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哥哥你真不领我情!她分明是在找你,并且看上去没安好心。”,
“孩子啊,她能有什么心呢?她和我是一样的,连命都没了哪儿来的心?”。
“她也是死人?”,
“她是你伯伯给我结下的鬼亲。”,
“什么,死人也要结婚?那你们有鬼孩子吗?叫出来让我看看小鬼!”。
“你可真是个奇怪的孩子,我认识你那么多年,怎么就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大!”,
“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回事,要不,你就是冒充东平哥哥来骗我的,那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可真是个非同一般的孩子,难怪你伯伯说你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我死后第三年,她们家人找到我家,说是要和我结鬼亲,她很小就病死了,比我小一岁,和我的坟挨着,你伯伯就同意了,两家就结了阴亲,那天,两家都贴了白色的对联,晚上到坟上给我们举行了婚礼。”,
“不会是放上你们各自生前的照片,再搞些什么奇怪的仪式吧?”,
“你怎么知道的?”,
“这种俗套的迷信把戏,让人好气又好笑!难道你们真的成为夫妻了吗?”,
“哎,死人哪儿有什么夫妻啊,后来才明白,她们家是看上你伯伯在外地开矿挣了大钱,借着她来向我们家伸手的,只要没有满足她们家,她妈妈就抱着她的照片到坟上来哭,然后到我家找你伯伯,说是我们在这边同意了,是我们需要钱,死人要什么钱啊?命都不存在了。”。
“这算什么?伯伯也太小气了!你们讲迷信的不就是到坟上烧些白纸片片吗?几十块钱能买一大筐子。”,
“死人是不会花钱的,她们家是借着死人讹活人,永远没有知足的时候,大小事都到我家去借钱,有借无还!你看那些烧纸钱的,都是在寄托他们对死者的哀思。”,
“寄托哀思那就要污染空气吗?每年清明节和那个什么鬼节的晚上,马路口上都有人用粉笔画个圈圈,写着人的名字,嘴里念念叨叨地烧着纸钱,好可笑!可是第二天环卫工得忙活大半天,满地黑乎乎的,很难打扫。”。
“这是传统的风俗,清明节烧纸钱,十月一烧寒衣。”,我想起一件事:
“哥哥,我觉得这是陋习,甚至是笑话。你提起什么十月一,我遇到过一件事,有个女人第一天晚上烧衣服,第二天却在十字路口骂大街。”,
“为什么骂大街呢?”,
“她事先画好了圈圈占了地方,到了晚上打完牌去烧衣服,但第二天早上现她画的圈圈里干干净净只留着死人的名字,天黑没看清把衣服烧到了别人的里面了,所以她在骂:真不要脸,白收了我的衣服,你就穿吧!只当老娘救济你了!满大街的人都在笑她。”,东平哥哥笑得很黯淡,因为没有底气,确切讲是他根本没有气。
“小弟,你该回去了,太晚了,”,我是该走了,我又看不见他,只是和他对话,而他又要躲避那鬼媳妇。
“东平哥哥,她找你还是要钱吗?伯伯不是也死了吗?难道她还不放过?”,
“你伯伯死了,她父母也死了,到了这里他们还来向女儿要钱,她没办法,只有找我去和你伯伯要,死人哪里有钱啊?我们是用不上的。”,
“真是死不改悔的贪财鬼!”,我掐灭了烟头往地上一扔:
“我真的是要走了,我们毕竟不在同一个空间。也免得我心怀伤感。”,
“小弟,少抽些烟,对身体不好,路上当心。”。
我起身走了,朝着这里即将被拆除的最后一片错综的碎巷子走去,我拐进了那个丁字路口,那里是通往大街的捷径,只见前面的路灯比较昏暗,大概是灯泡快坏了吧,这里真是该拆了,这些危房、旧房多数都比我的年龄还大,就说那个挂着灯泡的水泥电线杆,从我上小学起就有了,难得它还能用,电线都耷拉下来了,太陈旧了,路灯下好像有人在看什么,我走了过去: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这灯这么暗,你在看什么?”,
“看什么?还不是你弄的?!你还我的手!”,原来是她,她怎么在这里?
“可我没有烧到你,你死了还想讹人?!”,她那没有瞳孔的双眼淌出了血:
“没办法,我爹妈在我要钱,我找不到他,你把他藏起来了,要么你给钱,要么你交出他来!”,她伸出了一只惨白的枯手。
“我没有带钱,今晚只是过来看看,也没有收房租,拿什么给你?你还是告诉你爹妈,没了生命,要钱没用的,就是活着也不能只为钱,他们已经把东平哥哥家讹诈够了,该罢手了!”,
“你叫他哥哥?那你就是我婆家的人了,你应该也很有钱,你帮帮我吧,我得给爹妈有个交代。”,
“我们只是老邻居,我没有钱,有也不能给你,你没理由向我要,你们也不该再向东平哥哥要,你应该告诉你爹妈你们都死了,死人是用不着钱的。”,
“他们不信自己死了,反正你得给我钱,你赔我的手!”,她挽起褴褛的灰白袖子,露出一只没有手的胳膊,上面淌着黑乎乎的血。
“这样吧,我这里只有一百块,你先拿着去给你爹妈,等我回去给你再取点儿,只是你不要再难为东平哥哥了。”,她向箭一样收走了那一百块,消失了,我放心地继续往前走,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喊:
“闺女,别让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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