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风雨已住。
於夏之睡醒的时候,武致已经在套马车了,木雨晴正蹲在地上熬粥。好吧,他是闻到味道馋醒的……
“哟,夏之醒了。”武致笑呵呵地套好马车走进殿内:“昨天睡得还好吧,快来尝尝你木姐姐的手艺。”
於夏之羞愧之余又埋怨武致:“武大哥,说好轮流守夜的,你怎么不叫我?”
武致嘿嘿笑了几声并没有搭话。木雨晴乘过一碗粥递到於夏之面前:“他就是个石头人,不消理会。快来喝完粥我们上路了。”
“木姐姐,我们今天去哪啊?”
武致眉头一凝,沉声道:“襄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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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州杓,力士铛。李白与尔同死生。
襄王**今安在,江水东流猿夜声。
三人一路赶至襄阳府,已是正午,见城门口有兵丁正在巡查。
武致道:“看来,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唉”马车里传来木雨晴的叹息,“世事多艰......”坐在车辕上的於夏之却是有点小兴奋,一是见到了山下的这般花花世界,二则初到江湖就碰见了这等不平之事,从小就听二师兄讲大侠们行侠仗义的故事,这回轮到自己成为故事的主角了。
“哟,今儿个喜鹊叫满天,原是贵客临门来!”武致将马车停在襄阳城最大的揽仙客栈外,眼尖的小二瞧见宝马香车,知来客定然身份不凡,赶忙迎了过来:“二位大爷,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有跨院给我准备一间,另外拾掇一桌上好的酒菜。”武致小心地扶着木雨晴走下马车,一边吩咐着小二。
“好嘞!”有其他伙计把马车赶到后院,小二引着三人到二楼坐定,转身去安排酒菜去了。
“昨天招待不周,夏之就在这好好吃一顿吧。”木雨晴笑着对於夏之说。
“谢谢木姐姐,武大哥。能遇见你们真好。”於夏之不无感动道。
“四海之内皆兄弟,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武致笑着说,“我相信以后夏之也会行侠仗义,成为一个大英雄的。”
三人一边闲聊等着上菜,邻桌两人的对话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李掌柜,今天怎么不见你家小三子去私塾上课啊?”
“老张开什么玩笑,你家的小女儿不也是好几天没见到人影了吗。”
“嗨!锁在家里哪敢放出来啊,这襄阳城人心惶惶的。”
“官府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查了那么多天也不见个头绪。”
“别提了,上午遇到相识的蔡捕头,他说知府大人现在都快急疯了,过段时间京里有大学士下来巡查,不快点解决这事恐怕知府大人的官帽保得保不住还是两说。”
“听说翰林王员外家的小公子也丢了?”
“可不是吗,王府家丁们城里城外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贼人的踪迹。”
......
“看来这伙贼人不简单呐。”武致轻轻拍着桌子沉吟道:“夏之有没有兴趣下午跟大哥一起出去逛逛?”
“好啊。”於夏之早就想出去见识见识,乍听武致此言,自然心里乐开了花。“我们吃完饭就去吗?”
木雨晴和武致相处得久,二人心有灵犀,听见武致这样说,心知武致的想法,无不担心道:“真的要带上夏之一起去吗?”
“没事,想当年我独自一人闯荡江湖的时候才十四五岁,比夏之还小上不少。再说有我护着,不会有事的。”武致满不在乎。
“那好吧,千万小心。”木雨晴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叮嘱道。
“木姐姐放心,我可是很厉害的!”於夏之自信地抽出宝剑。
武致与木雨晴相视一笑,摸了摸於夏之的头顶。
未几三人用过午饭,木雨晴自回房间去了,武致唤过酒楼小二道:“我等初临贵宝地,不知有何好顽的去处可以耍耍?”
“襄阳府七省通衢,自古繁华所在。要说好顽的去处,自然是汉江码头,毗邻水门的地方。往来商贾络绎不绝;勾栏瓦肆鳞次栉比。城内最大的钧天赌坊也坐落在那里。”小二见木雨晴不在,凑到近前接着说:“二位爷若是想游览章台,那里也是个好去处......”
武致扔给小二几分碎银子,道我们就去那钧天赌坊转转,劳烦小二哥指点所在。”
“大爷客气了,出门左转,直走到水门一望便知。”
二人出了客栈,慢慢悠悠的边走武致边给於夏之解释着路边一些於夏之感到新奇的各种物件。行不多时,到了水门。客栈小二果然所言不虚,虽然天气炎热,但水门附近摆摊的,卖艺的,叫唱声此起彼伏。此中一间三层高的赌档傲立其中,飘扬的幌子上钧天二字写得张牙舞爪,无不彰显着这间赌坊的气势与其后深深的背景。
“看来就是这里了。”武致挑帘而入,紧跟其后的於夏之刚进门就被满天喊叫声震慑住了,虽然在山上听师父说过很多人以赌为乐,越是繁华所在,赌档的规模越大,赌徒越多。但当身临其境,眼见形形色色的赌徒,裸衣上阵,在赌桌上舍生忘死的劲头,还是让於夏之大吃一惊。
“嘿!”武致武致拍了拍呆滞的於夏之,递给他一小袋碎银子:“你自己四处转转,我就在这玩两把,玩腻了就来找我。”说完走向赌档中间最大的一张押宝的桌子,玩了起来。
於夏之愣愣的接过钱袋,也知不知道该干嘛,索性就在赌坊里转了起来。
赌坊一楼,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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