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我要吃羊奶和小鱼。羊奶要现挤的,小鱼要给我撕成一绺一绺。我爹爹一向亲自给我挑鱼撕鱼。”
还伸出自己脏兮兮的jiojio:“爪爪上的毛毛长了,跑起来容易打滑,给我剪剪。我爹爹每三日给我剪一次脚毛。”
并抖耳朵:“今天的圆镜呢,我爹爹可是巴不得得天天给我做圆镜的。吃穿住行都记录下来,一天都不能少,少一天都不是完整的幼年回忆。录完今天份的给我洗澡吧,我爹爹可喜欢给我洗澡了,你也得学着给我洗澡。”
边说还要边抖毛,泥点子跟雨点似的飞溅出去。
青年麻木脸被溅了一脸泥点子,抹脸:“我果然还是不适合养儿子。”
崽崽的小胸膛一瞬间狂跳了一下:果然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像舅舅一样待他。天上地下也就一个男人能让他用“爹爹”这个称呼。
崽崽扭头就走,溜得比贼还快:“那我走了。”飞出去几里发现青年还跟着他,又企图甩他一身泥,却被揪住了命运的脖子。青年一只手抓住他,一只手心里冒出侃侃的热水,给崽子搓已经结块的猫毛。一瞬间叫猫以为他回心转意又要收儿子了。
本大王太受欢迎,个个都争着给我当爹,真叫猫头疼。
好在后者意不在此。他摇摇猫崽:“你飞错方向了。小孩子家家的不要一个崽崽外边乱转,我把你带回瀑布等你爹娘吧。”
第二日,他两在海面上转来转去,青年略有些尴尬:“你爹娘的海岛在哪里,叫什么名,你还记得吗?”崽崽矜持地摇摇头:“不,不记得。”
他两商量了一下,决定回他们最开始碰面的溶洞。崽崽拍胸脯保证他是在那里长大的,还那片山头的大王。只要回到溶洞,他就能自己回家等爹娘回来找他,绝不会被坏人拐走。
于是第三天他们在各种深山老林里转,青年的尴尬之情溢于言表:“我当初被逆子追杀,也就随便找了个地方静养……你还记得你家安在哪座山上吗?”崽崽把脸埋进青年胳肢窝:“我只是一只刚刚一百天的小猫咪,我不认识路。我选那座荒山定居是为了掩人耳目,那山没有名字。”
两个专门往偏僻无名小地方钻的家伙相对无言。
青年于是带他出山:“你爹娘的名字总该记得吧,等天亮了我带你去打听。”顺手抓起猫崽的爪子捏了捏:“你的根骨与众不同,你爹娘绝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崽崽不是个记仇的性子,他委屈巴巴窝在青年肩膀上,温顺的喵了一声。
第二天一进闹市,消息就风儿一样自动灌进了他们的耳中。
“听说了吗,路千里仙君又动手斩杀师长了。”
“呦呦呦,他这是要把他的师叔师伯全杀个遍哪。”
“据说是为了给易宗主铺路,嫌这帮师叔师伯老是仗着辈分与宗主分庭抗礼,叫他难以在宗门里独断服众。”
“你们说到哪里去了,这不是因着霍仙君丢了儿子的事起的么,据说是被章长老抓去修行了。章长老一只脚即将飞升,霍家的小儿,既有仙骨傍身,又有百尾猫的血脉,用处可大着哪。是霍仙君要杀章如溪,路仙君只是去帮衬一下。”
……
崽崽听了半天总算听明白了。
他离家出走以后舅舅以为他是被一个叫章如溪的药修抓去炼丹了,昨夜刚去人家老巢千绝谷讨了一回。大打出手之后重伤对方,却也发现自己不在那里。错愕之下被对方接着地势逃脱,没找回来自己也没捞出来不知名的小猫咪,如今正在谷外僵持。
“据说霍仙君的小娇妻一看章如溪手上的百尾猫不是他儿子,出谷之后烛火亮了一夜。”
“可不是么,都三天了。别说他们种族血统特殊,极易被药修抓了去关起来。就是普通人家的崽子走丢三天,爹娘都要厥过去。”
“那现在他们两口子打算怎么办?”
“似乎是暂且把章如溪交给路仙君收尾,他们以找自己的儿子为先,只是不知道该向何处寻,殚精竭虑十分憔悴。霍仙君家里那小猫精早上出门时,眼眶都是肿的。”
“可怜可怜。”
吃瓜群众们消息灵通,将一个失去儿子的可怜母亲的形象描述得活灵活现,仿佛他们亲眼瞧见对方是如何泣血落泪。崽崽越听脑袋垂得越低,他抱住青年的袖子,泪眼汪汪好像抱住了一只大洋葱:“千,千绝谷,我我我我……。”眼瞧着要哭。
“带你去带你去。”青年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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