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的佩剑?”
只见那沉重木盒之中,静静躺着一把长近四尺、宽约三寸的巨大铁剑,虽然表面并无锈迹,但此剑无锋,卖相极差,又不知道有多少斤重,乔竹酒怎么高兴的起来?!
听得疑问,面善心黑的赵宽还不忘安慰道:“小师弟毕竟是初涉武道,用此剑一来可以锻炼气力,二来师父曾言,剑客习武,本就与使用其他兵器者不同,有道是剑有双刃,可破敌,可伤己,小师弟剑招尚未熟稔,用此无锋重剑,定会有极佳的效果。”
乔竹酒觉得此话有理,不满之情稍稍抹去一些,可等他提着剑柄,打算把重剑拿出木盒时,使劲一提,剑虽是被他取了出来,无奈没想到此剑如此沉重的他晃晃悠悠,让重剑扯的踉跄不已。
本能下乔竹酒就要把重剑扔到地上松口气,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幕的赵宽忙制止道:“小师弟千万别扔,砸碎了地面,师父也会责罚的!”
责罚,责罚,又是责罚!
出门几日,乔竹酒就尝到了数次憋屈事,想他晋州乔家的唯一宝贝男丁,自打出生以来,除了文寸长用竹条抽过他屁股外,哪里有人对他说半个不字?!
离开乔家,侏儒汉子敢踢他小腿、城卒敢朝他颐指气使、店小二敢鄙视他穷贱没钱、镖师敢把他脑袋按在鸡肉渣子上蹂躏侮辱
这一切的一切,乔竹酒从未想过会落在自己头上,他以为这辈子他需要听娘的话,然后风风光光的在晋城里逍遥快活就够了。
双手似要脱臼般被巨剑坠着,乔竹酒心中委屈的想起诸多苦事,晶亮眸子里蓄起一层薄薄水雾,可他硬是没哭出来,还默念着自家先生所讲“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道理,看着乔竹酒委屈样儿的赵宽装出一副同情之色,说道:“小师弟,别怪师兄,因为我们每个弟子入门都会先使这把剑,此乃师父定下的规矩,倘若你真提不动这剑,回头我跟师父说一声,看看除了剑招他还能不能教你些别的,不过师父不太喜欢心智不坚韧的弟子,就怕师兄说了此事,你就得离开青苍派了。”
耻辱未报的乔竹酒好不容易挤进青苍派,乔知深如今又定不会让他回家,无奈之下,唯有吸回去泪水,带着细微哭腔倔强道:“没关系的师兄,我能提得起这剑!”
赵宽面带欣慰笑意,走上前“柔和”的拍了拍乔竹酒肩膀道:“记着,虽然师父立下规矩说新弟子必须先用此剑习武,但新人入门时,一般引路取剑来的师兄是不会说这个规矩的,只会有意牵引新师弟看到这把剑,然后以新师弟会不会主动挑选此剑品评其有没有自知之明,师兄禀报师父后,师父对新弟子的印象就会有所评判。”
言及至此,赵宽跑到打开的房门往外探首打量一番,然后返回,附到乔竹酒耳边道:“大师兄交代了,说很看重小师弟你,所以让我多加照顾,放心,回头师父那里我会帮你说好话,假如师父问你为何取此剑,你就讲觉得此剑适合自己便是。”
估摸怎么也得有四五十斤的重剑快把乔竹酒坠的手腕断掉,他自幼养尊处优、品论书经之道,哪里使的出这么大气力,好在赵宽无比体贴,上前从乔竹酒手里接过重剑,说道:“我先送你回房休息休息,顺便你自己适应适应这把剑,等午饭时,你自己来找我们,过后大师兄说要给你讲一些青苍派的规矩。”
赵宽的言行举止,无一不令乔竹酒心怀感激,他当真觉得自己异常幸运,不仅先遇到大师兄戚策在那群镖师杂种手里免了自己断臂之灾,又有这位赵师兄替自己百般着想。
乔竹酒接连道谢,赵宽再三言之不谢。
将乔竹酒送回房间,把重剑递了过去,等前者关上门,赵宽脸上微笑一收,甩了甩自己的胳膊,转身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低沉骂道:“他娘的,这狗屁破剑还挺重。”
赵宽送完乔竹酒,便立即往青苍派广场上走去,此时戚策正在带领一众青苍派弟子练习青苍剑法。
“诸位师弟看好,此招即是师父最近传授,青苍剑法第十四式赠青锋。”
戚策手持三尺长剑,右手握住剑柄,往胸前轻轻一抛,剑尖朝前,剑柄距离他身子一臂之远,然而此剑因其以内力加持,悬空少顷,仅是这眨眼功夫,他掌心推剑,长剑便是携着一道青光激射而出,复而戚策脚下蹬地,身形迅捷,掠出十几丈远追剑而去,适时剑势略缓,戚策追上剑,手抓剑柄往后一拉一拽,原地收剑而立。
“好!”
“大师兄好武功!”
“青苍派有大师兄坐镇,就算哪天师父外出,咱也不惧顺兴镖局那些狗崽子了。”
“哼,若非有城判当靠山,那群乌合之众敢在庐城与我青苍派作对?”
“天啊如今就学到第十四式了,我可连第九式还没学会呢。”
戚策演示完毕,广场上观摩学习的青苍派弟子纷纷叫好喝彩,戚策很享受这种被人崇敬的感觉,嘴角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了笑意。
赵宽站在人群最后,未能看到自家大师兄代师父传授新剑招的一幕,遗憾之余却也不担心,自己替大师兄办了这么一件大事,且不论有无奖赏,起码单独传授自己一些练剑心得总归是没问题的吧。
看到赵宽于人群后方走来,戚策说了句“开始练剑”,随即便拉着赵宽往远处多走了十几步。
“事情办得如何?”戚策神色平淡问道。
赵宽再无和善模样,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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