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在路口站着,也十分想去磕上三个响头。
大毛也没回家,跟着成才往下头走,去了张老头家。今年是初二,可已经是下午了,大毛也不好提着东西去拜年,就空着手去了。
张老头看见大毛十分高兴,他也听说了富贵的事,连忙向大毛问了情况。
“老爷子,我哥哥如今基本没事了。现在在县城里住着,等着案子结了就能回来。不过和我哥一同被抓的三掌柜事情就大了”。
“三掌柜?就是前几年闹水灾时候的那个张善人?”。老爷子虽说快七十的人了,可一点都不糊涂,记性也还不错。
“对啊,可不就是他。他其实真的没碰过张家的私盐买卖。可是二掌柜说他是张家的私生子,这要是证实了他可就死罪难逃了”。
“那他到底是不是呢?”。
“真不是。为这事我特意去省府找了张家夫人,三掌柜的户籍文书全都在呢,真不是什么私生子”。大毛其实很犹豫要不要把实话和老爷子说了。说了,这事怕办不成,不说这就是诓着人家帮忙。
“那就该没什么事”。
大毛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全盘告知,这样人家才好掂量风险。她把耳朵凑过去,小声道,”老爷子,他虽不是私生子,却是张家老爷嫡亲的儿子。这事你可不能和外人说“。
“那你这事告诉我做什么?”,老爷子皱起眉头,猜出了大毛的来意。
“我想救救那三掌柜,他心善,又十分有才干,要是就这么被砍了脑袋实在可惜。况且富贵这几年跟着他,感情十分深厚”。
“你想怎么救?“。
“我找了县城里的县老爷,他说这事要是省府里有人帮着压一压,三掌柜这事或许就过去了。我来是想厚着脸皮劳烦您帮忙在徐大人那提上一句”。
“提上一句?大毛啊你这话说的倒是十分轻巧。你看你张大伯张二叔,日子过得也并不算多富裕,可我也从没在念儿面前提过一句。念儿他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好不容易混出个样子来。你不知道像他这种没靠山的,每往上爬一步是何其艰难。很多事我们或许觉得简单,他还不知要担上多大风险。所以这么些年来,我从没开口让他办过一件事。我们既然不能给他什么助力,那就更不能去拖他后腿。大毛,所以你这事老爷子怕是不能帮你”。
大毛听了这话既感动又羞愧。是啊,现在看徐念风风光光,却不知人家花了多大功夫多少力气,才从寒门走到贵子。他又没个靠山也确实要步步小心。可,可如今实实在在没有别的法子。“叫您为难了,实在怪我。老爷子这事情我也不知徐大人要冒多大的风险。您看这样行不行,我明天或是后天来见一见他,和他谈一谈。同不同意的他都随意。三掌柜往后还是很有前途的,这次徐大人救他一回,也未尝是件坏事”。
“这倒是没问题”。张老爷子想若是自己开口了,即便不好办,念儿怕是也要帮他办了。可是大毛就不同了,大毛自己去说,念儿觉着无关紧要就顺手办了,若是为难也就尽管推了。
第二天,大毛一大早就提着东西给张老爷子拜年去了。她吃了张婶子炸的果子,炒的花生还是赖在人家不走。张婶子看着就央了声留下吃中饭,大毛竟干脆地应下了。
到半晌的时候,徐家的马车来了。徐家人就来了三个,徐念带着他的儿子孙子。可东西却是满满地装了一大车。大毛有幸见到了这传说中的徐大人。徐大人下了马车,抱着小孙子就进了屋里,留下自家儿子来回搬东西。大毛感叹,这么大个官也不带个仆人。
徐念来了就到屋里和张老头两口说起话来。大毛帮着两个张婶子在锅屋里忙活,张二叔一家子也过来了。其实这么乌央央的一片人,就大毛这么一个外人是很有些尴尬的。可是没办法,大毛还是硬着头皮在这呆着,先混个眼熟吧。
中午吃饭分了两桌,张家的两个儿媳妇和一并小辈都留在了小桌,其余的在大桌。大毛厚着脸皮挤到了大桌上,坐在了倩子弟弟的下手。倩子的弟弟叫张传学比大毛小一岁,还在县城里读书。他今年还是第一次坐在大桌上,看着旁边挂在桌角的大毛,很有些发愣。张老头看着倒是觉着好笑。
虽是自家人,饭桌上也少不了你来我往的敬酒。徐大人倒是没什么架子,有小辈敬酒他多是喝了。大毛是个姑娘倒是不好敬酒的,她只蒙头吃菜,时不时地看看徐念一样。
徐念瞅着这个眼生的姑娘也很纳闷,心想这难道是传学新定的亲事?怎么也没人给他介绍下呢?“传学,你旁边这位姑娘是?”。
传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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