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大后这么不叫人省心,我就不该总是纵着你,就不该纵着你。”
早上刘母闹离婚的事,已经让刘辰煜心里难受得很,转眼父亲被人捅得一身血,无知无觉被送进手术室里,是生是死还不知道。
此刻,又听到刘母这婉如刀子的话,一句句砸在他心头,刘辰煜感觉自己的心快负荷不了。可他知道家里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全因他追求‘真爱’,闹出来的。
所以,就算再痛苦,他也没资格说什么。
刘辰煜不开口,刘母火气更大了,“你这嘴巴不是很能说吗?怎么这会儿变成锯嘴的葫芦,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你是不是也知道,父母替你做的决定,不会害你?知道自己抗拒我跟你爸给你定的婚事,不是坑你的啦?”
“我从没想过爸妈会害我。”
“你是没这样想,可你实际却是这样做了,不然你的未婚妻,怎么可能变成你的嫂子?”
躺着也中枪的谷一一,表示就算刘辰煜愿意娶她,就这男人的德性,她也会想办法不嫁。
当然这种时候开口,无亚于火上浇油,这话她也就心里想想,并没说出口。
办完住院手续回来的刘辰烨,正好听到刘母这句话,冷硬地说了一句,“一一已经是我的妻子,请伯母以后不要再把她的名字跟小四放一起说。”
虽然就算不说,也改变不了,谷一一曾经是刘辰煜未婚妻的事,但说他自欺欺人也好,说他掩耳盗铃也罢,反正他就是不愿意听人这样说。
刘母正想反驳他,又听他说了这么一句,“伯母,最好保持安静,外面太喧哗,会影响到医生做手术的水平。”
虽然基本确定刘母最近的各种表现,跟更年期有关,刘辰烨也想着不要太跟她计较。
可刘母做得实在有些过,尤其连跟刘父离婚的事都能拿来说。
要每个更年期的女人都跟她似的,那这农场岂不是天天这里一小吵,那里一大吵的。
可农场像她这样闹的,一年到头也就这么一两个。
万把号的人,一年才一两个,足见更年期闹腾的人,少之又少。
偏刘母作到这个地步,究其原因,跟本身的性子有相当的关系。
刘母把原先想说的话憋回肚子里,最后还是愤恨不平地小声嘟囔道,“就算我不说,也改变不了你妻子曾经是小四未婚妻的事实。”
先前刘母骂刘辰煜的时候,谷一一还以为经过刘父的事,这人的脑袋总算开窍。
没想到这才片刻时间,这女人又固态萌发。
简直不值得人同情,她站到她跟前低声说道,“如果说伯父这会儿趟手术室里,有刘小四一半责任,那另一半的责任则全在你身上。”
“请你在指责别人的时候,也反省一下自己。”
“别每次只会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谷一一本来不想跟一个担心丈夫安危的女人计较的,可这女人的一张嘴着实让人讨厌,“生儿育女,教养孩子的事,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做,而是所有女人都一样,可我却没见过哪个母亲跟你一样,把孩子当成你的所有物一样,总让孩子照着你的想法过日子。”
“不想将来有一天众叛亲离,就请管好自己这张惹人厌的嘴!”
谷一一的话,让刘母的脸都扭曲了,她开口就想骂回去。
恰好手术室的门开了,她赶紧咽下话,急起身走到医生面前,“医生,刘良同志怎么样?有没有大碍?”
摘下嘴上的口罩,医生肃着脸道,“失血性休克、左肘关节大动脉破裂,周边的神经也遭到损伤,手术起码得六七个小时,家属不用都聚在手术室外。”
说完刘父的情况,医生看向刘母,“无论是动脉修复手术,还是神经复原手术,都需要医生的精神高度集中,一丝一毫都不能出错,不然这位同志的左手今后就会落下残疾。所以,请注意保持安静,不要在走廊喧哗。”
这年头的房子没所谓的隔音功能,手术室里又很安静,走廊上的声音,里头都听得到。
里头的病房是死是活,这些人尚且不知,家属竟有心思在外面吵闹,这种病患家属当真是少见。
先被儿子的冷语打断,又被谷一一呛了几句话,这会儿又被医生一副‘您老消停点’的眼神看着,刘母觉得自己一张老脸都丢光了。
不过听说手术要是受到影响,老头子的左手就可能废了,就算心里不痛快,刘母也不敢再说什么,连连点头说道,“请医生同志一定治好我家老头子的手。”
医生还有接着手术,告诫完家属,又转身回了急诊室。
经医生这一告诫,刘母再也不敢开口,只安静坐到一边的长椅上。
唯一闹事的人歇了嘴,走廊一下安静了下来。
临近饭点,手术室这边又不需要这么多人守着,刘辰烨和谷一一干脆提出去买饭,把走廊留给刘辰煜两母子。
刘父是刘辰烨抱着上车、抱着下车的,他身上的衣服几乎被血染透。因为衣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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