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晋看了看他娘子。
晏清与苏晋相视笑了笑,不管夫君作何决定,她都是一如既往的支持的,再说,她本就坚持让孩子们留在私塾,只要他们夫妇二人齐心同力,是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们。
她回道:“画馆有我呢!夫君日后就来私塾带孩子们读书吧!正好也可以教他们学作画”
她说着,想起休林街道上玩画的那次,蹲下了身子问休林和孩子们道:“苏先生擅长作画,若他也想教你们学作画,你们愿意吗?”
“愿意!”孩子们道。
唯独休林没出声,晏清心知休林畏惧作画,现在还是如此。她笑了笑,也不打算逼问了。
休林在她起身之际,却是道:“夫人,我愿意学画。若夫子能活过来”
“好了!”晏清抚摸他的头接话道:“你愿意学自然是好的,日后不仅有苏先生教你,我也可以教你。乖!你先带着弟弟妹妹们去玩吧!”
“好!”休林乖乖的应着,弟弟妹妹也都奶声奶气的应了声。
他们目送休林和孩子们出了门,贡文申赞赏的道:“苏贤弟,小清,你们夫妻的大仁大德,实在让我深服钦佩,为兄定会鼎力协助你们”
“多谢贡兄!”苏晋笑了笑。
柳氏握住晏清的手道:“日后你们夫妻二人又得多费心劳累了,孩子们能有你们照顾,也是他们的福气了”
晏清至今感激的道:“我与夫君当初若不是得了魏先生和魏夫人,以及贡兄的恩惠,想必如今还在摆着画摊呢!如今日子慢慢的过好了,自然也想出一分力”
晏清和柳氏带着休林回到私塾。
走过廊道,就听见夫子的屋里传出了孩子们哭声,晏清听着撕心裂肺的稚嫩的哭声,心里头愈加绷紧,不免一阵难受。
“夫子不要死”
“夫子快醒过来,日后我们会好好听话”
“夫子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我不要夫子死”孩子们哭的不能自已,一边痛哭一边喊夫子快醒过来。
休林在晏清怀里急了要下来,他无声的流着泪,喃喃不清的念着夫子教给他的学识道:“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少小须勤学,文章可立身;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夫子学生日后定会好好读书”
晏清放下了他,和魏夫人步进了房中,见孩子们围在夫子的床踏前,拉着夫子的手,轻摇着夫子的身体,只是希望夫子能醒过来而已。
这般悲泣的场面,瞧的柳氏也悄悄拭去了一把泪。
“夫子”晏清走近了孩子们几步,眼眶红红的,就在两日前,夫子还好好的坐在她面前,她还是不敢相信,夫子就真的撒手去了,她没忍住,眼泪成豆大的泪珠子滚落了下来,她忙拭擦了泪水,看着夫子余愿未了的一张脸上,眼泪像断了珠子又不争气的滚落了下来。
她平复了一下心绪,掏出了一块帛帕盖住了夫子脸上,好让他安息。晏清蹲下了身子揽孩子护在怀里双臂下,安慰着他们道:“夫子没有离开你们,他只是去了天堂,那里无病无痛,他会在天上守护着你们,看着你们一天一天成才的,你们日后定要好好读书,也别忘了,夫子曾对你们说过的话”
“夫人,我们定当谨记夫子的教诲,夫子”孩子们沉浸在悲痛中。
晏清和柳氏安抚好了孩子们,柳氏带着他们去房里歇息了,以免看到夫子再生悲伤。
苏晋和贡文申听李婶子说了此事后,也赶来了私塾,一并请来了大夫,晏清才去了陪孩子们。
或许是他们哭累了,她推门进了房里,柳氏已经哄得他们都睡着了,唯独休林坐在床上不肯睡。
柳氏拿他实在没了法子,见小清进来了,又听见方才外头好像是文申和苏先生的说话声,她起了身,细语问道:“可是文申和苏先生带了大夫来了?”
晏清点了点头,看了休林一眼回道:“夫子虽然已经去了,但得知道去的病因是什么原故,也好对孩子们有个说法,休林没事吧?”
“确实如此!”柳氏低叹一声,回身看了看休林道:“他说他要守着弟弟妹妹们,夫子去了,日后他要替夫子好好照顾他们,不能看着他们出什么事”
“休林年纪虽却一直是位懂事的孩子!”晏清欣慰的道。
柳氏虔诚的祈愿道:“若夫子泉下有知,保佑孩子们日后平平安安,懂事开心好好读书”
“夫子!”休林喃喃喊道。
大夫摇着头从老夫子的房间走出来,苏晋和贡文申跟在他身后。
“二位公子!”大夫将诊断结果告诉他们道:“据老夫子死去的面部和症状来看,应是昨个晚上就已经去了,是因厥心痛突发身亡的唉”
“厥心痛?”苏先生和贡文申对此种病,都略有耳闻。
晏清和柳氏闻声从房里走了出来,她们听见夫子是突发了厥心痛突然离开了人世。
说起厥心痛,不就是心肌梗塞吗!
她记得,外婆也是因这种病,突然就离开了他们,那年五一的时候,她和妈妈去看望外婆,她一切无恙,都好好的,可没过几天,老爸打来电话说
后来,她特意上网查了下心肌梗塞是什么病?才得知其因,并知道了中医上的病名。
大夫和她夫君与贡兄都说了些什么,晏清没注意听清,她沉浸在思绪里缓回了神。
贡文申感怀的道:“我刚到画馆就听说了此事,说来,我与夫子也算是旧交了。私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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