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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陛下听了卢照邻转述的话,也想起自己一直晾着李元婴没给回只言片语。这小子倒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他做的事是会惹人生气的!
李二陛下心情稍霁,打发走卢照邻,叫人呈上笔墨给李元婴写了封信,让他在滕州好生呆着,不要整天想这想那,只要不干那些危及大唐江山社稷的混账事,朝中之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在信里训示了李元婴一通,李二陛下心里舒坦了。
不过是个内侍而已,也值得李元婴这样小心翼翼地护着,明知道会惹他生气还搞出让人海避祸这种谁都瞒不住的小动作!
这混账小子合该好好骂上一顿。
既然这混账小子愿意相信身边的人,那就让他看看他们能做成什么事。
他还没老,真要有人想作乱也得衡量衡量。
李二陛下把信封起来叫人送去滕州。
滕州不大,哪怕一乡一里地走,一个月也可以走个遍;县城也不多,哪怕轮换着修桥铺路,用个三五年也能让平坦的道路铺遍全州。
李元婴去年挨了顿杖责,做事踏实了许多,没再把事情都扔给别人去做。
高阳在京城大婚时,滕州也选出了三个试点县,整个州的人力物力资源都往这三个县倾斜,准备一力将它们打造成滕州示范县!
试点县敲定,有人欢喜有人愁。李元婴没让参与票选的豪强富户把钱送到府衙,而是让他们就地调动物资和人手,秋收结束后第一时间开始搞本县的基础建设。
李元婴虽重视商业,却也知道农业是如今的根本,入秋后粮食渐渐熟了,趁着天气晴朗,他带着书院的人到下面的乡县去帮忙抢收稻谷和麦子。
李元婴在宫里连谷子怎么长出来都没见过,还是出宫后到底下的乡县走了走才多了几分了解,不过还是无缘看到稻谷结实。
这回到了田里看着沉甸甸的稻穗觉得挺新奇,叫田间老农给他解说解说这边的水稻产量有多少、要种多久才结实,麦子产量又有多少、得种多久,什么田地适合种什么稻种。
李元婴倒不会亲自去耕作,只是听个新鲜罢了,他亲自走了趟三个试点县、亲手割了几把饱满的稻穗,正式拉起了滕州秋收的序幕。
李二陛下的信使抵达滕州时才知晓李元婴跑底下的试点县去了,又马不停蹄地赶过去。
到了地方上,只见李元婴被一群身穿布衣的老农围在中间,农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什么,讲到兴起时还手舞足蹈、唾沫横飞。
李元婴这个娇生惯养的小王爷也不觉这些农户粗鄙,兴致勃勃地听着他们说话,随后还跟着他们走到田里亲自抄起镰刀搁下一把稻谷,脸上有着难掩的得意,不用走近都知道他在炫耀自己已经会熟练地割稻了!
信使愣了一下,才在李元婴身边近卫的通传下上前给李元婴送信。
李元婴在秋日艳阳下和当地农户聊了半天,脸上晒得红扑扑,他收下心,和气地和农户们告别,骑上马得儿得儿地回城,力邀信使在滕州多住两天,回头他看完信说不定要写个回信。
信使没拒绝,在滕州住下了。
李元婴多招了两千人搞治安,整个滕州井然有序,哪怕夜里不宵禁,治安事件也很少发生:巡逻和站岗的人比贼还多,干点坏事随时可能被人逮着,谁要冒那个风险啊!
更何况,李元婴还按照卫兵的规格给这批巡逻和站岗的“安防人员”配上统一制服、统一武器,每天早上城门初开始还会绕着城拉练一圈,那整齐划一的步伐、威风凛凛的气势让有歹心的人看得寒毛直竖!
信使一路走来,发现滕州确实很不一样。
这大概是因为李元婴没把人和钱全用在自己身上,而是砸在了滕州城的建设上。有哪个藩王能真正做到这一点?更多的是把封地当成自己的所有物,无穷无尽地索求,以满足自己的私/欲。
李元婴回到王府把李二陛下的信一拆,里头又是一通臭骂。他哼哼着把信看完了,和魏姝嘀咕:“这皇兄,不是整天不回我的信,就是一天到晚写信骂我。”
抱怨完李二陛下,他还和魏姝抱怨魏征,说魏征也是一个德性,整天写信骂他。他最近这么乖巧听话,也没见他们夸他一句!
李元婴抱怨完了,又和魏姝商量怎么教育儿女:“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可不能这样,我们要多夸夸他,夸着长大的孩子以后不管有没有成就,日子总是过得快活些的。”说完他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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