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
称心给李元婴提了个想法:“寺里可以讲俗讲,丰泰楼也可以不止有歌舞。”李元婴叫他们给诗文谱曲,这个他们已经在做了,但是听了几天俗讲,他和苏七娘都隐约有了新主意,想学在丰泰楼里这个讲法。称心说道,“我们想试着讲讲殿下的《韩子寓言》,回头再寻些新故事接着讲。”
酒楼里当然不能讲佛门故事,所以他们准备先从李元婴写的那些故事讲起,也算是向百姓宣讲点书中道理。
李元婴很赞同他们的奇思妙想:“你们想试就试,要是缺故事了,我让人给你们说几个。”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李元婴把音乐班子交给称心两人,自是会放手让他们去做。
苏七娘两人欢喜地谢过李元婴,见李元婴对这边的俗讲已没了兴趣,苏七娘提议:“听说后山有士子在开文会,殿下要不要去看看?”
李元婴琢磨着柳宝林她们不知还要拜多久、聊多久,闻言便领着苏七娘两人往后山走去。
后山果然有士子在开文会,瞧着人还不少。
李元婴一向喜欢热闹,顿时加快了脚步。不想他刚走近便听有人在抱怨:“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今年进士科还得糊名誊录,我等苦练书法多年岂不没了用处?那些个疲懒的倒是占了好处。”
这是在抱怨今年新出的糊名誊录制度了。
李元婴摆摆手让苏七娘两人停下,站在原处准备偷听几句。结果这个话题一起,大伙都是埋怨的多,有的是觉得自己的好书法被埋没了,有的是觉得自己兴许能在春闱前打出点名气来,有的是觉得自己被当小人提防了。总之,没一个人觉得好。
李元婴听了,决定不去和这些人玩了,免得这些人找自己算账。这个主意是武媚给出的,他觉得挺可行,又找系统完善了一下整个糊名誊录的操作流程,整理出来交给孔颖达。
这法子不仅仅是针对作弊,还是针对结党。现在还好,进士科其实不大显眼,朝廷更多的是选拔专业人才,比如搞经义的、搞算学的、搞律学的等等,进士科选的人挺少。
可惜系统告诉李元婴,到后来进士科会成主流,连世家子弟都想得个进士镀镀金,但是他皇兄想用科举来压制世家大族的设想也没戏了,科举成了朝中文臣结党的新途径,同科的称“同年”,考官被称为“座师”,有这么一重关系他们就有了天然的同盟关系!
由于进士科不糊名,考官可以参考士子们过往的文章才评等次,所以进士科投卷成风,大家争相往主考和其他达官贵人府里投自己精心制作的行卷,以求得贵人青眼。世家大族培养自家子侄之余,也可以靠科举拉拢人才,原本是朝廷选拔人才的途径,渐渐地倒变成“座师”选拔人才的途径了。
李元婴了解了这些,便把糊名誊录的法子递给了孔颖达,还提了个“天子门生”的说法,表示可以让李二陛下当个挂名主考。既然座师这么好,凭什么让别人来当,自然是让他皇兄来当最好!
孔颖达当时看完了,对李元婴的想法部分赞同,对天子门生一说颇有微词,觉得李元婴有见缝插针给皇家贴金之嫌。不过整体来说,孔颖达觉得这个方法是可行的,想了想还是打回去让李元婴删改,直接呈给了李二陛下。
李二陛下这人有点自恋,虽是马上得的天下,却觉得自己也是饱读群书、极有文化的,自然对“天子门生”这个词一见钟情。这主意不错,天底下有才华的读书人都该是他的学生!
李二陛下当场就叫人改了今年进士科的章程,其他科是选拔专业人才的,依然照旧!
其实李二陛下觉得,要是其他科的举子们强烈要求要当天子门生,他也不是不能接受的。好在看到孔颖达脸色其黑,一脸“我很想喷你”“你再说我就要喷你了”的表情,李二陛下聪明地吞回了将要出口的话,勉强只改进士一科。
李元婴见这些士子都不喜欢糊名誊录的主意,不想和他们玩耍了,又带着苏七娘她们离开。这时才有人注意到李元婴来了又去,给旁人提了个醒,士子们见李元婴带着人走远了,免不了讨论起来——
有人说:“那莫不是滕王?”
有人说:“看身边那女子,是苏七娘吧?”
有人则说:“来了又走,难道是瞧不上我们?”
起了话头,知道些传言的人便给与会者科普了一番,什么滕王巧得美才人,什么滕王金屋藏娇娥,什么滕王下乡逢寡妇,还有新出炉的滕王情牵俏王女,总之,别看滕王年纪小,人流连花丛潇洒着呢!听人说,他今年也要参加进士科考试,说是考上进士才能叫fēng_li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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