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霓虹蹙眉,纠结的瞧着那两缕绿莹莹的残魂。若说留下一缕,她是想将那大一些的留下的。段宏业身上那一抹消散的残魂还未弄清楚,这缕小的实在是不定什么事儿。倒是这大一点的,说不定能叫人研究出些什么。
只是元邵说的也有些道理。那山洞纵使在梦里都是独立于她的感知以外的,可见其诡异。这些个残魂有些什么未知更是不得知,自己术法不得用,贸然留下这大一些的,却是危险。
一时间,赵霓虹也是难以决断,只得巴巴的望着元邵,道:“你可能叫这大一些的压下来,好容易捉回来的,打散委实有些舍不得了。”
元邵挑眉,笑望着她:“我倒是不知道,你何时有这般悯人的心思了,不过一缕残魂,竟都叫你如此爱惜。”
赵霓虹翻了下眼皮,没好气的道:“莫不是我在你心中还成了冷血的大魔女了,只是耐烦再去捉新的残魂回来罢了,若是你没办法,直说便是。”
虽知她这后半句有些激将的意思,元邵仍不愿叫她敲扁了,拿过脂粉盒,在那大一些的残魂上虚虚的敲了几下,便见那绿光猛的一亮,然后暗淡下去,那残魂也飘着不动了。
“好了!这般这东西便伤不得人了。”元邵将脂粉盒递过去,目光灼灼的睨着赵霓虹。
赵霓虹面不改色的接过脂粉盒,对他的目光视而不见。只是微微收紧的双手到底是泄漏了她紧张的情绪。
“你做了什么?”赵霓虹好奇的瞧着那大一些的残魂一动不动的浮在脂粉盒上,对元邵的手法甚是好奇。
“不过是抹去了它的意识罢了。”元邵漫不经心的开口:“这些个残魂本就是没有意识的,只是那山洞怪异,不知为何叫他们养出了些意识,只要抹去了,这些残魂便不足为惧了。”
赵霓虹若有所思的点头,知道了这些残魂的弱点,那山洞应是没什么好忧心的了。
元邵瞧着她的神情,便知晓她的心思,无奈的摸了摸眉毛道:“不过这法子用在这样的一两个残魂上还上可,若是在那山洞中大范围的用,怕是还没施展出来,便会被那些残魂震的神魂俱裂了。”
那哪里还算得上办法,赵霓虹瞪眼瞅着元邵,分明是被说中了心思的模样。她还道这法子好用,日后好叫元邵教她呢。
既是这小术法学不成,赵霓虹也歇了心思。拿着脂粉盒仔细研究起里头的残魂来。
只是刚将那脂粉盒拿起来,便被元邵夺了过去:“你还真当自己是铁打的了,残魂的事儿慢慢来,天都快亮了,先休息!”
“我不累!”赵霓虹抗议,起身想将脂粉盒拿回来。
元邵却是不给她抗议的机会,手一挥将脂粉盒收了起来,道:“你此时是梦中人,便要遵循梦境的规则,旁人都在睡觉,你怎能特殊”
赵霓虹站的太急一时不察,脚下被椅子脚一拌,直直的扑到了元邵身上。打断了元邵说了一半儿的话。
“你这般投怀送抱,莫不是离了我睡不着觉,想叫我哄你入睡?”元邵笑笑的顺手揽过她,言语间满是调侃。
赵霓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燃起来了,元邵拦在她腰间的手,像是刚从炉火中捞出来的烙铁,灼灼的烫进了她的心里。
听着元邵调侃的言语,赵霓虹脑子更是轰的一下炸开了。细想元邵变换模样与自己同枕了数年,脸颊灼热的几乎要将她的脑子烧个干净。
“你你还不放开”赵霓虹抗议,声音几近不闻。
元邵却是听到了,只是瞧着她难得娇羞的模样,却又舍不得松开,反而收的更紧。
赵霓虹感受着腰间渐渐手机的双手,心下又是羞恼又有些莫名的甜蜜。暗道不能沉迷,伸手轻轻推了推元邵,示意他快些放开。
谁知元邵不仅不放,反而双手一带,将她整个抱了起来。
赵霓虹轻呼一声,双手不自主的揽上他的脖颈道:“做什么,快些放我下来。”
“自然会放你下来。”元邵低语,抱着她往床铺而去。
小杜鹃自三岁以后,元邵便给她打了一张稍小一些的木头床,放在他们的床铺旁边。既是要她独立,也是日后她恢复意识,好避嫌。到底不是真正的孩童与父母,小杜鹃此时虽是什么都不记得,日后恢复了意识,到底是会有些芥蒂的。
左右二人不是真正的夫妻,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便是将小杜鹃放在身边也无妨。但此时,元邵却是瞧着那小床,和攥着小床床柩的白嫩柔软的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手上一动便将那小床挪到了屋子的另一边。
赵霓虹恼怒的瞪着他,甩了甩被扯疼了的手,心道待自己恢复了术法,必要将元邵绑在床柩上晃上几圈。经过这么一闹,先前的紧张倒是消散了许多。
元邵小心的将赵霓虹放在床手,伸手拉过她的双手,缓缓地揉了起来,道:“下次记得及时松手,此番若是我再迟一些,你不是要被扯掉胳膊了。”
赵霓虹不说话,瞪着眼睛瞧着他揉着自己的双手,只觉得头一次见到男人的手能美的这般令人窒息。
察觉到她的目光,元邵手上的动作更是轻缓,便是按揉的动作都像是带上了诱惑的味道。
屋子里的气息渐渐带了些甜香的滋味,一种淡淡的粉色的气息,弥漫在二人之间。
赵霓虹知道自己完了,一千八百多年心如止水的日子,在元邵的影响下,到底还是起了涟漪。望着眼前细心给自己揉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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