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叽……”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木盆摔在地发出的声音了。
月秋在一旁着急地看着悦诗蹲下身去捡木盆,她很想上去帮忙,可悦诗吩咐过了,要么走要么站着不说话,不许干涉她练习手腕。
欧阳煦在一旁也看不下去了,走到悦诗跟前,抢先拿走地上的木盆。
悦诗一脸郁闷地看向欧阳煦。
欧阳煦将木盆丢给月秋,揽过悦诗的肩膀边走边说,“你手腕的筋骨还未康复,你不应着急这一时练习手腕,而且你一开始就拿木盆那么重的东西怎么能行呢?万一歪打正着再次把手腕弄伤了,新伤加上旧伤,你就不怕你的手腕一直好不了?”
“不能!”悦诗难过道。
“所以啊……欲速则不达,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练习。”欧阳煦温柔地安抚着。
悦诗不情愿地点点头,还是自己太着急了。
月秋在一旁抵着木盆偷笑,还是欧阳公子有法子……
“蓁儿你要是觉得无聊的话,我可以陪你拿笔练书法?”欧阳煦建议道。
悦诗轻轻颔首,身为废人的自己只能通过这个打发时间了。
欧阳煦看了一眼月秋,月秋秒懂,忙着去准备笔墨纸砚。
梧桐树下摆放着一书桌,书桌上放着笔墨纸砚。
欧阳煦扶着悦诗坐下,拿过一支毛笔递给悦诗,“先试试这个。”
悦诗接过,捏着毛笔在纸上写字,写出的字歪歪扭扭,不成字样,其丑无比。
月秋紧咬着嘴唇看着悦诗,以前小姐的字可飘逸了,龙飞凤舞、行云流水,现在……
悦诗沮丧而又失望,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吗?
欧阳煦拿走悦诗手上的毛笔,揽过悦诗的肩膀,“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既然你已经有勇气面对自己的残缺了,从头开始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个过程,我陪你走完,好不好?”
悦诗感激地看向欧阳煦,“好!”
“那再练习练习吧?”
悦诗点点头,捏着毛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写得极其认真。
欧阳煦就在旁边温柔地凝视着她。
月秋看得感动不已,真美好的画面啊,心里美美地想道:若是小姐和欧阳公子能一直如此厮守终生,该有多美满啊。
月秋不愿打扰这样美好的氛围,把独处的时间和空间留给他们,悄无声息地离去。
月秋在深山里随便走走停停,天气晴朗有风,再加上悦诗和欧阳煦能在一起,月秋的心情是美丽的,一路上哼着歌,采着野花玩,她是陪着悦诗在这里长大的,对这里的环境还是挺熟悉的。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月秋心一紧,不免担心起来,警惕地扫了一下周围,登时,一个高大的人影倏地站起身看着她。
月秋啊了一声,待她看清楚是人时,没好气吼道:“你谁啊?光天化日之下,干嘛装神弄鬼啊。”
男子切了一声,“胆小鬼!鬼能白天出来吗?”
月秋白了一眼男子,“你是谁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脚受伤了。姑娘可知这里有歇脚的地方?或者哪里有药草?”
月秋瞅了一眼男子的脚,膝盖处破了点皮,脚踝里流着血,“怎么受伤的?”
“本想打点野味吃的,没想到野味没打到,反而被蛇咬了一口,所以……”
“你被蛇咬的?”
“嗯,出了一点血,脚有点麻了,这周围有蛇出没,姑娘还是不要逗留于此的好。”
月秋见他长得倒是清秀英气,应该不像坏人吧,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月秋转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男子,“我知道这里有歇脚的地方,我可以带你去,但你必须和我保持距离!”
男子闻言,喜形于色地点点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道:“谢谢姑娘!”
天真无邪的笑容下,露出洁白的牙齿和两颗好看的小虎牙,月秋心里的防线顿时下放了许多。
月秋把男子带到小竹屋后,恰巧遇到濡沫,好奇道:“你不是下山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诶,别提了,山下多没劲啊,清沥被于大姐困在房里学习兵法,我一个人无聊死了,还不如回来陪你们呢?”
月秋闻言,高兴地挽着濡沫的手,“我也觉得,小姐和欧阳公子双宿双栖,可甜蜜着呢?我不好意思插在中间妨碍甜他们,真怕遭雷劈!你回来得正好,我无聊了可以陪你聊聊天打发时间,你可别那么快走啊。”
濡沫微微一笑,“嗯,不走!等师姐的手腕好利索了再下山。”
月秋如小鸡逐米般地点点头。
男子听到此,不禁蹙起了眉宇,欧阳公子?手腕?嘴角微微一扬,还真找对地方了。
濡沫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男子,“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月秋闻言,忙道:“他的腿被蛇咬了,我就带他过来,反正小姐种有那么多药草,给他一点吧。”
濡沫打量着男子,看了一下他的脚,“多大点事啊?这么久还没有毒发身亡,这就说明那蛇没毒,浪费什么药草啊?”
男子闻言,有些恼濡沫如此见死不救。
月秋有些为难地看了看男子,“濡沫,就分他一点吧。”
“好吧,只许一次,下不为例!这药草可珍贵着呢?是师姐花了很多心思找到的,师傅还花了那么多时间浇筑长大,下次你可别那么好心把人往这边带啊,万一像上次那样碰到个对你图谋不轨的人,你又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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