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早上,悦诗还未出门,就被叫到陈府。
还未跨进正厅的门,悦诗就被陈夫人拉到一边,红着眼眶,神色忐忑不安着,“蓁儿,这可如何是好。赵大人发现墨玉和落樱在一起后,现在欲问墨玉的罪。平时不见他脾气那么倔,现在比牛脾气还倔,宁愿被活活打死也不和落樱断绝关系……蓁儿,你想想办法帮帮墨玉吧……陈家就他一个孩子啊。”
“舅娘,你别担心。”悦诗安慰着,表哥办事真不靠谱,这么快就被找到了,十天半个月也撑不下去。
悦诗沉思了半响,疑问道,“舅娘,是不是能救下墨玉,什么要求都能应下?”
陈夫人闻言,肯定地点点头,有什么要求能比活着还要重要呢!拿着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惊喜道,“蓁儿,你有什么办法吗?只要墨玉能平安无事,我什么要求都能应下。”
“那就好办了。”语毕,悦诗向正厅走去,陈夫人紧随其后。
正厅内,赵秀勇和白将军坐在太师椅上,白少华站在白将军旁边。
陈铭神情紧张,闷不吭声、低首垂眉地站在一旁。
墨玉像霜打的茄子,蔫蔫然地趴在地上。
落樱泪眼婆娑地跪在墨玉旁边,苦苦哀求着,“爹,你求你了,别打墨玉,他的伤口还没有好。不关墨玉的事情,是女儿下贱,是女儿让你和白将军蒙羞了……真的不关墨玉的事情。”
墨玉紧咬着嘴唇,拉着落樱的手,“赵大人,白将军,都是我的错,求你们高抬贵手,饶了我们……”
悦诗心里无奈着,胡搅蛮缠的代价总要带点疼痛的。
悦诗适时地插话,对两人行礼,“民女参加赵大人、白将军。”
赵秀勇微眯着带着怒意的眼睛看着悦诗,也不让她起身,她向来聪明伶俐、伶牙俐齿,从她嘴里脱口而出的话总让人觉得持之有故,却无力反驳。就因为这一点,赵秀勇特别不愿意看到悦诗。
白少华也特别害怕见到悦诗。一方面在斗智斗勇方面不如她,另一方面,她有三皇子在背后撑腰,他根本就不能动她一根汗毛,所以,他只能恨恨地在一边生闷气。悦诗的厉害之处是,她从来不会摆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欠揍模样,却总能将他气得无可奈何却又不能办了她。
真特么讨厌看不惯她却又奈何不了她的窝囊样。
蓄着粗硬胡须的白将军斜眼看了一眼悦诗,语气有些傲慢道,“起来说话。”
“谢白将军。”
赵秀勇看着悦诗开门见山道,“墨玉这次完全不把白将军和本官放在眼里,丢尽了白家和赵家的颜面,明知道落樱与白少华有婚姻,还勾搭落樱,并唆使她逃婚,明知故犯,罪加一等。悦诗姑娘,你这次又想要为墨玉脱罪?”
“民女不敢。”悦诗低首垂眉道。
“不敢?那你敢说你不是为他们一事而来?”赵秀勇厉色道。
“民女确实是为他们一事而来,不过,也是为劝服赵大人和白将军而来。”
赵秀勇冷哼一声,白将军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香茗,将茶杯放在桌上,不急不缓道,“早有所耳闻你能言善辩,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我倒是好奇,你想如何劝服我们放过他们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古有传统,一订婚女子在婚前对她的未婚夫不贞,并与其他男子有染,她便会被抓去浸猪笼、丢进水里活活淹死。墨玉和落樱有染,确实让白公子蒙羞,也害白家和赵家颜面尽失。好说歹说,他们理应受罚,但民女认为还不至于罪该万死。赵大人,你愿意看到落樱被抓去浸猪笼吗?”
赵秀勇闻言,恨恨地瞟了一眼楚楚可怜而又不争气的落樱。
“赵大人,民女觉得此事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如何化解?”赵秀勇问。
“那就要看白家会不会退一步了。以赵大人和白将军的多年交情,相信会做事留一线的,对吧。”悦诗看向白将军。
被点名的白将军微眯着眼睛看着悦诗,“哼,浸猪笼一事我可以不予追究。但若是想让我成全这对狗男女,你让白家的颜面往哪儿搁?这一步绝对不能退。”白将军怒道。
“那白公子,你可愿意娶落樱?”悦诗看着白少华问道。
白将军看了白少华一样,白少华笑得笑里藏刀,“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做孩儿的岂敢有忤逆之意。”
“那依白将军和白公子的意思,这桩婚姻不会取消?冬至过后,白公子依旧会娶落樱为妻?哪怕她已经不是清白之身?”悦诗重重地强调后面四个字。
白少华闻言心一咯噔,怒瞪着悦诗。开什么玩笑,娶一个清白不在的女子为妻?我宁愿终身不娶。而且,你不是很能言善辩吗?我还指望你说服我爹取消这桩婚姻呢……
白将军闻言,气得脸都绿了,娶了一个贞洁不保的女子为儿媳妇?这不玷污了白家祖上三代流芳百世的名声吗?这次落樱逃婚一事莫名其妙得让白家蒙羞,若是冒冒然就成全这对狗男女,这口恶心怎能咽下,那白家的脸岂不是白丢了?
“就算白将军愿意,我想白公子断然不愿意吧。民女有一计谋,既能让白家的颜面挽回,又能提升白家在百姓中的形象。”
向来好面子的白将军听后,讶异道,“什么法子?”
悦诗莞尔一笑,“由白将军亲自主持落樱和墨玉的婚礼,并当着宾客的面大大方方地送上祝福。”
白将军闻言,怒得直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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