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步离举起酒樽,看向了陈昌,“本王敬梁国世子一杯酒,早前得罪了梁国世子的人,今日借此机缘向世子赔罪。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陈昌从宇文觉处听得了七女郎的婢女被凌辱一事,陈昌并不知那女子究竟为何人,只因自己与宇文觉交往不浅,才答应帮了宇文觉一次。他清眉冷蹙,“特勤大人之举显然没有把我这个俘虏世子放在眼中,这酒,本世子就不喝了!”
阿史那步离心中暗笑,他早已从贪财的宇文直处得知伽罗的婢女与梁国世子并无相关,只是宇文觉为了伽罗去请陈昌帮了此忙。
待舞者退却,殿堂中央空缺之时,阿史那步离问陈昌道:“不知魏国进献给世子的女子是哪个?今日可在这殿堂中?”
陈昌看向了伺候在伽罗、独孤菱罗、宇文兰安、宇文燕云身后的几个婢女,心中思忖道:“方才是娥姿跟随独孤伽罗前来此处,是她么?竟是她被凌辱了?”倏地,陈昌眸带怒意地看向了阿史那步离,矮几下的手紧握成拳,青筋凸起。
阿史那步离只以为陈昌认不得李娥姿,他得意一笑,向宇文泰示意后起身离席,宇文泰只以为他是外出方便,不曾想他却朝着女眷那边走去。
他走向面带惊慌的李娥姿,不顾起身阻拦的伽罗,一把把李娥姿拽到殿堂中央。排成队列走入殿堂的伶人被阿史那步离之举皆惊得楞在了原地,进退两难,乐部大夫即刻挥手令众女子退了下去。
阿史那步离拱手向拓跋廓行了一礼,却看向了宇文泰,“小王早就看上了这女子,但独孤舍的七女郎却联合当朝世子欺骗于我,说这是你们魏国要进送给梁国世子的婢女。”
阿史那步离话锋一转,看向了陈昌,“但据小王所知,梁国世子并不认识此女子。又或许是,梁国世子与这女子早已相识,她才入了独孤舍当婢女?若是后者,那独孤信大将军可真是府教不严,出了细作都不知。”
霎时,圆极殿肃穆静谧,无人言语,更无人有所举措,恐半点声响便招了他人瞩目。
阿史那步离此话问得极其精妙,陈昌一时无法相答,若说自己早已与李娥姿相识,娥姿日后定会被人疑成细作,性命堪忧。若说自己与李娥姿并不相识,便要失信宇文觉,他犹豫不定地地看向了宇文觉。
宇文觉亦是不知该如何作答,他看向了独孤信。独孤信当日为了保伽罗万无一失,早已与宇文泰达成一致,待阿史那步离以此为借口生事时,便假借阿史那步离破坏魏国与梁国关系这一举措,拒绝突厥讨回柔然残部邓叔子一族的要求。
阿史那步离见朝堂瞬间安静了下来,不免愈加得意地问道:“莫非,堂堂魏国竟无一人可以解答本王心中的疑惑么?”他攥紧了李娥姿扭捏着的手腕,双眼凶煞无情若冬日里结冰的铜铃。
崔氏用了全部的劲道方拉住了伽罗坐于自己身侧,她小声责怪道:“你不是说不带她前来赴宴了么?怎么还是把她带来此处?”
伽罗情急回道:“我原本怕娥姿姐姐会畏惧见到阿史那步离,但她不放心抚琴、丝绢二人伺候我,才冒险陪我前来。阿母,我一定要救娥姿姐姐,她待我之心,纵然是亲阿姊,也不过如此呀!阿母,阿史那步离现在一定是要把娥姿姐姐要走!”
崔氏见伽罗已急出了眼泪,哄她道:“放心!你阿父在此,他知道你的心思,一定会保住娥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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