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紧凑的很。不过街道很宽, 跑个牛车马车倒是方便。大毛出门往右走个四五百米,就有个卖早点的铺子,里面卖些包子油条。包子不大, 大概有大毛拳头大小。不论包子还是油条都一文两个。大毛买了一笼六个包子,四根油条,分别放在海碗和盘子里, 端着回去了。她边走边叹气,这一个早饭就花了五文钱, 真是城市居大不易啊。等回头杨二柱回去的时候, 一定得让他从家里带些米面过来。早上自己摊点饼子或是下点面条,也能省点。
大毛回去的时候,杨二柱已经醒了, 正拿了扁担木桶,准备出去担水。这小院子里并没有井, 得到街北头大树下的那口老井里担水。大毛心里又叹了口气,还是王家村好啊, 院子大住的敞亮。屋后就是山,空气也好。不过这里也不是全没好处, 花钱倒是方便的很。
早饭的时候,三人开始商量着后面的事。
“爹,你今天好好歇一歇,明天再回家一趟。跟娘说下,富贵已经出来了。再从家里带些米啊面啊什么的。咱们今年怕是要在这小院子里过年了。不过咱家的牛可怎么办呢?昨天两头老牛在院子里冻了一夜我都可心疼了。等你和娘都来了,要不就把牛托给王婶子照料下?可这大过年的也太麻烦人了”。冬天的牛要饮水、凉尿、添草、晒太阳的琐碎麻烦的很。
“要不我把院子钥匙给高老头,让他帮忙看着,咱们每天给他些工钱?”。杨二柱也不好意思大过年的去麻烦别人。人情可是比钱难还。
“也行吧,我估计一天怎么也得给他五文”。这一个年季下来又得不少钱了。
“大毛,你这院子租了多少钱?”,富贵心里很有些过意不去。他今年一年的工钱还没领到,就出了这事。现在还害得家里不住地花钱。
“这个院子倒是不贵,一个月才一百六十文。里面家什虽说旧了点,不过也能将就着用。我先租了三个月的,少了别人不租”。
“那这前前后后的花了不少银子吧?”。
“并没花多少。这院子我交了一个月租金,押了一个月的钱,又付了半月房租给牙行。这正好是四百文,其余地咱们就没花什么钱,就是费了点功夫罢了。等这事了了,这院子咱们要是不住了,就给它转租出去。这些事都不急,往后再说。现下最着急的是三掌柜的事”。
“三掌柜的等到年后,案子审清了,不就也没什么大事了?”。富贵这会儿倒是心大的很。
大毛放下筷子,“富贵,你之前有没有听过一些关于三掌柜身世的传闻?有没有人说过,三掌柜其实是张家老爷的外室子?”。
“这都是那些眼红三掌柜的人瞎传的。我倒是听下面的伙计嚼过舌头,三掌柜有次也听见了,十分生气,还罚了他们月钱。三掌柜是最厌烦别人说这个的。他说自己堂堂正正地身份硬是被这些个嘴碎的给传歪了。我是不信三掌柜是什么外室子的”。
“可我听姚大伯说,三掌柜如今和张家的大少爷是越长越像了,两人都和他们过世的爷爷有些像。你也见过那大少爷,你觉得他两像吗?”。
“大少爷和三掌柜?一点都不”,富贵话说到半截却停下了筷子,连手里的包子都放了下来。他脑袋里一会儿闪下大少爷的脸,一会儿闪下三掌柜的脸,是越闪越心慌。以前没往上想的时候倒是没留意过,现在旁人稍微提醒下再去看,那两人确实十分相像。
“完了,完了。大毛,这事或许是真的,三掌柜和大少爷确实长得很像,比二少爷还像!这可怎么办,这要是查出来了,三掌柜是不是是不是也得被砍头?”。富贵已经坐不住了,不由地站起了身子。
“嗯,上头要是有证据的话,三掌柜怕是就和张家父子一个下场了”。
“这可怎么办?三掌柜这么精明能干、这么心善,怎么能落到这个下场。大毛咱们得想想办法,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你别急,别急,我来想想”。大毛拿手掐着额头,她真希望自己能像一休那样,咯吱咯吱就能想出个好法子来。
“富贵,开始梁大人和我说这个传闻的时候,我真的一点不信。这些年两位少爷和夫人待三掌柜如何,你也知道的。我还真没听过哪家正房夫人、少爷能对个外室子这么好的。不过,姚大伯的话又让我有些信了,或许是因为从小就养在身边,夫人拿他当亲生儿子待吧。两个少爷也把他当做亲兄弟。可这事到现在也都是咱们自己瞎猜,咱们也别自己吓唬自己。倒不如我去省府走一趟,去张夫人那探探消息。张夫人应该有三掌柜小时候的户籍文书,这或许有用。而且张夫人对三掌柜的身世该是十分清楚的”。
“要去的话还是爹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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