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祖皇一边张贴皇榜,遍寻解药;一边等待泽恩找出解药。担心皓翊对云逸不利,禁止皓翊靠近云逸。
皓翊禁足一事只有太后和武祖皇知道,有关逸儿中毒无药可救一事的消息被武祖皇封锁了。
皓翊心情苦闷不已,沮丧地坐在书房,意志消沉地灌酒,一杯接着一杯,一瓶接着一瓶……
云逸是他最爱的亲人,他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疼爱、呵护,又怎么舍得会致她与死地呢?
父皇,我也是你的儿子?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
门外的知嫣脸上愁云惨淡,眼神悲伤地望着门,看着皓翊毫无章法地灌酒的身影,虽然只是隔着一扇门的距离,她却能真实地感受到皓翊身上的悲痛和悲伤。
她依旧放不下他,哪怕他爱的人不是自己,无数次劝服自己要离开,却依旧狠不下心弃他而去。她怕自己就这么离开了,她再也没有机会了……
知嫣轻轻地抬起手,敲了敲门。
……
知嫣没有听到任何回答,担忧地望着门,垂下眼眸,轻声道,“三皇子……我进来了。”
也不等皓翊答不答应,知嫣推门而进,率先看到坐在地上借酒消愁、一脸惆怅的皓翊,心疼得缩了缩,走到他身边蹲下。
皓翊神色疲乏,红彤彤的眼睛布满血丝,眼角夹杂着些许湿润……
他哭过!知嫣的心莫名地一顿。
“三皇子,公主一定会没事的。”
皓翊抬头看了一眼知嫣,继而又垂下眼眸,此刻他就像一只迷失森林中的受伤野兽,少了平时的张牙舞爪,落寞地躲在一旁自我舔伤口,无人可依赖,无人关怀……
知嫣眼眶无端端地红了,因为他的难过而悲伤,因为他的疼痛而心疼……
知嫣欲拿过皓翊手中的酒,“三皇子,别喝了。”
皓翊紧紧地握着酒瓶,轻声地吐字,“别抢……这是我现在唯一可以依赖的东西。”
别抢他现在唯一可以握在手中的东西。
知嫣闻言,心疼不已,眼泪一颗颗地掉了下来。
“逸儿是我唯一的家人。见不得她被别人欺负、看不惯她受委屈,知道父皇宠她、护她,我既高兴又嫉妒,父皇对逸儿的在意从来不曾施舍于我。母妃死后,父皇从来没有关心过我……生病了,也从来不看我一眼;无论我做什么,他从来不管我。我出宫,没有人敢阻拦;我游玩花丛,他也不理会;我娶青楼女子,他除了龙颜大怒,还是应了下来……我做的任何事情,在他的眼里,得到的永远是冷漠和不在意。”
冷漠和不在意,是他最大的杀伤武器,比用尖刀刺穿他的心还要痛百倍……
他不明白,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会得到父亲这样的对待?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任何人争过什么?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害别人。可人人都将他视为劲敌,人人都想方设法地杀他,就连云逸也不放过……
“逸儿是因为我而受牵连的……”皓翊自责道。
知嫣沉默不语,除了低声哽咽着。
皓翊闻言,抬头看向不断落泪的知嫣,“你为什么要流泪?”
因你而流!
知嫣牵起皓翊的手,柔声道,“三皇子,睡一觉,明天公主一定会没事的。”
皓翊看着知嫣,像个无知的小孩,茫然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就知道。三皇子不希望结果如我所言?”
皓翊轻轻地摇摇头。
“把酒给我。你已经两天没有好好睡觉了。”知嫣温柔道。
皓翊听话地将酒瓶递给知嫣,知嫣牵着皓翊来到床榻前。
皓翊看着知嫣,眼神充满期待而又小心翼翼,“你会走吗?”语气竟像个小孩子问母亲般随意。
知嫣紧紧地牵着他的手,轻轻地摇摇头,“不会!”
不走!赶她走也不走!知嫣想着。
看到这样毫无安全感的皓翊,知嫣下定决心了,无论皓翊会不会爱上她,无论呆在他身边有多自虐,她都不会离开,心甘情愿……
皓翊躺在床上,知嫣守在他身边,看着他不安地睡下。
看着皓翊安静的面容,知嫣抚上他的面容,低头吻上他的面颊,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下,滑过脸庞,喃喃自语:无论你带着什么样的面具?玩世不恭也好,谨小慎微也罢,只要是你,我便不离不弃地陪在你身边。
我一无所有,所以不怕失去,我愿倾尽一生,只为堵你的爱。
*****
是日,泽恩心烦意乱地在房间里翻箱倒柜。
悦诗听到泽恩房间传出来的声音后,走到他的房间,看到桌面上摆着杂乱无章的药书。
悦诗注意到泽恩手上拿着《神农百草经》翻阅着,轻声道,“这几日,不见你在当铺走动,宅在房间里钻研药书?”
泽恩将书放在桌面上,顶着疲惫无神的熊猫眼望着悦诗,“你来了?”
“听说皇上让你在7日之内找到救公主的药?”
“嗯,实在是太焦头烂额了!”泽恩揉揉自己快要爆炸的脑门,“要是还没有找到救治公主的解药,我的脑袋可就不保了。我的贱命不足惜,就怕连累了我的家人……”语毕,泽恩唉声叹气着。
“也有你这颗智多星烦恼之事?”悦诗不以为意地揶揄着,随意地拿起桌上的书翻了翻。
“悦诗,我同你一样,是人不是神。”
“听说公主中的可是狼蛛的毒液?”
泽恩轻轻颔首,蹙着眉心诧异道,“但很奇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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