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人们呵,该醒的都醒来吧!来听森林、大地、山川、大海的合鸣吧,这是上帝恩赐给人的灵感所酿制的令人群情激昂的振奋情怀,熬过了漫长而苦楚的冬季,必定会有这样的结果。飞扬吧,作曲的、指挥的、演奏的、台上的、台下的,让旋律在心中飞扬,让心在思绪中飞扬,让希望之脉动把漏点挑起,跨越苦难的岁月,在春天未到之前,静静地,静静地,在心中暂且休息,抚平内心的旋律,整理好思维线索,耐心地聆听,静心地等待……
我沉醉在这陌生但却震撼我灵魂的音乐中,突然,我听到楼下有人对话,一个纯粹的洋腔洋调的妇女的声音:
“张,我不同意您的观点,不管是我们变修,还是你们保守,这都不能否定你我的感情,我们在莫斯科上学时一直都在一起,我因为爱你才来到你的祖国。”,
“莉莎,我理解你的感情,可我当时就告诉你我是有家室的人,不可能抛弃自己的糟糠之妻娶你的。”,
“您既然认为她是糟糠之妻,为什么不能接受我火热而真挚的爱情呢?她不懂爱情,你们的婚姻没有爱情,所以不存在爱。”。
“这是一种谦虚的说法或者说是含蓄。”,
“爱情不需要含蓄,也不需要隐藏,你在回避我的问题。”。
他们在楼下礼貌地争执着,而上面留声机却响着,我无处躲藏,如果他们上来,我该怎么办呢?我只有从二楼的阳台上翻出去,然后上到树上才能逃掉,我弄响了留声机他们早晚会现,可他们仍在楼下争执着,似乎并没有听到楼上的音乐声,唱片的一面播放完了,可留声机还在转动,他们不再吵了,大概是暂时地休战吧。
我没有听到脚步声,便决定趁机从过道回到那间我翻进来的屋子,再从那里出去,因为他们的争执声是从会客厅传来的,我这是心存侥幸,我悄悄抬起脚,慢慢往过道走,屋里静静的,客厅那边一直在休战,奇怪,他们怎么在黑暗中争论?此刻竟完全静止,没有任何动静,按常理至少有一点微微的脚步声,但却没有,我改主意了,我分析大概是别人家在争执,声音传过来的,我又回到了楼上,一直持续着安静,有些压抑,我把唱片翻过去,又一次摇动了手柄,留声机里传出的还是拉赫玛尼诺夫的钢琴协奏曲,是另外一,其实,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因为我很想听完这面的曲子,不久,楼下又传来声音,是那个叫莉莎的女人:
“张,我明天就要回国,你应该做出最后决定,我肯定你是爱我的!”,
“莉莎,我无法拒绝你,但我也不能接受你,我们有我们的传统。”,
“张,你在逃避,天下的爱情都是一脉相承的,不分国籍,你让我失望。我把唱片留下,你以后如果感到后悔并且感到遗憾的话,就听听这音乐,我想你一定不会否定你爱我!我上去把留声机拿下来送给你,算是对你拒绝我的一种否定。”。
完了,她要上来,我该怎么办?音乐在继续着,依旧是拉赫玛尼诺夫的钢琴协奏曲。
“那个莉莎是俄罗斯美女吧?”。
“对,那时统称苏联。”。
“听说俄罗斯美女和咱们国家的新疆美女有一拼?”,
“那倒不假,可我觉得我们的新疆美女更好看些。”。
“你见过新疆美女吗?我是说近距离的?”,
“不仅见过,还和她一起同过学。”。
“这怎么可能?”。
“你问得真巧,正是在我去小木屋之前,她刚刚返回新疆不到半年。”。
“她怎么来的?又为什么回去?”。
“那是中苏边境有些紧张,她是部队子弟,妈妈是地道维吾尔族,她和妈妈来内地奶奶家,她被安排到我们学校,而且和我同桌。”。
“你真幸运!能和新疆美女同桌。”。
“你是不是想多了,她比我大三四岁呢,家里早订了亲,她是回去结婚的。”。
“哎,真可惜!怎么那么早嫁人呢?”,
“少数民族嘛,再说她的确不算小,待我从来就像小弟弟一样亲。”。
“就没在联系过?”,
“她怕我难过,更怕自己受不了,知道今生再见的机会不大可能,所以特意没有让人告诉我。”。
“说得挺伤感的。”。
“可后来我似乎见过她,但不敢确定。”。
“这是什么意思?你上前打个招呼不就全明白了。”。
“但那是在沙漠的胡杨林里,我是叫过她,可那也太奇怪了!”。
“怎么个奇怪法?给我说说你去沙漠胡杨林的经历,一定很有意思吧?”。
“简直太有意思了,还有一番奇特的经历,”。
“你怎么去那么远?家里有亲戚在哪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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