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猫猫, 就是这么男大十八变。
晚点把崽崽带去见霍潜, 保准他认不出来这是同一只猫。
这样想来还是有逆风翻盘摆脱骗子身份的可能的。
只是霍潜为什么黏得这么紧呢?紧到根本甩不掉, 紧到直接跟到了家门口。美其名曰, 孤儿寡母独居深山,叫他一个当舅舅的怎么能放心。说什么也要来看看。
霍潜但凡是不说话抿着唇站在糯糯身边, 后者都要小鹿乱撞头脑发蒙。甩了几次没甩掉之后恋爱脑上头,很有种面对离家多年亲亲相公的羞窘感。糯糯几次回头瞧霍潜的冷脸给自己醒脑,最后还是傻不愣登把人领回家了。
一晚, 我就留他一晚, 我好想好想他的。
要招待客人, 糯糯便化了人形, 随便用自己的毛变了两件中性的衣服穿。泡茶,上点心,小媳妇状抱着崽子坐在一边。霍潜喝一口他的茶,他便要趁人低头的时候偷瞄人一眼。
霍潜则比他要忙的多,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没在这屋子里瞧见另一只母猫留下来的痕迹。他原本以为这猫崽是别的母猫给糯糯生的,现在一看却发现不应当如此。
糯糯也是在他身边呆过月余的人,他心里知道养猫是多么侵占生活空间的事。但凡家里只要有一只猫,屋中半壁江山都是他的用品,全部山河都会沦陷在掉落的猫毛之下。
他拎拎手中的霍糖,心中抓挠地痒痒:这是谁留下来的小野种呢?
不能把情敌干掉,叫他怎么能安心把糯糯掳去过日子。
他面上十分冷硬,霍糖却丁点都不怕他,软乎乎的小肉垫在他身上左踩踩右踏踏,还伸出小舌头舔了霍潜的手。
口水标记,从此以后这只大鸟就是我的小弟了喵。
霍潜嫌弃兮兮地把崽崽拨开,糯糯看他脸色不太对,但也摸不清具体的爆点在哪里,便拿了羊奶暂时先堵住崽崽的嘴:别舔他了,平时就挨个逮鸟精鱼精兔子精宣示自己的主导权,搁你亲爹身上你也舔舔舔……没大没小。
崽子略有嫌弃地低头舔i,两只眼睛贼溜溜地望着霍潜。要不是他怕自己不吃奶m大鸟精扑倒讨奶吃了。
霍潜看了一会儿,眼神扫过糯糯胸口:“妹妹,你不是他的娘亲吗,怎么不亲自喂奶给他吃?”
糯糯一惊一乍猛地抱起崽崽,都做出假装喂奶的姿势了,和崽崽大眼瞪小眼之后还是放弃做戏。又把崽子放回桌上,叫他继续舔羊奶吃。只有做贼千日没有防贼千日的道理,霍潜要是由此事对他的真实身份做文章,他总能发现这崽子不是吃他奶长这么大的。
不若大大方方承认他先天有缺。
霍潜果然不再多说什么。
他在屋里转了一圈后,又道:“我家中有一师妹,也是知道些女儿家喜好的。怎么妹妹这屋子里,竟然连个梳妆盒与衣鞋柜子都没有?要不要我买一些给你?”纵使现在乾坤铃已风靡修真界,那也只是旅途之用。安居之人,绝不会日日把床椅柜镜这等日常要用的玩意收进收出。
家中没有女儿家标配的梳妆镜和市面上售卖的漂亮衣服,那便是真的没有。
假糙妹子真糙汉子的恋爱脑被霍潜捏碎了:糟,他这哪里是要给我买胭脂衣裙,他是要扒我皮……在他扒我皮之前,我还是先想法子把他请走的好。
糯糯赶紧去客房找了阮红尘留在这里的梳妆镜和一干胭脂水粉,进屋时大步流星虎虎生风,出来时特意踩了个小碎步,嗓子还捏得细细的:“哥夫,我有胭脂,孩子太闹又爱乱扔东西,我才搬进里屋。”
霍潜皱眉:“你嗓子……”
“我嗓音好听吗?我平时都是这么说话的。”糯糯刻意捏得黏黏的,装成娃娃少女音,“哥夫你喜欢吗?”
不仅捏着嗓子说话,糯糯还一屁股坐在霍潜对面,开始对镜贴花黄。并比照之前的鹦鹉精给自己画了个腮红。小公猫初画腮红,好似一个年画娃娃成精,格外喜庆。
霍潜上半身不自觉后仰,崽崽都没了舔羊奶的胃口,傻乎乎露出一个小舌头:噫,疯了吗他干嘛模仿那只傻鸟腮红精。
糯糯全方位向女性身份靠拢,再接再厉为自己画了两条眉毛。照例是新手上路第一回,出来的效果好像眼睛上卧了两条烧焦的毛毛虫。
霍潜连人带凳子后退了一步。崽崽吐奶了。
“哥夫~”糯糯可劲造作,“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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