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一个我非常熟悉但好久没去的地方,但没有约老张去,他太胆小,也许是我胆子太大,再者,他老拿我当孩子看,和他去,我会受到很多限制的。
先说那座塔,哪座塔,只告诉你是在西安南郊,不能告诉你是哪座塔,其实什么也没有,而且已经开始倾斜了,你若去挖,不但徒劳无功,而且有什么危险。看看可以,一观而已,就此打住吧?
“师傅,你就这么把秘密告诉了日本僧人?他们不会动歪心?那可是千年的秘密呀?!”。
这是个俗家弟子,他不以为然:“塔在中国,他们搬走吗?”,我有点儿不屑于他的说法,不就是给你这寺里捐了石栏杆、铺了青石路、栽了日本竹……再捐下去,整个寺庙都被东瀛包裹了,哪里还有大唐的痕迹?还皇家寺院呢?
“你又不信这个,多管闲事!”,大李劝我,我也不同意他的说法:“抛开宗教不提,那些是大唐留下的文化遗产,当年康有为无耻地在这里偷窃经卷,遭到了鲁迅先生的训斥,还是还回来了,可他一个俗家弟子,不知天高地厚,不但给人家解释三藏(zang)和三藏(netg),还透露三藏的舍利子,这不是想让天下大乱吗?就他懂得多!长明法师瞎眼了,弄个混账管经楼!”,大李更是不理解了:“你何必生这么大气呢?舍利子不就是死人骨头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气愤地看着大李:“你也是混蛋一个!那可不是一般的死人骨头,是文物,要是被盗墓者知道了,还不得弄出许多人命来?!”,大李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
“这是个sb,咱快离开吧,省得怀疑咱们。”,我看到日本人仍在点头哈腰地听他讲解,忍不住过去把翻译拉出藏经楼:“小伙子,该翻译的翻译,不该翻的别翻?!那解说的是个二百五。”,翻译笑了:“您是说三藏舍利子吧?放心,国家有规定,文物机密一概不能翻,我连这藏经楼里有多少卷经文都没告诉他们,我告诉他们那些是重抄本,珍本国家封藏了。”。
我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好小子!谢谢你!”,他很礼貌,也不以为然:“大哥,我只是赚日本人的钱,不会出卖国家的。”,我很赞赏他的做法:“好好地宰他们一把!”,大李很不同意我的做法:“你咋给孩子教这些?你可真是老顽童一个!”。
翻译对大李道:“伯伯,这位大哥说的是实话,不宰他们宰谁?”,大李脸红的像猴屁股,指着我:“他叫你大哥,你也叫我大叔!”,翻译使劲看我,然后对大李连连道歉,他又去配日本人了,我们边聊边离开了寺庙,我告诉大李:“日本人生性好抢,因为太缺乏了,当初他们想买下整个大明宫遗址,欺负我们没有开资金,那简直是开玩笑!不就是个阿倍仲麻吕吗?他当时的身份是大唐子民,想买断遗址?他们做梦。要是让他们归还藏在奈良的唐朝文物他们肯吗?他们必定说那是鉴真赠给他们的礼物,是友谊的象征,友谊个屁!喂饱了干儿子来侵略爹!整个奈良市都是我大唐的再现,文化侵略,他们一天都不肯停止,我们有义务提醒下一代,提防这些贼!”,大李不再说话,他不可能不同意我的说法,他不但是中国人,也和我一样是曾经的大唐子民。不久,我便住在了那个俗家弟子所说的古塔附近,那是个不起眼的孤塔,四围是农田,孤零零地在一座小土包上矗立着,七层,并不高,没人到那里去,我去了,是一个雨天去的,想看看有无碑文什么的,唐朝的书法到了热炒时代,尤其是楷书,其繁荣程度再没有哪个朝代可与之相媲,到了塔下,转了一圈,没现什么,就这么一座青砖砌成的古塔,怎么就在此一千多年不倒?真是奇迹!
“小伙子,我认得你,早年你在美院学过画儿,原以为你会考美院,可你一去几十年再也没见过。”,一个戴草帽的老汉在雨地里和我说话,“大概三十多年了吧?!那你还能认出我?”,他笑了:“你个子高了些,可模样没咋变。”,我也笑了,“你研究这塔?那你该是学了考古了?”,我感到羞愧:“我可没那本事,读了中文,百无一用。”,他向我出了邀请:“三十多年不见了,到我家坐坐?刚熬好的包谷珍,你们城里是吃不上的!”,我必须接受,因为这是纯绿色邀请,情感完全无污染,又是故人,真后悔放大李回西安了,很想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可这也太便宜他了,算了,独吞最好,免得他把家眷都带来,惊扰村民。我被老汉带到了他们村子,这条路我太熟悉了,只是家家都盖起了小二楼,听说这里的村民富得流油,能在这里吃上包谷珍是件奢侈的事。
“请进吧,你当年来过我家的,还住了一晚上,总是打听塬上那条沟里为什么不让进去。”。
我想起来了:“你是红旗?!狗东西,你把老舅哄了这半天!”,我一拳砸过去,他闪开了:“我早知道你来了,昨天去我表哥家,看你在翻书,没敢认,还当是你儿子呢!”,“去!有这么老的儿子吗?拿老舅开涮!”,他媳妇出来了:“表舅,你可真是一点儿没变,人都不敢相信是你!”,这是谁呢?我在猜,“当年你给我买了一堆文具,害的我妈打我一顿,她以为是我偷的呢,忘了?”,“想起来了,你是整天跟着我们男孩子身后的小菊?!”,她捋着头:“还小菊呢,都三个娃他妈了,可惜没个女儿,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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