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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有着这样的底气打算,郇瑾才敢带着允僖亲身犯险。
但来到熊耳的第三天,智珠在握、胸有沟壑、运筹帷幄、从容不迫的郇小公子,就开始怀疑起自己这个计划的实际可行性、之前决定的正确客观性来了。
我是不是太自负了?我是不是犯了之前跟裴允僖一样的毛病?我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我是不是把敌人想得太愚蠢了?……面对当下这个从昨天起便缠着自己这一摊不放的柯尔腾少女,郇瑾简直都要被她逼问得怀疑人生了。
“腾格里塔拉,它们可真漂亮啊!”矜持高贵的柯尔腾少女梳着象征着王族身份的特殊发辫,背着手在郇瑾一行的摊子前转了转,左挑右拣,作出格外矫揉造作的惊叹的模样,如果她不是昨天已经“惊叹”了一天的话,郇瑾兴许还有兴趣多搭理她两句。
“尊敬的格日乐王女,”郇瑾彬彬有礼而格外客气地作了个柯尔腾人里用于表示“请”的手势,毕恭毕敬道,“这些许俗物,配不上您完美高贵的容颜。”
“这么说,”格日乐笑眯眯地转了个圈,身上柯尔腾王族特享的衣裙在草原阳光的照耀下,闪烁出亮丽炫目的光彩,其上耀眼的青、蓝、绿三色金丝,更是毫无保留地宣告了其王族第二继承人的身份,“腾格里塔拉,你也觉得我很漂亮咯?”
格日乐身后的宫廷女仆配合地发出一阵善解人意的起哄嬉笑声。
郇瑾的脸上有隐隐的青黑之色。
——他要是早知道,他早知道,今年的熊耳还正好承办他们柯尔腾人十年一度用来谈情说爱、彼此相看的“花夕节”的话,他绝对……他绝对还是会来的!不然某个吵着闹着要救他二哥的傻子还不知道要干出什么蠢事呢!
这才是而今郇瑾越想越郁闷的了。
允僖蹲在摊子边,一个人闷着头玩着地上的野草,此时的他不太像是一个哑巴,倒更像是一个傻子了。
——不是骂人,是纯客观叙述表意的那种。
“尊敬的格日乐王女,非常荣幸,能收到您的湘浦雁*”郇瑾整理了一下言辞,客客气气地拒绝道,“但……”
“他叫度而部?”格日乐突兀地打断了郇瑾的话,随意踢了一脚在摊子边蹲着的允僖,不耐烦地询问郇瑾道,“那你个*,好尔雅*,过而过*呢?”
允僖呆呆地抬起头看了看格日乐,又看了看郇瑾,眼神呆滞得更像是个傻子了。
——他也确实是除了“度而部”之外的任何一个词都听不懂就是了。
郇瑾暗暗皱了皱眉,允僖自己不在意是一回事,郇瑾看着,脸色却是微微沉了下来,顿了一下,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告诉格日乐道:“王女阁下,他们都死了。”
你个、好尔雅、过而过是柯尔腾语里一、二、三的意思,格日乐此问,其实只是想随意找个由头岔开郇瑾的拒绝而已,湘浦雁在花夕节上是用来示好示爱的,格日乐既然大大方方给了,就从来没想再收回来的。
“死了?”郇瑾的回答,却是略略出乎了格日乐的意料。
“是的,”郇瑾微微一笑,意味深长道,“不然的话,我怎么会让度而部一个哑巴傻子跟着呢?”
说这句话时,郇瑾笑容里充满了太多的意有所指,沉沉的,与格日乐昨天对他一见钟情时那明朗矜傲的姿态截然不同,却莫名的,多了更多格日乐内心深处,隐隐更加喜欢的东西。
格日乐隐约感到,自己更加兴奋了起来。
“这么危险的么,腾格里塔拉?”格日乐上前一步,直直跨到郇瑾脸前,凑到他们两个呼吸几乎可闻的地步,郇瑾碍于其柯尔腾王后唯一一个亲女儿的身份,强忍着直接一把推开她的**,格日乐却更加得寸进尺地往上凑了凑,唇角轻轻地落在郇瑾的侧颊上,勾着唇诱惑着邀请道,“既然如何,你何不跟我回王宫呢?有我在,你可以拥有一辈子都享之不尽的财富,再也不用做这么冒险的事情了呢。”
郇瑾的眼睛被激怒般微微眯了起来。
“王女阁下,”郇瑾一把握住格日乐已然不规矩地想往他脸上摸的手,轻声笑道,“您是想,把我当个男宠一样养起来么?”
柯尔腾语里没有“男宠”的发音,郇瑾琢磨了一下,用了表示“宠物”、“小玩意”的词汇。
“怎么会?”格日乐大惊,赶忙澄清道,“腾格里塔拉,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嘴巴,你的牙齿,你的微笑……你每多看我一眼,我就感觉非常开心,你是我梦里寻求多年的挚爱,我要你,才不是什么小玩意。”
“如果你想,”格日乐附在郇瑾耳边,轻轻地吻了他的耳垂一口,压低了声音缓缓地宣告道,“我可以立你做我的王夫。”
郇瑾的眼神猛然变了。
不是为了格日乐跟骚扰差不太多的赤忱告白,而是因为一个人人都很清楚的前提——立王夫,首先意味着,你得能继承王位。
在那一瞬间,郇瑾的脑子疯狂地转了起来,柯尔腾的王娶了与他门当户对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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