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这里能找到什么公平呢?因为它没有不公平。”,
“你该露面才对,我见过许多鬼怪,你这样没什么神秘的。”,
“我没说你会害怕,只是怕你寂寞。”,
“我本来感到寂寞,可你的声音让我感到安慰。”,
“你凭什么判断我的初衷?我是善是恶你能断定吗?”,
“你的善恶与我无关,你若是恶的,不会出声;你若是善的,那是你自信。”,
“你知道我们在补给不到位时吃什么?”,
“不会是吃自家兄弟吧?”,
他开始唱岳飞的《满江红》,当唱到“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时哽噎了,仿佛在哭泣,我可受不了这个:“好一个哭哭啼啼的男子汉,你让英雄二字打了折扣!”,
他道:“现在是秋天,满目葱茏,猎物也随处可见;可到了冬天,食物送不上来,挨饿比受冻还难受,我们可都是正当年的汉子啊!”,我认为他很矫情:
“这么点儿路,哪有你说的那么难?”,
“你如今有路可走,我们那时候可是攀爬而上才到这顶峰的,一呆就是几年。”,
我有点儿惭愧:
“对不起,我忘了古今有别。可你们到底用什么充饥?”,
他似乎很不愿意讲:
“我说了你也未必信,你还是自己看吧?”,
声音消失了,我用打火机照路,摸索着上了廊亭,先是石头台阶,不久便拐上了木质走廊,我的脚步出沉闷的咚咚声,不知道会生什么事情,不过我已经决定,今晚,这亭上的走廊便是我休息的地方,因为脚下的屋子是封着的。天气越来越冷,有猫头鹰出凄厉的惨叫声,仿佛到了冬天,我蜷缩在廊柱旁,点上一支烟,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取暖办法,我是很不耐寒的,喜欢夏天,可现在由不得我来选择,尽管山下还是夏意未绝。“咚咚咚……”,比我的脚步声还要重,似乎在来回穿梭着,不止一人,像是去救火一般急促,我的烟被风吹灭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
“休息,我很冷,只有靠在这里。”,
“哈哈哈哈!你冷吗?那你为什么不到西面屋里去取暖?”,
“门是封着的,我总不能破门而入吧?”,
“我们是饿的受不了出来活动活动,你却冻得受不了想进去,我帮你吧?”,
“不用,天很快会亮的,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冻不死!”,我感到他在推我:
“来,我们帮帮他,把他送到下面去!”,我奋力挣扎着:
“真是无理!我并没有接受你们的建议!”,
“这可由不得你,先下去再说吧!”,我被几双手像打夯一样抛起来,又重重地砸了下去,只听轰隆一声,我随着塌陷的木板坠入下面,几乎是失去了知觉。
“唉,他真的死了吗?要是还活着,我们可真是造孽呀?!”,
“摸摸看?”,
“像是冰凉的,动动他那个地方,看看有反应没有?”,
我彻底回复了知觉:
“你们真是无耻!汉子间能这样吗?”,
“呵,你还活着,我们以为你死了,别见怪,我们不知道该怎么试人的死活,这招儿是我奶奶活着时教我的,是下流点儿,可挺灵的。”,
“我活着怎样,死了又能如何?好像你们希望我是死的?”,
“没办法,我们是万般无奈,都是自家弟兄,谁愿意那么做呢?”,
“做什么?难道你们对我…我可是个爷们儿!”,
“哥哥你把我们想的更不像人了!我们只是对你的那些感兴趣…”,
他不敢说下去了。我开始想,他们到底想对我做什么呢?他们见到我是活的,便挪到另一处去了,这时,窗户外伸进一双手,确切讲是没有了肉的枯骨,那枯骨无力地摇动着:
“还给我,我要回家去!”,
没人理会他,他又从另一个窗户伸进手来:
“还给我,我要回家去!”,
里面的人显得那么冷酷无情,我有些愤怒了:
“你们拿了他的什么?为什么不还给他?”,他们还是不理会,这时,又一双枯骨从他上面伸进来:
“把我的还给我吧?念在弟兄一场!”,
声音更加凄惨并瑟瑟抖,我忍不住了:
“你们太过分了!自家兄弟怎么能这样对待呢?拿了他们什么就还给他们,免得他们这么凄惨地哀号!”,
那些人都无奈的叹道:
“你叫我们怎么还给他呢?”,
他们围在一起,又来了一个:
“还给我们吧?我们这样怎么回家呀?!”,
声音越来越多,屋里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我冲了过去,扒开他们:
“你们在吃人?!你们qín_shòu不如!!”,
其中一个拿着匕,上面挂着一条带血的肉:
“你也饿了吧?吃点儿就不冷了,否则大家都饿死。”,
我一脚踢掉他手中的匕:
“他是俘虏还是自家弟兄?你们怎么能如此残忍?人怎么能吃人呢?”,
我的精神快要崩溃了,不行,必须阻止他们:
“你们住手,不要再杀人了,我这就下山去给你们弄吃的!”,
他们表情麻木地看着我,我愤怒地看着他们:
“怎么,不相信我吗?也要对我下手吗?”,
他们用很低的声音回答:
“哥哥,我们吃的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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