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春,乍暖还寒。
坐落岚安县北部的东陵小村子里,秀丽的绿树青山间依旧银素披褂,让人感受不到春意的气息。
一群三五孩童身上裹着朴素的冬衣,跟在大个孩童身后猫着腰,绕过苏秀才家门时,见苏秀才还在给傻姑娘熬着药。
他们年纪虽小,但都知道,苏秀才的傻妻子已经死了。
是…是…
大溜子回头一看三五小崽子,低头认错的样子杵着不动,急眼了道:“你们不是说想去看看傻姑娘吗?再不走,要是被苏秀才发现了可别说是我带你们来的”
三五孩童一听,忙又跟着大溜子来到了朝南的篱笆墙窗棂外。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子里,土墙上缓缓露出了三五颗小头影,他们垫着脚便往屋子里看,一眼瞧见傻姑娘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
“傻姑娘真的死了吗”
“从山上摔下都第四日了,应该死了吧!”
“傻姑娘不会死,娘说过了,人死了身体会腐烂的,你们看,傻姑娘的身体一点都没有腐烂,也闻不出臭味儿!”二虎认真的稚幼声音说完,还特意的屏住呼吸闻了闻。
“那傻姑娘还能活过来吗?”
大溜子在旁边听到这,顺手一拍二黑的脑袋唬骇他道:“傻姑娘要是还能活过来,肯定是借尸还魂要找你们报仇的”
“真是吵死人了”
屋子里突然传出了一句不耐烦的熟悉声音,这让大溜子等人听了一股冷气从头颤到脚。
晏清晕晕乎乎的睡梦中一直睡的不安稳,她感觉脑子快炸掉了,就是懒得睁开眼。
这会儿唧唧歪歪的草虫声,叨扰的她实在感到心烦。
她伸舒了个懒腰,翻了个身一睁开眼,窗外的几个小鬼头的一张张稚气未脱的面容映入眼帘,显然看的出,他们脸上的恐惧是被什么东西吓的不轻。
唉?
等等,她怎么好像看见了几个古装打扮的小鬼头?
晏清晕乎着脑袋以为是幻象,她再一转过头,咦?她自己顿时也被惊吓的清醒了不少,这么破…破的屋子是哪里?
她一抚额,头疼的一时就是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身上一阵酸痛又不像是身临虚幻,难道?她穿越了?
“啊!”屋外三五孩童的齐声尖叫拉回了她思绪,接着,屋子里传来了离她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
“娘子”
人还没见到,先是一个男人担心的喊声入耳,晏清不用猜,这个男人**不离十的是在喊她娘子。
“娘子”
这会人声齐入,只见一位身穿常青服的男人步入房内,这位男人身形修长高大,有着一双剑眉星眸,鼻挺如悬胆,薄唇微微抿着,简直美如冠玉。
他将手里的汤药放在一旁简陋的木桌子上,便朝床边的窗外看去,见没了孩童们的身影,他才放心的坐回晏清身边。
晏清目光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本以为走进来的会是一个穷矮矬的粗人。
真是没想到,这夫…夫君俨然像是一位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读书人。
瞧瞧这副温文尔雅,成稳不凡的气质,啧啧,必须给个赞!
他疼惜的握起她的双手包在掌心,又一手帮她轻抚了额前凌乱的发丝,看着她眼睛少有的笑了道:“娘子,你总算醒了,太好,娘子大可放心,日后为夫不会再让那些孩子们来欺负你”
“欺负我?”晏清怔怔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瞧的很是仔细。
可怎么越瞧越感觉那里不对味儿,她拍了拍记忆混沌的脑袋,脑海里极力的搜索着不对味儿来自哪里。
他起身端过药碗,舀了一勺汤药甚是心细的轻吹了吹,喂她道:“娘子从山上摔下时,头部受了伤,来,把药喝了?”
晏清一闻中药味,忙本能的捏住鼻子避而远之,说实话,她最怕闻这股中药味了。
不过刚刚被中药味突然一刺激,她脑海里混沌的记忆逐渐变的明朗了起来。
今年刚入春,她如约而至再次去了一趟武夷山拍摄景观,碰巧当日空中的云海变异无常,难得一见的奇观自然是吸引住了她,使她登上了天游峰。
然后在她拿出相机正准备拍摄的时候,更加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一分钟之前还在变异无常的云海中,竟出现了一位古代装束的男子画像。
再然后,她在人潮热流的拍摄途中,不慎失足跌下天游峰,再再然后,她就穿越到了这里?!
“是你!”晏清惊道。
他不在意的又笑了笑,似乎对她的此等言行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起身将药碗送回木桌子上,目视着她问道:“娘子想不想学作画?为夫教你,日后就不要和孩子们玩在一起了”
他见晏清只看着他不说话,又道:“这次怪我,若我去集市卖画,将你带在身边,也不会发生这等事”
顿了顿,他再接着道:“你我结为夫妇虽才六日,但毕竟相处了两年之久,两年来,我也没尽心照顾过你,既然现在已是夫妻,自当患难与共,我誓必不会再让你过低人一等的日子”
好感动!虽然她从夫君的话语中听出,他对原主的好只是为了负责,看来夫君对她是没啥感情的。
不过,来日方长!
他话一说完,随之略显失意的摇头笑了笑,他娘子向来都听不明白他在对她一人说什么。
而他现在说的这番话,她又岂会当回事,他始终不能无时无刻的将她拴在身边寸步不离。
晏清见她夫君似是在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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