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最近李元婴带魏姝过来和他们一起读书,李治又受到另一重打击,这个小女娃年纪比兕子大不了多少,不管书法还是理解力都远比许多人强,一点都不像只有七八岁的样子!
李元婴一点都不照顾李治的心情,还挺得意的:“那是当然,你看书都没姝妹妹看。这样好了,你问问姝妹妹要不要过来和我一起看《论衡》,这样我们就可以兵分两路,各学各的!”
李治点点头,去和城阳她们会合。过了一会儿,魏姝是过来了,但李治和城阳她们也一块来了,读书地点改成李元婴住的院子里,一拨人读“考试参考书目”,一拨人读《论衡》。
高阳对读书没兴趣,呼朋唤友打马球去了。
李元婴把分成许多卷的《论衡》分给魏姝看,两个人很快沉浸在这本全新的著作之中。
接下来几天,李元婴边读《论衡》边和魏姝讨论其中有疑义的内容,很快把多达好八十余卷的《论衡》全扫完了。
这本书不能说它是儒家的,又不能说他是道家的,只能承认它确实是李淳风所说的“奇书”。
书中所表达的观点,甚至和李淳风这个太史丞平日里干的事相背违:写《论衡》的是个东汉人,叫王充,他是个无神论者。
汉代儒生信奉的天人感应理论,王充也进行了反驳,他的观点是这样的:假如真的有天道的存在,肯定也能直接任命圣明的君主。为什么天道不选尧舜那样的人当政,而要选那些无能的庸君,再反复降下天命谴告世人呢?天道他就不嫌累吗?!
于是,对于东西两汉经常被人挂在嘴边的“祥瑞说”“灾异论”,王充统统都进行了否决。王充表示,人家天地异宝自己生自己长,和君王和朝廷没什么关系,你们偶然看到了而已;灾祸异象自己发生、自己消弭,和君王和朝廷也没什么关系,你们偶然碰上了而已。
比如日食,王充就记了这么一段:“在天之变,日月薄蚀,四十二月日一食,五六月月亦一食,食有常数,不在政治,百变千灾,皆同一状,未必人君政教所致。”也就是说,日食和月食都是可以推算出来的,和人君政教半点没有,不信你按照我说的规律推算推算看是不是这样!
李元婴把《论衡》读到这一段,精神一振,又叫人跑李淳风那边一趟,去寻李淳风讨要日食、月食记录,看能不能对上王充这个算法。
可惜的是,光是贞观年间观测到的日食就不太符合“四十二月日一食”之说。
不过对不对得上并不重要,李元婴只挑拣自己觉得有道理的部分来信,其他像福禄靠命定、出头靠时遇之类的说法,李元婴看看就过,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既然不准备拉李治这个乖宝宝下水,李元婴改为和魏姝分工合作,魏姝负责从李淳风给的记录里整理出过去三百年内关于彗星、日食和月食的记载,李元婴则负责整理出过去三百年内的重大灾祸和重大事件。
忙活了几天,他们终于把两张可以相互对应的长卷理了出来。
按照年份把这两方面的内容排列出来,所谓的“谴告”和君主德行到底有没有关联就一目了然了:发生“天谴”的年份虽也有灾祸出现,却不是年年都有,而没有发生“天谴”的年份,也有不少灾年,甚至还有些亡国的年份都是毫无“谴告”的。
可惜这两份对比长卷出得有点晚了。
就在他们埋头忙活的这几天里,李二陛下已经下诏表示明年不会去泰山封禅。
李元婴得知这个消息后虽然很遗憾明年不能去泰山玩、找机会提前瞅瞅自己未来的封地,但还是带着两份长卷去找李二陛下。
李二陛下听李元婴来求见,想着眼下也没什么事,便让人把他们放了进来。
李元婴兴冲冲地跑到李二陛下面前:“皇兄,我和姝妹妹整理了两份文稿,拿来给您瞧瞧!”
李二陛下点点头,看了眼他手里厚厚的长卷,命人把眼前的书案暂且清空。
李元婴麻溜地往李二陛下案上铺开两幅长卷。
二卷合一,上面的记录和下面的记录按照年份列成了表格。
水旱冰霜、兵祸民患与亡国之灾,根本没和日食、月食、彗星等等“异象”重叠在一起。
李二陛下没想到李元婴会拿出这样的东西。
这种一目了然的对比,李二陛下自然不可能看不懂。
李元婴坐到李二陛下近前,说道:“这些天象和‘天谴’本就没什么关系。有这些天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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