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让作者流传千古的好文章!
能把时论写到这程度,但凡缺了见识、缺了眼界、缺了胸襟都不可能做到。
李二陛下私心里很想认为这文章是李元婴写的,但推敲了几次,发现不可能出自李元婴之手。
李元婴完全没有这篇文章里透出来的尖锐,另一篇字里行间透出种“其实我还可以更奔放”之感的文章才是李元婴的风格,看得出他很努力地在收敛自己的小尾巴!
魏姝和城阳也不可能。
那就只有一个人了:武媚。
这个“媚”字还是他给起的,认为她长相出众、媚态天成。
结果这武媚出了宫,渐渐如利剑出销、锋芒逼人!
李元婴见李二陛下脸色很不好看,积极地给自己解释:“皇兄,虽说内举不避亲,但是我是你弟弟,城阳是你女儿,姝妹妹是你未来弟媳,都连亲带故的,难免会有人张嘴就扯闲话!我知道你难做,所以先把文章放出去让别人看看。到时他们要是觉得自己名次低了不公平,骂你偏袒自家人,我就让他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去!”
李二陛下冷哼:“要是贡院给你们的名次低了,你们也能叫人评评理是不是?”
李元婴断然否认:“不可能的,皇兄您要是没一视同仁的胸襟,直接不许我们考不就行了?当初突/厥人来降,您给他们地方安家落户,您让他们当官为将;不管是哪儿来的百姓,只要愿意当大唐人,您对他们就跟对其他大唐子民一样,许他们入籍,许他们从军,许他们科举;不管哪来的使者,只要他们想学大唐的文字、大唐的学问,您都许他们到国子监旁听。皇兄容得下天下人,难道还容不下几个大唐女子?”
李二陛下听了李元婴一番话,脸色稍缓。他倚在凭几上揉揉额角,神色有些疲倦,问道:“你近来和范阳卢家的子弟交好?”
李元婴见李二陛下看起来挺累,机灵地凑上去给他按摩太阳穴,口里说道:“对啊,就是上回去翠微宫时老房带去的,您还夸他诗写得好!我跟您说,他可聪明了,学什么都快,我觉得他被家里耽误了,他家让他去学什么苍雅之学,清贵是清贵,就是难学得很。要是他早点来长安,一准能和我们一起考进士!”
李二陛下正舒舒服服地让李元婴献殷勤,听李元婴这么说又想起那些令人恼火的世家大族。
要是世家子弟都来考进士科,怕就没李元婴什么事了!虽然朝廷设立了官学,给了寒门子弟进学的机会,但寒门子弟一来没人开蒙,二来地里离不开人,能选出来真正地用的人还是太少了,能马上上手就用的人才基本都攥在世家大族手里。
其实李二陛下也不介意用这些世家大族的人,问题就是,他们不太瞧得起李唐皇室,很多人甚至不来应试。像这次进士科他让李元婴和三个女考生应考,就有一些考生默不作声地罢考,认为这样的科考侮辱了他们!
李二陛下也是有气性的,这些世家大族不爱和他们李唐皇室玩,他对这些拥据一方的世家大族也不太喜欢,前些年叫高士廉编纂《氏族志》时还特意让高士廉把这些家族往后挪了一等。
李二陛下听李元婴由衷夸赞卢照邻,颇觉稀奇。若说世家大族最瞧不起什么,那肯定是李元婴这种名声不大好的皇亲国戚。这小子是怎么让人对他另眼相看的?
李元婴听李二陛下不信他能交上卢照邻这个朋友,不高兴地说:“我诚心和他相交,他自也诚心和我往来,有什么稀奇的!我还和他许多朋友有书信往来呢,平时我们遇到不会的问题,便写信问他们!”
李二陛下道:“看来他确实把你当朋友。”
若非真心往来,卢照邻断然不会和友人们提起李元婴,更别提捎带上李元婴一起和友人们通信。
李元婴得意起来:“那当然,我最会交朋友了!”
李二陛下见他这么得瑟,不想再听他炫耀,让他玩自己的去,别再搞东搞西。
李元婴矢口否认:“我没搞东搞西!”李二陛下赶人他也没走,而是追问,“皇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李二陛下本不想和李元婴提,但李元婴和孙思邈学过几手,替他揉头揉得挺舒服,他便靠在原处和李元婴说了一嘴。
烦心事关于带不带人去打高丽,前两年高丽就不安份,主要是高丽那个叫盖苏文的权臣不□□分。盖苏文全名渊盖苏文,渊是姓氏,大伙默契地只称他为盖苏文,或者随便给他改个姓。
盖苏文手握兵权,在高丽为所欲为,上一个想弄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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