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婶点头笑应着,问她道:“李大姐人呢?”
一听原来是来找李婶的,晏清笑回道:“李婶在后堂做月饼呢!余婶来找李婶有何事吗?”
“大富回来啦!”余大婶指了指堂内的大富一家三口子,接着对晏清道:“他们赶回岚安过佳节,却发现李大姐人儿不在家,他便去敲了我家门,李大姐不待在家里,能上哪儿去?可不就来画馆了”
晏清顺着余婶子眸光看去,心猜余婶口中的大富,想必就是李婶日夜想念的李大哥了,李大哥生的面目清秀,身材修长,并没生意人的大腹便便,看着也挺儒雅的一个人。
“我这就去叫李婶出来!”晏清高兴的道,就往后堂走去,若李婶知道李大哥带着媳妇孩子回岚安陪她过佳节了,肯定很开心。
晏清去了后堂一会儿。
李婶子又惊又喜的顾不得擦手,喜不自胜的出了后堂了,她掩不住的欣喜朝大富那边看去了一眼,瞧见许久不曾见过的儿子和儿媳妇,还有孙子此刻正站在面前,她高兴的抹了把眼角,将沾着面粉的双手蹭身上擦了擦,疾步走向了儿子。
们见到这一幕,也纷纷朝李婶子看了一眼。
“大富!”
“娘!”李富上前。
李婶子抓住李富的胳膊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放了心后,又牵了儿媳妇的手慈爱的道:“友慧”
“娘,我们回来陪你过佳节了!”韩友慧温声的笑了道。
“奶奶!”小孙子李幼聪拉扯着奶奶的衣衫,样子很是可爱。
“我的可爱的小孙子,奶奶总算又见着你了!”李婶子合不拢嘴的说着,一把抱起了小孙子搂在怀里。
晏清看着李婶一家团聚,心里替李婶感到开心,她对李富夫妇道:“李大哥和大嫂请二楼坐,堂内画客较多,二楼客堂内比较清闲些”
李富跟余婶子来的路上听说了他娘和苏夫人的事,他不在岚安的数月里,还得多谢苏先生和苏夫人对他娘的孝心,让他这个作为儿子的,着实感到愧疚万分。
“多谢苏夫人!”李富拘礼道。
晏清笑着道:“李大哥无需和我客气的,二楼请”
李富一家子上了二楼。
苏晋和冯自成正在二楼招待画客,他们见一行人上来了,又见李婶走在他们中间,孩童一转身就叫奶奶。苏晋猜到大概了。冯自成自然也是心知李妹子和他们是何关系,他缓过神笑了笑,自顾继续招待画客了。
李婶子有意无意的触碰到冯先生的目光时,心情难以言喻,她和冯先生的事…还…还不知该如何告诉大富,心里多少都是没底的。
晏清请李富一家子进了堂客内入了坐,她忙去倒了茶,李婶子许久没和家人团聚,她让李婶和李大哥好好聊着,她先下了楼干活去了。
原以为,李大哥一家三口回岚安了,李婶子和李大哥聊好了天,中午会一起回家过佳节。结果,他们留在了画馆过节,只余婶子一人回去了。
中午热热闹闹的吃了饭。
休林带着幼聪和弟弟妹妹一起玩游戏去了。
下午的画馆内比上午更加忙碌,李富和韩友慧毕竟都是生意人,招待画客很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已连续带了几位画客付了银子买画。
短短的中秋佳节一日,画馆内的书画似乎售空,他们才得以清闲了下来。
青松将佳节的礼品送去了东陵村子,这会儿赶回来的也正是时候。
方欣容心念着北门那块儿今晚有花灯会,她与晏姐姐师娘她们说好了,傍晚时分和史大哥去看花灯会,他们就不去私塾了,青松和小鱼也跟着一块去了。
魏庭和柳氏没了欣容和文杰陪在府中,他们干脆和苏贤侄一起去了私塾吃晚饭。
李婶子家里什么都没准备,再说,她和小清又不是外人了,见幼聪和休林他们孩子们也玩的开心,李富和韩友慧自是没什么意见,一行人加上冯自成都去了私塾过佳节。
期间,李婶子碍着有儿子和儿媳妇在场,一旦面对到冯先生时,她都不得不避嫌着点,如今一把年纪了,若让儿子知道了她还有那心思,岂不是…
晏清明白李婶子的苦衷,经过今日对李大哥的了解,发现李大哥的为人谦虚有礼,始终觉得他没尽好孝道,又是多番感谢她和夫君对李婶尽孝,依她来看,李大哥并不会反对和瞧不起自己的娘亲,不过需要时日罢了。
她劝了李婶子放宽心,日后来日方长。更何况,李大哥明日就要回平泱,此事可暂且再放放,等到年尾时,再说不迟。
李婶子听了劝,也就不再为难自己了。
吃了晚饭,魏庭和柳氏先回府了。
因李大哥一家子回岚安,而苏晋和晏清租了他们屋子,故此下午的时候,苏晋让人将孔夫子房中的单人床,换成了双人床。
李婶子和李大哥一家子刚走一会儿,今晚有苏晋和晏清住在私塾,冯自成也告辞回去了。
夜空中的一轮月色格外的皎洁明亮。
晏清在院子里摆好了月饼和水果吃食,叫了孩子们出来赏月。
一群孩子围坐在苏晋和晏清身边,吉礼边吃着月饼边赏着空的明月,这两日他见苏夫子和夫人画了不少嫦娥姐姐的画像,他咬了一口月饼,懵懂的问苏晋道:“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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