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过来也别再问啦!”,他的声音开始有些抖,我突然向他快步走去,来到他跟前,但我看到的是我无法相信的一幕:他转过身来,两只眼里放着雪白的光,像是没有瞳仁。他一步步往后退着:
“别问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想要往矿洞里进,但洞口是封死的,
“你一定知道内情!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不是我干的!”,
“谁说是你干的?难道你是当事人?!”,我气冲牛斗:
“你是矿主派来跟踪我的吧?我说怎么这么晚你会在这里淘金子?!”,
“矿主不会再管我了,他再也用不上我了!”,看来,他和枪杀案有关,
“他雇你杀人的吗?”,
“他给了我许多金子,说他买下了这座山,那些人是来和我们抢地盘的,不除掉早晚我们没饭吃。”。
“所以你就开枪杀人了?你用的是什么枪?是不是军用的?”,
“不是,是从云南走私过来的自制枪。”。
“那你得了那么多金子,又杀了人,应该是逃到别处去隐藏了,怎么这么多年还在这里淘金子?”,他不再回答,因为他突然不见了,我连追都没处追去,怎么办?看来被困到这沟里了,突然想起他说的,山顶上有座小庙,对,上山,到了庙里再说!他在山里生活这么多年,我要和他比体力或是较劲儿简直就是自不量力,只有再往山的深处去,才能找到答案,那矿主不是不愿意我进山吗?我偏要进去给你看看,我想我那帮兄弟也不会一直和我生气,他们根本不同意我进山,我是从他们那里找借口逃出来的,他们此刻一定在找我,我断定他们不久就会带人进山,因为他们知道我就这脾气,这也是他们最忍受不了我的地方。
记得老方昨天中午在酒店里指着我对大伙下命令:
“看住这小子,别给我这武装部找事,再把部队惊动了更不好收场!”,可他偏偏没能看住我,多大的人了,又不是孩子,想干的的事就去干吧。
我开始了又一次盘山旅程,这次可比上次艰难多了,几次都被无名的植物刺破了手,管他呢,只要不掉下去。我在艰难地向上攀登,也奇怪,总觉得什么力量在前面给我引路一般,我在锋利的岩石间攀爬,不管怎么难上,但总能再向上一步,到了一座小的山崖上,我打算歇歇,拧开随身带的水补充体力,又摸出一包饼干吃着,一弯月牙升起来了,这可帮了大忙,我可以朦胧看到山体的轮廓,群峰林立就像狼牙般,峭壁嶙峋,我实际是在石缝间穿梭着,稍不注意,就会跌落丧命,唯一的方向就是向上,我想白天这里一定很壮观,奇峰怪石,毕定是险峻无比,但我此刻是在刀尖上行走,顾不得欣赏,也欣赏不到什么,树木已经不再高大,而是一些低矮的灌木在山石间伸出,把山的本体几乎都露了出来。
我借着月光往上走,盼望能有点儿声音,哪怕是有走兽从眼前过去也行,可这里看来连走兽都不愿意来,我只有忍着寂寞向上继续攀登,手多处被刺破,手掌也划了口子,挺深的,无奈,把小时候的土方法用上了,往手心里尿了一泡,虽不是童子尿,但总能起点儿作用,稍稍风干,再贴上邦迪,只是当做手套罢了,本想找些小薊草,但这么黑无法辨认,也不一定有,如果有就更好了,止血快,但我已经忘了疼,小时候比这大的口子从来也不会眨眼睛,只是把碘酒往伤口上一倒,微微地嘶一声,就又去玩儿了,看得医务室的闫伯伯直皱眉头:“这个孩子怎么这么顽皮?连缝针都不让,自己就随便处理了,看得我都疼。”,那是近四十年前的事了,所以说小时候的一些经验还是有用的。
一阵冷风吹过来,到底是山里,怎么都比城里凉快,可现在我是处在别人无法想象的境地,我必须找到那座小庙,并且力图找到当年的答案。大概上了有三个多小时,的确有些累了,我尽量不去碰那几瓶水,万一我彻底迷了路,出不去,等救援,这些水将会起到关键性作用。坐下来歇歇吧,至少抽一支烟,我半躺在山坡上,靠着一块石头,脚撑在另一块上,抽了几口便觉得体力有所恢复,这山只是有些陡,没什么海拔,适当地调整体力,它算不得什么。感觉中快要到山顶了,因为脚下的路已经不再那么艰难了,只是些缓坡,看来我得开始寻找那座小庙了,但它存在吗?我开始抱怨自己的轻信,可抱怨有用吗?没有也无妨,这里又不冷,等到天亮,再找找,没有了就下去,他们总叫我愣小子,大概就是我经常想法极为简单,行动也出乎寻常吧。
真的有座小庙!我兴奋之极,树木遮蔽着这座破烂不堪的小庙,墙壁多处倒塌,进到里面,也是杂草丛生,树木冠顶,只是有点儿房屋的形状罢了,我走进了它的殿内,里面早就是废墟一片了,这里也只能是我夜宿的地方了,我靠着一堵墙坐下去,又点燃一支烟,至少我找到了第一目标。我感到臀下有些扎扎的,便打开手电筒照去,原来是一堆骸骨,这可是惊人的现,是人的!我捂住鼻子,在他旁边寻找着,在离他不远处,我终于找到了一杆完全腐烂的猎枪,这可是重大现,在那杆枪上方的墙壁上,歪歪斜斜地写着些字:“我有罪,我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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