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可恨,只是这无风不起浪,好好的,怎就有人虚作了我们僖儿偷吃荔枝的事情......红玉姑娘,可是太后娘娘这慈仁宫里真进了手脚不干不净的小贼,丢了东西去?”
“不过是一盘荔枝,”红玉迎着孝纯皇太后阴沉一片的漆黑脸,讪讪笑着道,“当不得什么‘贼’不‘贼’的......钟妃娘娘勿怪,全是奴婢愚笨手乱,着人清洗了,摆盘的时候却不知怎么的就漏了一份,叫太后娘娘察觉了,心生不悦,呵斥了奴婢几句,便有那诨人猪油子蒙了心,背后胡话起来,竟然也敢胆大妄为攀扯到四殿下头上,也忒是该死!......钟妃娘娘千万勿与
此番下贱人一般见识,扰了您与四殿下的好心情,都是奴婢手笨脚笨的错,请钟妃娘娘责罚!”
红玉也实在是没法子了,清洗好的荔枝,摆出来前却突然发现少了一盘,那耳房平日里就是用来搁置准备上桌的餐点器具,惯常是有人守着的,红玉当时也没想太多,出事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今日顺安郡主家的两个小孩子在里面玩,不喜生人,于是叫宫人们都退了出去,故而耳房内留了东西,宫人们却是在外面守着的。
红玉无法,只好如实禀了孝纯皇太后,孝纯皇太后当时的脸色就不大好看,倒不是东西珍贵与否,只是这小偷小摸的做派,未免叫人不耻,不满地扫了顺安郡主一眼,却是也没多少什么,只阴着脸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只当没发生过这件事。
只是顺安郡主是何等敏锐的人,那双耳朵也好使的很,将红玉的低声碎语拼了个七七八八,又得了孝纯皇太后阴阳怪气的几句挤兑,难以置信之外,也是格外的气愤难忍,当即叫了自己的一双儿女过来,疾言厉色地质问他们为何要偷吃耳房内的荔枝。
两个孩子都吓坏了,险些大哭起来,孝纯皇太后虽然觉得没必要,但陆沉珺既然自己主动提了问了,她也不拦着,毕竟心里还窝着一口气:荔枝稀罕不稀罕倒是其次,孝纯皇太后自忖自己也不是那吝啬人,只是——哀家给你们的,你们大可伸手接着;可这哀家还没给的呢......你们惦记着可就不大好了吧?
顾一楠和顾一涵姐弟俩都被母亲难得的怒火给吓坏了,当即连连否认,一口咬定自己从未动过那荔枝,甚至看都没多看过两眼,二人还彼此作证,慈仁宫的宫人们听着都很是尴尬,红玉几次想插嘴把此事带过作罢,但觑着孝纯皇太后的脸色,愣是没敢开口。
孝纯皇太后钦等着这母子三人唱黑脸的唱黑脸,唱白脸的唱白脸,哭着喊着的热闹完了,这才施施然地开了口,神情蔫蔫的,只冷冷道:“罢了,不过是一盘荔枝,既然顺安郡主的两个孩子喜欢......红玉,去给他们另备一匣子出来,让他们带出宫,回去尽可吃个痛快了。”
竟是全然没有听进去母子三人半句辩解的意思。
陆沉珺心中大恼,脸上的神色当即就阴沉了下来。
第25章 偷吃
没有母亲会愿意主动去怀疑自己孩子的品行不端, 尤其是在面对着孩子哇哇大哭的辩解时。
更何况是自负教养如陆沉珺者。
陆沉珺沉下脸色, 严厉地最后问了顾一楠姐弟俩一遍:“耳房内的荔枝, 当真不是你们偷吃的?”
弟弟顾一涵讷讷地张着嘴, 满脸的茫然无措, 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的样子, 姐姐顾一楠却哇地一声突然爆发了出来, 边哭得直打嗝边大喊大叫道:“不是我!不是我!......也不是阿弟!是那个四皇子, 我都看到了,是四皇子, 是他拿着就直接吃了, 为什么非要怪到我们姐弟俩头上,为什么为什么!”
顾一涵迟钝地瞪大了自己的双眼,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姐姐, 一时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顾一楠见状, 当即狠狠地推搡了弟弟一把,恨恨地瞪着他,大声地吼道:“怎么, 阿弟,到了这时候, 你难道还要为那个四皇子‘保守秘密’么!......他一个皇子要名声, 我们姐弟俩的名声就不要了么!我们根本就没有偷吃,凭什么怪到我们头上, 凭什么凭什么!”
红玉听到这里, 脸上的神色便微妙地扭曲了一下, 正欲开口,孝纯皇太后已经彻底听不下去了,重重地拍了一下桌案,沉沉的语气里,是老太后掩饰不住的仓惶不安:“好了!不过是一盘荔枝,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你们哪个喜欢,哀家都给,都给,好了,这事儿到此打住,谁也不许提了!......什么偷不偷的,叫的也忒难听了,都是小孩子天性罢了!红玉,去催催御膳房的人,怎么上个菜也等个老半天的了还不来......”
听孝纯皇太后如此说了,红玉只好住了嘴,躬身温顺地退了下去。
陆沉珺听着孝纯皇太后前后两副南辕北辙的好说辞,冷冷低头一笑,揽过自己的女儿,亲手拿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恍作无事发生。
心中却充满了对这皇室的不耻和暗讽。
此事便以孝纯皇太后最后下的封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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