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得比较早,里面七零八落坐的,都是穿着性感的女人,点杯鸡尾酒坐在高脚凳上,撑着头放包烟,看起就跟正常来这儿喝酒消遣的人没什么区别。但是我们进去,祁佩就跟他们打着招呼,还介绍我和孟然说是她朋友。
祁佩比较兴奋,落座之后主动跟我和孟然说,她平时上班就是这样子。等会儿会有客人来主动上前搭讪,大家再一起喝酒聊天,她们的收入主要来自于酒水提成,这儿的酒卖得比外面贵。
孟然虽然是老实,但是之前成天跟着肖元廷他们一起,也没少来这样的地方。倒是我觉得稀奇,从坐下开始就关注着那些女的,看她们究竟是怎么跟来搭讪的人聊天的。
坐在离我们不远的一女的,最先有人来搭讪了,没说上两句话,男的手就拦住了她的腰。她笑得花枝乱颤的,扶着男人的手就让他坐下,然后男人点了大堆的酒,还没怎么开始喝呢就亲上了。
比我想象的,还要速度和直接些。
孟然按祁佩推荐的,买了好多的酒,多得我们三个人根本喝不完。祁佩说没关系,喝不完等我哪天有空的时候,还可以一起来接着我。还感叹着说:“你们来我其实挺高兴的,不用跟他们一样站台,就可以直接有收入。”
我说祁佩,那你一天在这,能赚多少钱啊?
“秘密。”祁佩神秘的冲我笑笑,递给我一杯倒好的红酒,说:“你别打来这上班的主意,挣得多但是得喝吐你,再说你这样的性格,来三天就得跟客人打起来。”
孟然后来喝多了的时候跟我说,在祁佩说这话的时候,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她的善良和纯真。
祁佩虽然是笑着说这话的,但却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我说我也没想过要来这儿上班啊,也就想要关心关心你的收入,要是不太多还这样喝酒,还不如跟我一起换个工作。
“轻松啊,每天跟玩儿似的就能把钱挣了,又不累。”祁佩倒是无所谓的,又给孟然倒了杯酒。
三人端起酒杯开喝,前面是祁佩说的话最多,算是调动气氛的活跃分子。后来喝完一瓶红酒,开第二瓶的时候,孟然的话就多起来了,他问祁佩,觉得来墨尔本这么长时间,最快乐的是不是跟肖元廷在一起的时候?
祁佩揽着我的肩膀笑着,说:“当然不是,最快乐的是跟雯雯在语言学校的时候,什么也不知道跟个傻叉似的无知,虽然穷点儿吧,可也没那么多的追求和。不像现在,成天扛着那么多的知名大公司,累死了。”
我和孟然都没大听懂她说的,问她扛着什么?
祁佩掰着手指,跟我们逐一的细数,说:“喏,你看啊,lv、cucci、cani......我都快要数不过来了,这些不都是全球知名企业嘛。你以为我扛着这些在身上,不累啊?”
趁着大家都聊得好,我跟着问:“可是,它们说到底也是吃的穿的用的,跟普通的也没什么不一样啊。”
“切,那区别可就大了去了。”祁佩指着桌上的红酒瓶,说:“你看,同样的一瓶红酒,装着这包装精美的玻璃瓶里,你是不是有喝它的?那要是换个塑料瓶呢,你还能再去买吧?”
“只要口感好,都会选择吧?”我说。
祁佩藐视的朝我竖起中指,说:“一个人的出身,就决定了他生活的层次,可是人要往高处走啊,那怎么办呢?只能够着手去追求这些东西,提成自己的品味和层次啊,让自己跟人能平衡在一条线上啊。”
我其实有些明白,但却不敢苟同,有时候你靠着这些外在的东西,削尖了脑袋去钻别人的圈子,一天两天的还成,天长日久别人也不是傻子,谁能不明白你是把人当垫脚石,往上在爬啊?
祁佩说那又有什么关系,往上走的路上,总要有垫脚石的对吧?等他明白过来,我已经踩在他头上了!
孟然就坐在旁边,专注的听我们在那辩论,结果我和祁佩各自站着自己的观念谁都不认输。祁佩一副懒得跟我再继续说下去的样子,说我是含着金钥匙出来的,不会懂这种进入另外一个圈子的尴尬。
我耸耸肩,无言以对。
孟然趁机举起杯,打着圆场说:“每人一个价值观嘛,何必非要强求对方认可自己的观念呢,喝酒喝酒!”
祁佩的酒量不算太好,本来就兴奋话多,现在跟我说开了之后,更是停不下来,和孟然碰完杯子非要缠着他说:“那孟然,你说我刚才说的对不对嘛?你要是找女朋友回成都,你妈天天逛仁和春天他去逛荷花池,这不能够啊,对吧?”
“嘿嘿,那我就带她逛仁和春天嘛。”孟然摸摸后脑勺,笑得有点儿傻。
祁佩咯咯笑着,说孟然你以后有了女朋友,肯定是个耙耳朵!
孟然听到祁佩说出蹩脚的四川话,笑得那是更开心了,说我前天晚上才教你这个词,你就学会了啊?
“对呀,你教我说的,我都学会了呢。”祁佩跟孟然咬着耳朵,一副亲昵得像是情侣的样子。
不知道是孟然喝酒喝的了,还是因为祁佩总是贴着他说话,整个脸都红得发紫。跟个女人似的羞答答的低着头,说祁佩你真聪明,那我再教你几句话嘛!
看着他们这个样子,我忽然心里一沉,心想完了,孟然和祁佩怕是要出事儿!
但是这种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就算要出什么事情,我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止他们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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