼怪周旋,不知何时能至敌楼与姑娘一叙?”,“常言,书到用时方恨少,路欲行时觅无踪。该找见的时候自然能找见。”,声音飘摇跌宕,只听那音色,便知道不会是世俗之辈,必须一会,一会而已,别无他念。心中有了目标,精神便也抖擞振奋,怪,朦胧一弯昏黄月牙破云而露,点点星辰也时时绽现,仿佛是苦尽甘来了,可苦又从何说起呢?“美男,喝杯美酒吧?”,一只精美的玉盏送到我嘴边,闻到血腥味道,我愤怒一击:“渴死不饮!”,又有一只枯瘦的白骨爪伸过来:“上好的人心肝儿,保你不饿。”,我挥拳过去:“人岂能吃人?饿死不受!”,我一心向往那敌楼,必须有忘我之举,突然,我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不省人事……
(于西安市中心盛顺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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