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一步一瘸地走向苏晓原,“完蛋了,我没洗澡,身上有汗,发型也差点意思,你还要我吗?”
苏晓原看着他随扶梯一点点往下降,心跳也一点点加快。“你胡说,什么要不要的……不过你的腿怎么也瘸了啊?”
“想你想的啊,别人是骚断腿,我是想你想断了。”张钊伸了个胳膊,“要不你扶着我吧,我受伤了,得你扶才能走。”
“我不扶,何安扶着吧。”苏晓原往后缩缩着,弯腰帮他拎包,结果一把愣是没拎起来。
“你别动,这个沉。”张钊大言不惭地说,“要不你让我亲一下行吗?”
“你耍流氓!”苏晓原直接往何安身后闪,“你别瞎说啊,这么多人都在呢。”
“那我抱你一下行吗?”不等回答,张钊给何安拨拉到一边,半蹲屈膝,搂腰摸后背,一气呵成将苏晓原抱高了半米多。
“你!”苏晓原的脚突然离地了,“你这样儿像个……”
“流氓是吧?我真不流氓,真流氓都是直接亲。”张钊的行为在候车大厅里不算奇怪,别人看他俩最多就是两个几年没见面的哥们儿在亲热。他又把人往上颠了一把,胳膊勒在屁股蛋上,下巴放在苏晓原的小肚子上。
何安赶快拉起陶文昌往外走,边走俩人边摇头,可谁也不想说什么。
“你心里摸摸正,想不想我?”张钊问,浓密的乱头发,流着汗的鬓角,冻裂了的下嘴唇,和一双情深义重的漂亮眼睛,“他俩走了,你说一句想我了,钊哥就给你放下来。”
“我、我不说。”苏晓原动了动腿。他想下去,又怕一使劲给人踢坏了。这个姿势叫人很尴尬,一般都是对女朋友才有吧?是个特别难为情的姿势,一般只出现在极为亲密的情侣之间。
张钊勒紧了他,坏坏地朝他笑,是势在必得,是期盼已久,反正表情很无赖。“你不说,我抱着你出去信不信!”
“别!我……我不太想。”苏晓原往下看张钊,瘦了,可帅气的笑容还那样感染人,“你先放我下来,不然我踹你了啊。我真踹了啊,踹着你……可疼了!”
“行行行,不太想就是特别想,我也想你。”张钊轻轻将人放回地面,一弯腰就把腿伤撕裂了,“嘶……不过你钊哥真得瘸几天,咱俩谁也别说谁了。走,大瘸子先送小瘸子回家。”
苏晓原刚落地,手又被拉住了,想甩没甩开。“你别……好多人呢。”
“不怕,你看有人注意咱俩吗?再说咱俩都是伤残人士,相互扶一把又不过分……再说,我不拉着你,谁拉着你啊?”张钊比他高不少,两个瘸子走起来,步伐节奏竟然刚好一致了。
出了火车站,四人上了两辆出租车。昌子去送何安,张钊挤进后面那辆:“师傅麻烦您啊,北三环小街桥那边,到了地方我给您指路。”
苏晓原抿了抿嘴,盯着张钊的右膝盖看了又看:“干嘛去我家啊,你不回去?”
“先把你送回去我才放心啊,小瘸子。”张钊rua完小仙鹤的脑袋,继续牢牢抓他的手。原来谈恋爱是这样的感觉,离不开了。
40分钟后到达楼下,苏晓原先下车。转眼张钊也跟下来,敲敲车窗说:“师傅您找个方便的地方等等我啊,打表,我行李放您车上,马上回!”
到自己家楼下了,苏晓原不敢再拉着手,一步一瘸地走着:“你别送了,这么晚不回家你哥该着急了。”
“他要真着急就来接我了。”张钊小跑紧跟,俩人困在一个楼洞里,“喂,我好不容易回来,你就不说一句特想我?”
苏晓原嗫嚅,作为一个标准小金牛,满脑子都是司机打表计费:“不太想……出租车还等着呢。”
“真不想你接我来,当我不懂啊?”张钊用十根磨出血泡的手指去压苏晓原的手,可俩人到底年纪小,都不敢拉得太紧。两只手你躲一下,我躲一下,最后老老实实并在一起,像个圆顶的小罩子。
张钊舔了舔出血的嘴唇:“要不……你说一句想我了,我马上走。”
苏晓原不可救药地心跳加速:“有一点点想。”
“就一点?”张钊不是含蓄的人,贴着苏晓原,俩人挤在邮箱左侧的暗处,声音倒是非常小,“你心里认真地摸摸正,就一点啊?”
“嗯。”苏晓原垂下眼睫毛,像给水汪汪的眼睛盖了一层小被子,“你怎么还不走啊,一会儿车费该100多块了,能买20听红牛……我包里是给你的零食,你先吃,吃完了我再买。”
张钊不动窝,只低着头,像个急于和别人讲理的混蛋。“你都说想我了,我还舍得走啊……要不你让我亲一下脸,我再走……行吗?”
苏晓原的喉结热出了一层汗,往右边别开脸。“我家楼下……你别闹。”
“所以不在你家楼下我就能随便闹了,是吧?”张钊往前倾了倾,“你要害怕就闭眼,我就亲你酒窝一下。”
“不行,咱俩刚好上,不能这么着……”
“就一下!”张钊哈着热气又近一步,“就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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