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门的时候,祁佩的眼睛已经处理好了,她拎着mk的小包就朝外面跑着,一扭一扭的娇声喊着:“闵少,你等我会儿唉,刚才咱们说的地方,我带你去。”
我懒得搭理祁佩跟闵天佑说的什么地方,是要把他给带去哪儿,径直走进去到孙炜的身边,他已经从刚才的愤怒中冷静了下来。我蹲在他的轮椅身边,态度诚恳的道歉:“对不起孙炜,都怪我。”
孙炜笑笑:“怪你什么啊,我只是听梦茹说过那些,看到那孙子就来气。他走就没事儿了,眼不见心不烦,来咱们好久没见面了,好好喝两杯吧?”
“孙炜你不能喝酒,医生不是说过,让你半年之内都不能碰烟酒嘛。”蒋梦茹提醒说。
“唉,谁说我要喝酒了?这只要感情有,喝什么都是酒,对吧?”
我被孙炜的故作坚强,弄得心里特别的不舒服,鼻子酸酸的,借口说我要去洗手间。然后躲在洗手间里痛苦了一场,等平复好了心情才走出来,蒋梦茹招呼我让我快点过去,说菜都上好了就等我吃了。
孙炜笑容满面的看着我,说:“再不出来,我都要让蒋梦茹来看看,你是不是掉厕所里去了呢。”
我看孙炜都这么乐观,自己要是再做出一副不能接受他变成这样的悲伤,反而会让他更不是滋味。只好挤出笑容,坐在了孙炜的旁边,说:“哪能啊,我是想着你来了给激动的,一时间找不到方向了。”
蒋梦茹跟我们倒了果汁,说今天大家都陪着孙炜不喝酒。
“别啊,你们搭理我干啥啊。”孙炜笑笑,说:“你们都别急啊,等我半年出来,就能喝了。”
蒋梦茹显然在国内的这段时间,都是跟孙炜呆在一起的,已经完全接受了孙炜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他为什么会这样,总是堵在我喉咙里,好几次都想要问,但是又不知道该要怎么开口。
是吃饭到后来,孙炜自己端了杯果汁来跟我喝,主动说起了这事儿:“雯雯,你是很奇怪我的腿怎么会没了吧?”
“嗯嗯嗯。”我连连点头,又觉得孙炜如果说的话,可能会让他心里再不舒服,又连忙说:“不是不是,你今天刚刚才到,我们吃了饭早点休息吧,以后有机会我让梦茹姐跟我说。”
“呵呵,雯雯你变了啊,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孙炜夸赞着我,问蒋梦茹,说:“对吧梦茹?你在国内见到的罗雯雯,说话的时候哪儿会考虑这么多啊?”
“人都是会长大的嘛。”蒋梦茹自己喝了杯啤酒,对我说:“之前你每次跟我打电话问孙炜的事,他都不让我来告诉你,说是要自己亲眼见到你再说,这样子你看得到他的表情,才不会胡思乱想那么多。”
“嗯,是。”孙炜附和着,问我:“雯雯,你是不是觉得,那天把我丢在赌场里自己走了,我出来之后会怪你?”
“那天的事儿,真是我对不起你,我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我不应该求助闵天佑,我应该听你的话。”
“不,你不求助闵天佑,我很快也会被人知道我是谁,这件事儿从头到尾都是有预谋的。不管是不是跟闵天佑有关系,但我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跟达安集团有关系。当然,这是家里生意上的事情,其实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也是我爸自己没有自控力。”孙炜说起那件事儿,依然是一脸的哀怨。
我有点能明白他这种感觉,就是所有的生活本来都顺顺利利的,但是忽然有天就像是触碰到了一个恶性循环的开关,各种意外就开始接踵而至,然后把自己的生活改变得天翻地覆,短时间内根本适应不过来。
“后来我被打了一顿,他们让我把我爸给交出来还钱。这么多年我欠着我爸的,我不想要再把压力压在他的身上,所以我以自己的名义重新写了张欠条。然后,我就去了北京,接连打了十天的黑拳,把这笔钱给还上了。黑拳的合约签的是一年,还上钱后我还得继续。呵呵,也是我自己不小心,对手一拳过来把我从打出拳台的时候,我没抓好旁边的护栏。”
孙炜现在再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一脸的云淡风轻,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
可是每个字,都刺在我的心上,让我难受让我自责。鬼才知道当时孙炜掉下拳台被送去医院,醒来发现自己的双腿没了的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挣扎。
“没事,不就是少了条腿嘛。”孙炜故作坚强的拍了拍轮子,说:“它就是我的腿。”
“说这干啥,不是等恢复好了,还能去安假肢的嘛,”蒋梦茹捏了下鼻子,有些酸的说:“来吃菜,吃菜!”
这次孙炜来墨尔本,主要是蒋梦茹和姐夫帮忙。姐夫的朋友在这边办了个拳馆,请孙炜过来当教练,虽说他现在坐着轮椅没办法打拳,但是他技术在身,做指导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孙茂在成都的工作也稳定,而孙茂爸妈躲回了老家没再出来,无线无挂的孙炜觉得,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也不错。他的心态其实挺好的,总是跟我说装上假肢之后,他也还能打拳。
吃过午饭,蒋梦茹让我先不用在店里忙,姐夫带孙炜去拳馆那边见他朋友,让我跟着她一起去帮孙炜买点儿日用品。我们开车去了中国超市,蒋梦茹帮孙炜挑选的大多都是中国制造。
边逛边聊着,蒋梦茹问我:“雯雯,孙炜来了,你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我被蒋梦茹问得有点儿不明白。
“他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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