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神色清明了。
这没准还真是个好办法。
一路无话,这一队五人,在不慌不忙的奔波中,终于在开春之前回到了昊暄国的国都,再往后,对水幻来说,就是忙碌的筹备婚礼的过程。
水幻回来以前,浮绝在处理公务之余,也抽出时间将婚礼筹备好一半了,本来就打算一切从简,是以倒也没分走他多少心力。但是水幻回来以后,不知道是谁走漏的风声,被国主知道了他们婚期将近,又偏偏国主盛情难却,非要把这场婚礼挪到宫内举办,于是又派了几个皇宫的司仪与水幻一起,重新计划筹备。乍一看,忽的多了这么多帮手,好像是可以缓解她的一点压力,然而这么大的场地,在皇宫举办的婚礼又不能含糊从简,实际工作量是明显增加了无数倍,她倒是感觉比之前更累了些。
何况浮绝做了丞相以后比以前更加繁忙,水幻觉得一天到晚都不一定能见到他,反正晚上自己睡着的时候他是肯定没回来的,第二天早上醒来的第一眼他倒还睡在自己身边,可如果眯眼又睡过去,哪怕只是半个时辰呢,再醒来时,他人就已经出门了,因而整个婚礼他是一点忙都没有帮得上。
后来过了很多年,水幻再想起那一天,都觉得自己像在打仗一般,不,打仗都没这么匆忙,早上一起床,她和浮绝就赶着进宫,分开去了不同的宫殿,然后在众多宫女们的帮衬下收拾打扮。按理说她已经是当过一次新娘的人了,应该有经验并且很从容,可是换衣梳妆一整套下来,她差点没累的背过气去,阮红踩着吉时之前来看到她时,见她虽然上了精致的新娘妆,看着格外娇俏,但是那副随时都想趴下休息的模样,又让人实在是忍不住爆笑的冲动。
水幻一见她幸灾乐祸的笑脸就嘟着嘴抗议,说:“红姐姐,有句话你听过没有?”
阮红收了笑反问:“什么?”
“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
此话一出,阮红就笑的更厉害了:“我知道啊,这句话还是我教你的!”
“哼!”水幻的眼睛往上翻了一翻,还顺带白了她一眼:“你以为你跑得掉吗?你成亲的时候,我就去跟国主提一提,让你把婚礼也搬到宫里来办!就按着今天的规格办!”
说得这么阵仗,阮红还真是不怕,她走过来拍着新娘子的双肩,微躬下身子笑着去看镜子里的她:“今日不止是你的婚礼,也是丞相的婚礼,你以为人人都能有这个殊荣?别傻了,国主不会答应的。”
“哼!”
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事实,水幻能回应的,也只有这个冷哼了。
殊荣?这种殊荣还是算了吧,真的累死人了好吗?
有阮红来陪她说话,这煎熬的过程就过得容易多了,一直到了吉时,阮红亲手为她盖上红盖头,她忽然就想起了那一年的国公府,沉煦也曾做过同样的事。
如今大师姐已经没有了,而这一次,她是真的要做个幸福的新娘了呢。
这般晃神之间,就有侍女喜娘过来扶了水幻的双臂,以极其端庄的姿态走向了喜堂。
其实除去水幻不说,浮绝也觉得这个婚礼麻烦得不是一星半点,原本自己没有机会过问婚礼事宜,平日里跟水幻也不怎么说得上话,不曾听到她抱怨什么,还想着虽然是在皇宫办婚礼,但是他们都不是皇族,应该不至于按照皇室婚礼的流程筹备,何况还有这么多司仪帮忙,应该她也不会太累。
但是这一日见到了阵仗,他就知道自己错了,看来早上水幻差点睡过头不是没有道理的,这样一场婚礼,是早就超越了一个普通皇族的待遇,就算有司仪帮忙,也能累死人吧。
两个人耐着性子,消磨了自己所有的耐性,终于是在国主和众位朝官的见证下,把这场迟到多年的婚礼完成了,却全然不是,他们设想的那般简单温馨,连一点幸福开心的心情都没有,还要在礼成之后的宴席上强颜欢笑,这哪里是婚礼,这明明就是超常规格的应酬。
直到国主不胜酒力退了席,众人才算是放松了一些,有些官员应酬之后就先行离去了,自有宦官相送,浮绝还在应付接踵而来的敬酒,水幻是知道他酒量很好,可是这样喝下去,她也开始考虑自己还有没有力气把他扛回家。
偏偏是这种时候,还有特别没有眼力见儿的人端了酒杯凑过来,正是净勋和般若两人,彼时浮绝刚刚应酬完了一圈,才是坐下休息了片刻,一看到他们,他赶紧就摆了手说:“你们又来凑什么热闹,赶紧散了。”
身旁的水幻自然是心疼他的,若是别人的酒,她或许就替他挡了,不过看到这两个人,她却没有动作。而浮绝也不说话,只紧握了她的手,哪怕是如此简单的动作呢,他的身体和心情瞬间就轻松很多了,只是面前的两个人,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非要把手里的杯子递到了他的面前。
“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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