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被人误解,而且从那些人的表情来看,这误解颇深,已经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解释得清楚。泰国在很多方面很包容,所以那些工作人员只是诧异了一下,又恢复正常工作。我知道大炮这么散播谣言,其实只是想和那女的“死灰复燃”。虽然用的手段有点恶意报复的性质,但收效不错,至少那些人没有再烦我俩。
张死墨不知道是没听明白,还是选择性耳聋,靠在窗边安安静静吹着风,没有说话的意思。他耳朵没问题,大炮的调侃自然是听见了,但没对此发表议论,大概只是觉得没必要,或者单纯不想和大炮一般见识。他不提这个话题我也不想继续纠结,但这么沉默总是尴尬,想起他在观察病怏怏男生尸体时露出的表情,就问他。
“你是不是知道那尸斑是怎么回事?”
张死墨抬头看我,表情没有一点儿意外的样子,我的提问在他意料之中,唯一让他可能觉得惊讶的是,他没想到我这么着急,刚回到房间还没休息,就开口直戳重点。
他摇了下头又点了点头,我搞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但对张死墨这种性格的人不能急,他想说自然会张嘴往外倒信息,不想说的你再怎么发火都没用。
“你的表达我不太明白。”我没和他绕圈子,也没这个必要,“是你觉得我没必要知道?还是你根本不想说……”
张死墨摇头,“我可以告诉你,但这只是一个推测……”
“只是一个推测……”我琢磨着这句话,他只是望着窗外的绿荫,罕见表情有点难看。“这个推测很不好……对不对?”
张死墨转头看着我,“你相信死人会走路吗?”
死人走路?
我的脑子里首先反应过来的是看过的丧尸类的电影,但张死墨说的显然不是这个,想起病怏怏男生身体上的尸斑和余温未退的泡面碗,头皮发麻。我知道自己的表情现在肯定不好看,我盯着张死墨,他也在盯着我,房间一阵死寂,我张了张嘴,却发现无法说出一个字。
“别勉强自己……”张死墨走过来,安慰性拍了拍我的肩膀,再次强调,“这只是一个推测……”
我虽然震惊,但还没到大脑无法思考的地步,张死墨再三强调的“推测”摆明是体谅我可怜的小心脏。我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让自己安静下来。
“你继续说吧……”我对他道,“把你的推测说完,不要保留。”
“我知道这很难接受……”张死墨用关切的目光望着我,“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上演着各种各样的不可能,好一点的,被叫做奇迹,不好的,则被选择性无视,或者干脆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这是幻觉’但是无论怎么否认规避,它发生了,存在过,这是事实……”
我听着张死墨这番话,没有发表见解,只是安静地当一个倾听者,听他把想说的一点点全部吐出来。其实我很想告诉他,他很有演讲的天赋,至少言语中的感染力,比我之前听过的任何演讲者都好。
“我怀疑那个男生中了一种降头术。”张死墨对我的表现很满意,终于道出关键信息,“客房是密闭空间,警察调过监控也对酒店的工作人员做过笔录,在那个时间点进过那间客房的只有那个男生一个人,所以排除他杀嫌疑,那么余温未消的泡面和出现的尸斑,其中的时间差只有这一种解释。”
“降头术?”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儿,但我还是不习惯,“以前看过小说,记得里面说湘西一带流行‘赶尸’,还有专门从事这种工作的人叫做‘赶尸匠’……不过这种都是虚构的,我实在没法相信现实中真有什么功夫能操控尸体走路……”
“我也不知道。”张死墨道,“只是听家里老一辈的人提过一次,这种降头术好像和苗疆的巫蛊有点像,都是借助寄生生物操控尸身。从那个男生的尸体来看,他一定早些时候就死在了别处,然后被某人施法操纵自己回了房间……”
“那这种法术,能不能让尸体把自己挂起来?”我想起大炮在现场提到的‘案中案’,心里一动,“如果……如果不能的话……”
“不一定……”张死墨皱了一下眉,我的猜测让他觉得不舒服,“人体关节的构造和活动原理大同小异,如果对方有一定修为,可以操纵尸体迈步,那为什么不可以操纵尸体做一些简单的动作……”
我琢磨了一下也对,不过照他这么说,病怏怏男生的死,很大可能就还是自杀,只是换了个时间点,换了个地点而已……
“你不用想了。”张死墨道,“背后的可能性太多而我们掌握的线索太少,只靠目前的信息,很难界定他到底是自行了断还是被人所害。转移尸体的目的除了排除嫌疑,还有隐藏信息,我们只能推测,那个男生是死在别处,然后被人用降头术转移了尸体,仅此而已……”
“那……那泡面是怎么回事……”我道,“转移尸体的那个人为什么要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而且你看到了,那碗里明明就是有吃掉一些,难不成人已经死了,胃肠功能还是正常运转?”
“这个我不清楚。”张死墨摇了摇头,“不过你应该这样想,是因为我家老一辈有见过这种事,所以才有这样的推测,而对于警察来说,他们根本就不会往这方面考虑,他们只会选择规避,即使这是事实……”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想了想道,“所以这碗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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