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皇上成全。”她依旧趴跪在原地。
“皇上,适才那两个贱丫头不过是害怕拶指酷刑,所以才反咬一口,皇上不要听信郡主一面之言啊。”白皇后跪下,急忙分辨。
不等皇上说话,星眸冷冷落在白皇后身上:“若臣妾没有听错,皇后娘娘是在指责大羲先祖法制严苛,苛待罪人吗?!”
“你,你不要扭曲本宫的意思!”白皇后厉声,转向皇上:“皇上,臣妾绝无此意。”
南宫狄瞪了皇后一眼:“好了好了,丫头招认是你指使要害郡主,郡主大度不和你一般见识,你还要怎么样?难道一定要朕追究此事真相,若到时候朕查出来,你该如何自处?”
白昶悄悄给皇后递了个眼色。
白皇后退下。
南宫狄转向她:“郡主有话好好说,若此人真的罪大恶极,朕定会给郡主做主。”
她清声答:“臣妾要的这个人就是毒害云妃的人。”
白昶和白皇后心中一怔,彼此交换一个眼神。
南宫狄“哦”了一声,饶有兴味瞧着她:“这么说,郡主早就知道是谁毒害了云妃吗?”
“适才皇后娘娘咄咄逼人,臣妾根本插不上话,所以才没有说,其实臣妾早已经查到毒害云妃的真凶,请皇上将这个人交给墨离处置。”
“好,朕就交给你,只要你又足够的证据。”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慢!”白昶想要阻拦,为时已晚。
恩已谢。
一言九鼎。
星眸和黑眸在半空碰了一下。
粉面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站起,膝盖酸胀,差点跌倒,南宫世修迈出的步急急收回。
却没有逃过她的眼眸。
偷笑,俯首,屈膝。
“郡主,现在可以说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毒害云妃了吧。”南宫狄似乎十分好奇。
她点点头:“回禀皇上,是丞相府的管家白二。”
“不可能!”
“绝不可能!”
皇后和白昶同时否定。
唇角上扬,闪过一丝冷笑。
果然,戳中了白昶的软肋。
她自白府生活了十五年,白昶十分倚重白二,而她最近更是查明,白二竟然曾经在萧统的府上做过三年的花匠!
当年又聋又哑的驼背花匠怎么就成了白昶丞相府说一不二的管家呢?
她的脑海掠过秦月朗的音容,秦月朗若是当初萧统府里失踪的管家萧天旸,那么萧家灭门一定和白昶秦月朗这两个人有关系!
白二或者是一道撕开二十年前往事的一把利刃。
她要掌握这把利刃!
星眸扫过白昶肥肉抖动的脸颊:“白丞相是舍不得白二还是不相信他是毒害云妃的凶手呢?”
无论白昶怎么回答都是错。
然而,丞相毕竟是丞相。
白昶冷冷一笑,躬身:“郡主所言差矣,白二不过一个奴才,没有什么舍得不舍得,若是郡主要了去使唤,老夫自当奉送,老夫也没有什么相信和不相信的,只是若果真这个奴才不识好歹,敢毒害云妃,老夫自然也不会轻饶了他,只是不必劳烦郡主。”
她转向皇上:“皇上,适才您已经答应墨离将歹人交给安睿王府处置,不知皇上说的可还算吗?”
“郡主这是什么话,君无戏言,自然算。”
南宫狄咳嗽一声,目光落在白昶身上:“嗯,那个,那个丞相,既然郡主说是白二毒害云妃,那就将白二交给郡主吧。”
白昶撩衣服跪下:“皇上,不过一个奴才,也没有什么,只是要拿出证据来,臣才好交人啊,不然知道的是白二有毒害云妃的嫌疑,不知道的是我白昶无能,不能保护忠心耿耿的老家人。”
白昶说的头头是道。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现在可以自己使劲儿装可怜,扮冤枉,等一会儿才可以啪啪打自己的脸。
冷笑。
南宫狄为难地瞧着她:“郡主可有证据吗?”
她略迟疑。
白皇后冷冷一笑,再次双膝跪下:“皇上,郡主不过才到大羲,哪里会有什么证据,不过是想洗清自己的嫌疑罢了。”
南宫世修上前一步,躬身:“回禀父皇,儿臣大战修罗时,抓到一个奸细,这个奸细交待了一个惊天秘密,就是和丞相府这位管家有关系。”
白昶脸色骤变,慌忙转向南宫世修:“王爷,即便王爷不喜欢小女,也不能往丞相府泼脏水,我丞相府怎么会和修罗奸细有关联呢?万万不可能。”
南宫世修躬身一笑:“丞相大人莫慌,这奸细自然会讨人欢心,精于隐藏的,若不然怎么能够为主人探听消息呢,这个白二就是这样的人,丞相大人不知罢了。”
南宫狄扫了一眼南宫世修,沉声:“既然你出征时抓住的奸细,为何现在才说?”
南宫世修跪下:“若儿臣当时就说,白二又怎么会毒害云妃嫁祸郡主,父皇还不明白吗?这就是修罗细作的如意算盘,无非是想挑起我大羲和寰辕的矛盾,战火重燃,修罗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她翩翩跪在南宫世修身后,清声:“皇上若要责怪,就怪墨离好了,当初王爷本想回明圣上,请求圣意裁断,是墨离坚持隐瞒不报,为的就是想看看白二意在何为。”
南宫狄面色和缓下来:“既是这样,那个修罗的奸细现在何处啊?”
“儿臣料到云妃中毒与此贼有关,已经将奸细押在宫外,由冉泽亲自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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