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深夜,我家老房子的神秘声音
应该是二十二年前的事吧,因为那年我结婚,住的就是前面说的那座老式单元平房,虽说不算太大,但有一个独自的小院儿,只是没有卫生间,那时的下水是不允许做厕所的,现在有了,所以他们说我不涨房租太亏了,亏就亏呗,小两口能有多少工资?我又不是靠它过活。
结婚那天,去的人很多,单位同事们非常羡慕,里里外外地参观,尤其是那些战友们:
“小小子终于也成家了,住这么大一套房子,真是个小王子!”。
其实,那时我根本不懂得什么叫结婚,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成家是怎么回事,刚刚二十四岁,去领结婚证时都被人怀疑,办理结婚登记的人上下打量着我:
“你真的二十四岁?”,我点着头,我递过去一代身份证。
“骗人可不行,叫你家长来!”,父亲在外面等着,他被请了进去,不久便把我叫了进去:
“快,把喜糖给阿姨!里拿出了那个大红包。
“你儿子怎么看都像是十**岁,可一定要响应计划生育政策啊?!”。
妈的,我明明二十四,马上就要过生日了,刚够法定年龄,怎么就被他弄回到十**岁了呢?真想回去把转业证书拿来给她看看,算了,父亲没说什么,他们好像认识,我就像是走后门结的婚似地,窝火,谁想结婚来着?还不是父母着急,我还没玩儿够呢!结婚那天,把我折腾够了,心里都快恼了,我讨厌那些结婚场面,把我当个玩具似的摆弄着,还好,他们许多地方都得听我的,比如没人来弄那个什么闹洞房,要是敢弄那事,我就不干了,我警告他们我随时可以离家出走。
一周后,我的生活变成了两个人的世界。深夜,事情来了,我想去屋后抓蛐蛐,因为夏天就是干这事的时候,可被妻子拦住了,我只有看书,夜深了,一切都变得十分寂静,终于,我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你听见什么没有?”,妻子不理我:
“你别想出去!我什么也没听见。”,我失望了。
可我的确听见了声音:“像是什么电波一样钻到脑子里的声音,还有人对话。”。
妻子还是不理我,她睡着了,我仔细寻找着声音的出处,仿佛就在我的头顶,我顺着墙根找,声音越来强烈,并且是两个男人在对话,说的什么听不太清楚,只是这声音是肯定的,我不得已摇醒了妻子:
“骗你是小狗,我真的听见有声音,就像电流传过来的,是两个男的在对话!”。
“你到底玩儿够了没有?明天还要上班呢!你怎么是这样?再闹,我明天回娘家去住几天,你自己慢慢找你那声音。”,她不理解我,又睡了。
但我确实听见有对话,越来越清晰,这回我基本确定是在墙里面出的,我把再次把妻子叫醒:
“你仔细听听,别说话,要是我胡说,以后我再也不叫醒你!”,她被我整得没办法,和我一起贴着墙根听,不久,她改变了态度:
“是不是谁家装了什么天线,好像真的有对话。”。
那年月,电话还没有普及都家庭,到单位借个光还得看人脸色,所以,若果有天线,最多也是装有线耳机听广播的,可哪里来的线路呢?外面都是高压线,最低22ov,再高的工业用38ov,谁吃饱了撑的去干那事?那也没有广播线啊?只有在农村才有可能,再说,那时虽不怎么达,但8o年代末已经是彩电普及开始的时代了,连收录机也只是放放卡式磁带的专用,它的收音机功能几乎无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那晚一直没有睡,坐在床上分析着声音的来源和可能:
“会不会是你太贪玩儿造成的幻觉?”,
“我又不是佛洛依德,没做梦,要不你把自己掐一把,看疼不疼?”,
“应该掐你,你怎么从来都不肯吃亏?”,“我不怕疼,掐也白掐。”,看到我的贪玩儿劲儿上来了,她躺下,扭过头不再理我,还是睡下了。
“爱有声音就让他有去,有没有妨碍我们什么?”。
“我得搞清楚,他们的声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否则,我连书都看不成了。”。
其实,这声音的吸引力比看书更具诱惑,我决定继续找下去。终于,我在床头的下方的砖头缝隙里找到了一根露出来的铜丝,我试着用手去摸,有点儿麻麻的,也怪,那声音居然停了,我一松手,他们又开始说话了,我想把那根铜丝拉出来,但怎么也拉不动,大概就是什么通到外面的通讯旧设备没有拆除吧。
我们这座平房,其实是解放前的百货公司办公室,解放后修缮过几次,但墙基始终未动,我想,不是7o年代的旧电话线,就是红卫兵的喇叭线,老电工们走线的水平是很高的,哪里像现在是电工,牛哄哄,水平不行,工作效率低,要求还高。
我用一段黑色胶布把那段露出的铜丝粘住了,声音似乎没有了,可过了不久,那声音又开始了,我听到:
“西红柿降价了,1毛5分钱,有时是南瓜降价了3毛2分钱,南洋的同志注意了,现在是槟榔旺季2块3分钱……”。
声音萎靡不振,不像是大6的播音员,我被这声音一直缠绕着,这到底是什么声音呢?怎么男的声音改成了女的声音,天长日久,我习惯了,就学会在那声音出现之前睡着,一直到了三年后,那房子因太老了,需要彻底翻修,我们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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