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梦也道:“水镜庄虽不在襄阳城,但也在襄阳府辖地内盘踞多年,此事我司马家亦有责任,明日我便回水镜庄禀报家父,协助伯父共同调查此事。”又在厅内来回踱步,忽然一拍手:“此事宜早不宜迟,我即刻出城,最迟明日下午就能赶回襄阳城,各位先行告辞。”也不等别人劝阻就风风火火的冲出门,骑上马绝尘而去。
“这…司马贤侄还真是急公好义啊!”杨浅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赶紧吩咐人跟着司马梦,怕他喝多了在路上有个三长两短。
“司马兄也是性情中人啊!”武致称赞了一句也起身告辞:“既然如此,那我二人明日再来叨扰。”
於夏之被司马梦风风火火的架势惊得目瞪口呆,心想世上还有如此有趣之人。听见武致起身告辞,准备和武致一起走。不料刚起身,只觉一阵晕眩,头重脚轻晃荡两步,一头扎在酒桌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杨浅错愕不已:“看来於贤侄是真的不会喝酒啊!”
武致深以为然的和杨浅对视一眼,苦笑着向杨浅借了辆马车,把於夏之送回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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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过中天,於夏之慢悠悠的醒了过来,除了肚子咕咕叫以外浑身倒也清爽,只是额头好像被人打过似的生疼。四下看看,发现自己待在客栈的床上,却是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回来的有是怎么回来的。
“夏之醒了?”木雨晴端着饭菜从外屋走了进来:“我让厨子做了点吃的,睡了那么久一定饿了吧。”
於夏之从床上爬起来来到桌前,边吃边问:“武大哥呢?”
“武大哥早上吃过饭就出去了,说是去调查孩童失窃的事。还说等你醒了想要找他的话就直接去襄阳王府上,要不就自己出去转转。”木雨晴手托香腮,坐在一旁一丝不苟地看着於夏之吃东西。
於夏之被木雨晴看得不好意思,心里砰砰乱撞:“木姐姐,你看着我干嘛?”
木雨晴嫣然一笑,又摇摇头:“没什么。”
於夏之见木雨晴若有所思,既然她不愿说,也没有多问。
木雨晴转身从己的屋里拿出一套崭新的衣服:“来,吃完了试试姐姐给你做的衣服。多大的人了,出门也不知道带几套换洗的衣服,整天弄得脏兮兮的。”
於夏之把头埋得更低了,在山上总有二师兄料理好一切,下山时也没想到会有这么麻烦。
“没量过你得尺寸,草草拿昨天送来的蜀锦做了件,你先穿着。以后再给你重新做。”
於夏之心中一暖,在木雨晴的催促下吃完饭,回屋里换过新衣服,略显羞涩的站在木雨晴面前。
春花裁水袖,秋月浣柔光。锦绣云霞路,彩凤映霓裳。浑身雪白,暗藏璇玑;彩凤衔环,祥云坠摆。
“不错,不错。”木雨晴不知是在称赞於夏之还是称赞衣服:“夏之是去襄阳王府上找武大哥还是自己出去转转?”
於夏之想想自己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自己出去转转,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收获。“我自己出门转转吧,木姐姐一起吗?”
木雨晴摇摇头:“转转也好,我就不去了,武大哥有两件衣服破了,我给补补,再给你做一身衣服。自己一个人小心点,别玩太晚了,记得带上些银两。”
於夏之满口答应着,带上昨天武致给的钱袋出门去了。
日近黄昏,街上出来纳凉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於夏之并不十分认识路,就跟着人流往热闹的去处走。一路上勾栏瓦肆,缤彩纷呈。夏之自幼在山上长大,哪接触过这些,看得眼花缭乱,有道是“帘轻幕重金勾栏”无论“平地扣饼,对面拿贼”的江湖艺人,还是站街揽客的名伶都让於夏之兴奋不已。
玩赏一路,於夏之行至路边茶肆,要了壶茶,看着过往的行人愉悦不已。忽然街边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手持竹杖、破碗走到於夏之面前:“这位公子,行行好吧,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於夏之见状,不由得想起自己没遇见武致之前的窘迫,对乞丐的处境感同身受,请乞丐坐下,随手从钱袋里抓出一把碎银也不数,就往破碗里放去。
银钱从手中落下却并没有跌入碗中的清脆声音传来,乞丐横眼盯着劫走自己财路的那只洁白如玉的手掌。
“笨蛋,你让人给骗了。”玉手的主人说话了,谁也不能想象这样一手柔若无骨的手竟然属于一个男人。
“你休要血口喷人,老乞丐在这里行乞多年,街里街坊的都认识我。”老乞丐握着竹杖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到手的一桩买卖说不得就要砸在这人手上了。
“你也就就骗骗这样的雏儿了。”说着来人一伸手直攻乞丐中门。乞丐一惊,赶忙左手持碗罩在前胸,已是速度极快,不料还是慢了一步,眼前一花来人早已负手而立,电光火石间乞丐的上衣已被解开,露出里面狰狞的文身和花白的肌肉。乞丐见围观的人渐多,自己露了馅,连忙扔了竹棍飞也似的跑了。
“就这还饿了两天?我看连兔子都追不上他。你说是不是啊,凤凰儿?”原来来人见於夏之衣服上绣着凤凰,觉得十分有意思,便顺口给於夏之起了个诨号。
於夏之楞楞的站在那,也不说话。来人却毫不在意,搂着於夏之的肩膀道:“你看,若不是我,今天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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