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说道:“总之就是要把它拿到手,才能完成任务,那把剑就是你身为护法的重要武器。”
项述说:“我堂堂述律空,为什么非要用这把剑?没了它我就不能打架了?”
陈星:“对付蚩尤,单靠空手套白狼没用的啊。”
“是空手入白刃。”项述不悦道。
陈星也失去耐性了:“我不管,我就是要它!”
项述:“……”
“好了你们俩别吵了!”谢安与冯千钧终于等到说这句话的时候了。
陈星忽然发现,有时不讲道理反而比讲道理有用,就像现在一样,项述反而不吵了,于是问题就从“我要这把剑来拯救天下但是剑没了怎么办”,转化成了“陈星就是要这把剑一定得想办法弄来”,而后者显然比前者更重要,遂令项述的思考方向从“问题的合理性”回到了“如何解决问题”上来了。
“有话好好说,”谢安示意道,“怎么老是这样?闹有用吗?”
陈星:“有用啊。你看他不正想办法了吗?”
冯千钧:“……”
谢安耐心道:“现在尸亥带着魔矛,逃往西北方去了,能截回来不?”
当时那一幕,所有人都看见了,尸亥带着五名魃王以及一把武器跑得无影无踪。谢安又说:“凉州一地,恕我们实在鞭长莫及了,只能求助于大单于,派出斥候搜寻尸亥的下落,最重要的,还是不动如山。”
陈星皱眉道:“下落都找不着吧,他又要逃去哪儿呢?我始终以为,尸亥要往南方跑。”
谢安摊手,项述却仍在思索。冯千钧说:“要么还是我走一趟,调查西北方的情况罢。”
先前冯千钧与谢安便是这么商量的,此时,项述却忽然朝陈星认真地说:“行,不管那究竟是什么神兵了,现在被敌人夺走,咱们就不能再锻一把?”
陈星:“啊?”
项述瞬间一言惊醒梦中人,三人面面相觑,陈星说:“对啊。”
谢安说:“这不是说锻就能锻出来的,护法。”
项述说:“既有人做出来过,咱们自然也可以。”
谢安想了想,说:“材料倒是知道,只是太难取得。”
项述:“找就是了。”
陈星原本充满了绝望,找不到尸亥,就拿不回那把魔矛,而拿不到魔矛,就没法把它净化,何况能不能让它恢复为不动如山,还极其难说。但是项述说得对,也许还可以再锻出一把啊。
谢安想了一会儿,说:“似乎是这么个办法,这么说来,我就须得尽快回会稽,找到关于不动如山的一切记载。”
陈星心里“咯噔”一响,生怕谢安说出“会稽项家”,但谢安摸爬滚打数十年官场,早已成了人精,不该说的话一句不说,想到此处,谢安又道:“兴许还当真有希望,我这就回去看看,有消息马上通知你们。不过若无差池,解决卡罗刹之事后,你们也得下江南,届时便碰上了。”
于是谢安起身,冯千钧又道:“我明天就上路,往西北入凉州,调查尸亥的动向,不来告别了。”
众人散了之后,陈星喝过参茶,一夜只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忍不住偷瞥帐篷另外一头的项述,不闻动静。有时陈星总是很好奇,项述每天话这么少,到底在想什么?就像现在,他在想敕勒川的族人们,还是想尸亥、蚩尤的事呢?
是不是在他心底深处,也偶尔会记起许多零碎片段?重明告诉过他,在万法复生、潮汐回溯的一刻,小季以落魂钟一并将他们这三年里的记忆送了回来,只因项述身体内残余的、与魂魄纠缠的龙力作用,方被压制。
但偶尔陈星会看到项述疑惑的表情,似乎是当他们共同经历了曾经经历过的某些事时,便会沉浸在错乱的回忆里。
为此陈星还特地找机会私下与谢安、冯千钧讨论了一次,大家的意见是一致的——既然有想起来的可能,便留给他自行想起,不要强行提醒他,免得弄巧成拙。但陈星时而感觉到项述某种略带恼火的情绪,正因当下与过去,所产生的这种奇异的混淆。
项述从来没有开口问,一旦问了,说不定陈星真会忍不住告诉他。
陈星在黑暗里缓慢起身,实在睡不着,于是摸黑出去,来到营地外的湖畔,看着湖泊中倒映的繁星,皱眉思考。
尸亥夺走了神剑不动如山,力量比上一次增强了,但心灯的威力也变得更强,再来一次对付他的路数,是否还能奏效?这次没有阴阳鉴,也许可以设计一个新的结界,将他困在其中,再用光的飓风吹走尸亥聚集于身上的怨气,以落魂钟收走他的魂魄。
只要尸亥伏诛,回收魔矛,说不定还能想办法让它慢慢地恢复原状,再带着这把神兵去迎战蚩尤。但首先得找回落魂钟……谢安回往建康,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寻找这一法宝。
“驱魔师。”一个声音在湖畔另一侧响起。
陈星一怔,抬头,竟是未注意到万籁俱寂的深夜里,这湖边竟还有人。
那身影从黑暗里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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