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有温暖的被窝和早饭,没必要在操场喝风!现在,能跟上我的就一起跑,记住,体育生这条路只有终点是灿烂的,是辉煌的!过程是一路的血泪!现在再告诉我一次,你们能不能跑!”
“能!”张钊和何安并排站在一班的队首。
起风了,张钊顶着风迈出一大步,突然想起昌子给他听过的一首歌。在一瞬间有一百万种可能,该向前走还是继续等,这冬夜里有百万个不确定,渐入深夜或期盼天明。
他选择向前奔跑,选择期盼天明。因为只有向前跑才能跑到那个人身边,用自己唯一擅长的弥补俩人文化课的差距。遇上苏晓原之前,张钊没想过自己还会回来,可既然回来了,他就咬住了不放弃!
中午,张扬终于睡醒了,睁眼闻到宿舍里好香,是豆浆油条和最爱吃的城隍庙三丝春卷。
“三哥你醒了啊?”杨光坐好了等挨打。
“你起这么早。”张扬下床去洗漱,出来的时候就看杨光站得笔直,“干嘛?”
“三哥,你揍我吧。”杨光敞开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短袖t恤,“我问你弟了,他说你生气哄不好,除非让你揍痛快了。你揍吧,揍完了赶紧吃饭。”
张扬嘴里是漱口水的柠檬香,一把将人推远。“谁有功夫生气,懒得搭理你……你吃没吃?”
“吃了,我在食堂吃的。”杨光屁颠地跟着他满屋走,“三哥你真不生气啊?”
“不气,我心眼没那么小。”张扬又推了他一把,离得太近了。
“哦……”杨光站着不动,脱了那身成熟的正装,又变回怕事的弟中弟,“三哥我想问你,昨天那个严清明谁啊?”
张扬刚要咬春卷:“咳咳……咳,没谁。你尝尝这个,趁热,挺好吃的。”
杨光啊呜咬了一大口,春卷吃了,该问的还是得问:“三哥你别骗我,我感觉你俩不一般。他到底是谁啊,至于你每年买个蛋糕给他过生日吗?”
“他……”张扬想拿油条给这孩子的嘴堵上,“能别问了吗,吃饭。”
“不吃,我早上吃完了。”杨光拧起来也是厉害,和他哥一模一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不是说他死了吗?还是说他叫严清明所以清明节诈尸还魂了……”
张扬把筷子一放,脸色有些挂不住。“你还小,不懂这里的事,等你长大就懂了。”
“我不小,我懂,你骗我说他死了其实他根本没死!”杨光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冲动,就是要问,打死也得问出来,“他……他当着那些人说你,说你穿得像个人妖你都不生气!你……”
“杨光!”张扬从不叫他大名,“再问我真跟你急。”
杨光傻傻地看着他,像突然不认识这个人了。“三哥,你为了一个严清明,要跟我急?”
张扬把话说出口就后悔了,小光着实是个好孩子,性格除了怂没有别的毛病,对自己更是没得挑。“说错了,不跟你急,来来来吃饭。”
“我不吃。”杨光站起来,拿后背冲他,这一刻突然长大了,“你是不是喜欢过他?”
张扬咬了一口油条,嚼蜡似的往下咽。“都不想提了你非问……是,高中我喜欢过他,我和你哥,还有那个什么石头一样,喜欢男人。不想告诉你是怕你嫌恶心……毕竟我这人有毛病,喜欢弄个女人衣服穿。也是怕吓着你……”
“他那么对你,你还喜欢他!”杨光自动跳过了三哥的出柜,置气似的不肯回头,僵着后背,像和家里赌气要闹离家出走:“你俩……你俩到哪一步了!”
“什么?”张扬彻底吃不下去了,“你听清楚我说什么了嘛,我是gay,懂吗?”
“你俩!”杨光还是不肯回头,古怪地抹了把脸,“你每年给他过生日,你俩亲过没有!”
“亲……亲过啊。”
“亲、亲过几次!”
“这我哪儿记得住啊。”张扬一副花花公子样,金色的刘海遮住眉毛,不觉得接吻算什么,“也没几次,趁他睡着了亲的。你到底过不过来吃饭,赌什么气呐?”
“我没赌气。”杨光没声了,只低着头,从后面看耳朵红得不像话。
张扬以为他是害羞了,也是,自己是个男人,他成天和一个喜欢男人的人住一起,又看过自己女装,肯定心里有些膈应,或者是嫌弃。
“唉,你干嘛啊,三哥往后不给你看裙子了,还不行嘛!”张扬自以为了解地过去揽他,却怎么都看不见正脸,这小子是拼命地躲他,“怎么了啊?”
杨光没说话,仍旧是古怪地抹了一把脸,然后是一声小得不能再小的哽咽声,特委屈。
艹他妈的……张扬吓得直往后退,小光居然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张狗:为了大宝贝儿我要拼命跑!
苏宝:为了钊哥我要拼命努力学!
张狗:……干,宝贝儿你别太拼,我怕我跑的速度跟不上你成绩!
奶怂攻杨光:我受不了这委屈(哇的一声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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