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竹酒不为所动,挣开何不孤的手,皱眉道:“既然你选择为百姓做事,听了那城判的诸多恶行,难道你就没有半点愤恨之心?”
此时何不孤压根听不进去乔竹酒的道理,愈发焦急的他刻意压着嗓音吼道:“那也得是在能活命的前提下!天下百姓如此之多,你若想管,给你千百世的命活你也管不过来!”
乔竹酒的心在这一刻无比宁静,暗忖“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他挥手道:“你我所念不一,我会留下,你要走便走。”
“随你。”何不孤气头也上来了,留下两个字来,扭头便开门离去。
眼看着何不孤的背影消失无踪,乔竹酒不能说什么感觉都没有,但他唯一能保证的一件事便是,就算今日自己下场不尽如人意,那他也绝不后悔!
于外人言,他看起来似乎已经从陶安村百余名村民的死里走了出来,可近几日每每入夜安睡,他总能梦到过去在村里和那些淳朴百姓们之间所发生的种种。
包括,最后那十几名村妇死前用生命吼出来的
不给乔兄弟纵施侠举挡路!
她们用血冲开了挡路石,自己若不坚定的走下去直至尽头,那他对的起她们么?
乔竹酒内心悲怆间,他忽然感觉自己屁股下面的床动了一下。
惊站而起,乔竹酒紧盯床面,然后他便是瞧见,床上的被褥在一点点挪动,与之相应的,床板上渐渐露出一个四尺见方的暗格。
见此一幕,乔竹酒立时恍然,重剑就握在他手里,待得暗格中爬出一人头颅,他探手而去,一把揪住了暗格中所藏之人的头发。
吃痛之下,陇城城判开口欲呼,乔竹酒手腕一翻,重剑剑身拍于其口,力道之大,以致于城判血水和牙齿喷发的同时,竟是被吓得一个字都叫不出来了。
将城判整个从暗格里“拔出来”的乔竹酒像丢扔杂物一般,把前者甩到了床上一角,继而在其惊恐的眼神中,不容置疑道:“说出金银所藏之地,饶你不死。”
说完,猜到城判会说什么的他追述道:“不该问的一句别问,我只给你一次说话的机会,希望你能好好把握。”
陇城城判稍作镇定,若不贪财,他也不会绞尽脑汁的去敛财。
但如今他不会傻到去拖延时间等人来救,或者动些别的什么念头,因为他能从眼前这位白衣少年那对晶亮眸子里看出来,他说只给一次机会,那就真的只有一次。
“所有金银全在暗格下的密室里。”
一颗整牙都没了的陇城城判含含糊糊道出回应,乔竹酒俯身上前,一把将之拉了起来,又丢进暗格,继而他追身跃下。
密室不大,长宽也就两丈大里面横竖摆着五个大木箱子,不用城判说乔竹酒也知道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听说你近几年在陇城大兴土木,应该不止贪了这么点儿吧?”乔竹酒一脸怀疑,问向城判道。
城判疯狂摇头,强忍牙口剧痛答道:“为了堵住那些大官的嘴,下官往上面送了所得金银的大半,手里剩下的只有这些了。”
乔竹酒仍不相信,重剑压在城判肩上,将之震跪在地,质疑道:“只有这些?”
陇城城判自知难逃乔竹酒之手,眼中含泪道:“只有这些!”
乔竹酒见他不似说谎,点头道:“那好。”
城判暗自放松下来,终于有闲暇琢磨脱身之法了。
下一刻,无锋重剑锐利以极,横扫而过,斩下陇城城判的大恶头颅。
与此同时,乔竹酒俯视着城判尸首道:“你可以死了。”
杀了城判,乔竹酒看着眼前五大箱子金银头疼不已,他只有两只手,怎么把这些金银搬出去呢?
不多时,乔竹酒找到了唯一一个危险性极大的办法,那就是把这些箱子先搬进屋子里,再用两袭被褥裹好这些金银,一手一个,将之全部拖出城判府。
可是这样一来,他的目标就会变大,势必将引起府中城卒的察觉和追杀。
“先生说过,好事多磨,好人自有好报”
乔竹酒把木箱提出密室,并按照自己的想法归置好金银和手中重剑后,摸了摸肩上无常的小脑袋安慰自己一句,而后深吸一口气,双手各提一个“大包裹”,随便认准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不出所料,没跑多远的乔竹酒遇上了巡逻的城卒,那些城卒刚看到乔竹酒时还没反应过来,因为他们想不到会有人夜闯城判府,而且手里还能提着城判府的东西往外逃窜,等他们回过神来,马上就扯开嗓子大喊道:“有刺客,保护大人!”
话音落下,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城判府都躁动起来,无数房间内的火烛被点亮,细碎的脚步声响彻庭院,一柄柄官刀出鞘,伴随着疾走的城卒们寻觅当擒之人。
闷头狂奔的乔竹酒苦恼万分,说实话,他也没想到城判府内的城卒居然能反应如此敏锐,眼前仍久久不见府院边际,照这么下去,他就算跑的再快,最终也必然会在脱离城判府范围前被城卒围住。
“怎么办该怎么办”
乔竹酒边跑边想着办法,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被几千城卒围剿的时候,不远处响起了许多城卒急切的通传声。
“城判大人的房间着火了!分出一批人去灭火,其他人继续搜查刺客!”
ps:倒计时13天,即将上架,我用心说一句,不骗大家,这一次我把所有赌注都压在了武行天下身上,如果八月份这个开头都不尽人意,那么,我想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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