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回到宫中后,受了风寒大病了一场。
皓翊在一旁守候着,手里拿着一块凤凰玉佩,心不在焉地出了神。连云逸醒来了也浑然不觉。
“三哥?”云逸操着沙哑的嗓子喊道。
皓翊这才回过神来,收好玉佩,看向气色苍白的云逸,“逸儿,还觉得难受吗?”
云逸摇摇头又点点头。
皓翊摸摸云逸的头,“哪里不舒服?我叫御医过来。”
云逸拉过皓翊的手,“三哥,没用的。”
语毕,云逸眼里噙着晶莹的泪水,看得皓翊一阵心疼,从小到大,他可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悲伤而又委屈地落泪啊。就连上次,她被选中和亲,眼泪也不见得如现在这般真。
皓翊的心紧张地一顿,这傻丫头该不会是在外面受委屈了吧。
“逸儿,你怎么了?”
云逸吸着鼻子,梨花带面地说,“三哥,我心里难受……”
皓翊听得很无措,愣愣地听着云逸未说完的话。
“清沥他不喜欢我,喜欢其他人了。”云逸难过得难以自抑,望着皓翊,可怜兮兮道,“三哥,我哪里比不上濡沫了。为什么清沥不喜欢我……我为他做了那么多、我也从来没有嫌弃他,可他就是不喜欢我……三哥,我那么喜欢他……”
皓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云逸抱在怀里,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着。
云逸靠在皓翊的肩膀上稀里哗啦地哭。从小到大她很少哭,可感情失意后,她委屈得泪如泉涌,除了哭什么事情都不能做。
“逸儿,他不喜欢你,说明你的缘分不是他。你会遇到比他更好的人的。”
“就算能遇到更好的人又怎么样?毕竟不是我喜欢的人啊。”云逸心极其不甘。
皓翊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云逸,毕竟他的处境和云逸的处境一模一样。他们兄妹二人都爱上了不爱自己的人,他们能做的真的微乎其微。
“逸儿,你会怎么做?”皓翊问云逸,似乎也在问自己。
云逸从皓翊的怀里出来,不停地吸着鼻子,“三嫂说,两情相悦的人未必能厮守终生,一厢情愿能终成眷属的也少得可怜。她说清沥不适合我……我……喜欢清沥,看到他喜形于色,我也能笑得从容。看到他愁眉不展,我也愁云惨淡,清沥那么单纯善良,我只想看到他开心。可我没办法让他展露笑容……可濡沫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我不想喜欢他了。”
皓翊摸摸云逸的头,无奈地喃喃自语着,“若是真能如你说的那样,能不喜欢就不喜欢就好了。”这样他对悦诗的心意是不是可以断得更彻底?
“我不能再喜欢他了。”云逸边落泪边信誓旦旦地说。她不是想自命清高地成全清沥和濡沫在一起,而是只想看到清沥没心没肺地眉开眼笑、无忧无虑地活着。
清沥的世界很单纯简单,笑容很干净明朗。她喜欢清沥,大概就是因为他那份简单吧。
皓翊温柔地看着云逸,“你能这么想就好了。”
面对爱人的不爱,逸儿都能看得如此通透,为何他偏偏就看不开?到底情为何物,竟让他陷入如此患得患失的矛盾深渊中?若是可以,他也希望自己也能做到洒脱放手。
云逸咬着唇点点头,“三哥,我只是有点难过而已,等我哭得不想再哭的时候,我就会没事的。”
“傻丫头。”
逸儿觉得难过,可以肆无忌惮地哭,哭完便没事了。
可他呢?
皓翊无奈地垂下眼眸。
常常问自己情为何物?直至此刻,他才明白,情如酒。酒浓如情重。
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方知情深。
浓郁香醇的美酒,人人都甘之如饴并趋之若鹜地追逐。
可情与酒却有着天壤之别的不同。
酒只能醉人,而情却能杀人。
*****
京城外,墨玉和落樱刚在一客栈落脚就被赵秀勇派出的下人找到,两人被五花大绑地请回家。
赵府中,赵秀勇坐在太师椅上怒视跪在地上的墨玉和落樱,尤其是看到落樱女扮男装的妆容后,更是气得心里涌动着一丝即将暴走的怒火。好好一名门闺女,偏偏扮成男儿郎,她究竟有多喜欢和男的厮混啊。
“今日一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赵秀勇将视线恨恨地落在墨玉身上,“从今往后,你们要老死不相往来。”
落樱闻言,怒不可遏地望着赵秀勇,“爹,你这是逼女儿去死。女儿爱墨玉,你凭什么要把我们拆散?凭什么?”
“哼,就凭我是你爹!”赵秀勇怒道。
墨玉乞求道,“赵大人,我承认我是个不学无术之人,虽然不是你心目中的乘龙快婿,但我愿意改……请你相信我。”
陈铭听见不争气的儿子的话后,有些不可置信,站在一旁视若罔闻着,未置一词。
陈夫人神色紧张地望着自家儿子,两天两夜没有好好休息,颜色憔悴了不少,累坏了吧……
“相信你?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文不成,武不通,又没有经商的头脑,除了逛青楼近美色,去赌坊赌钱,你还会什么?拿着你父亲挣的钱给落樱幸福?哼,简直痴心妄想。墨玉,你别以为你家里有几个钱就值得你大摇大摆地嘚瑟。真亏你有经商致富的父亲和天生的少爷命,要不然你连街上乞讨的乞丐都不如。落樱不需要嫁给你如此没有担当的人。”
墨玉闻言,沮丧得无话可说。
“来人,将落樱给我带回家去,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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