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障眼法是盾,魇术是矛。魇境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怎么舍得带你进自己的魇境呢。”他把糯糯架在脖子上,喜滋滋地冲着对他爱答不理的猫咪冲过去:“我带你进的,是我自己的魇境。”
“咱爷俩一起去看你娘啰!”老树精循着云罗的踪影回归魇境,穿过流火状的幻影,犹如回到自己的世外桃源。
穿越流火的一瞬间,糯糯听到了一句话。那声音浑厚且有力,是中年男人惯有的低沉声调:“你怎么下了九重天?人路千里是奉师命来处理一些陈年旧事,你又是什么毛病说下来就下来了?我唤你下来了么?”
话中虽有薄怒,但依旧掩盖不住其中迸发的欣喜。
糯糯抱住老树精的头,防止这见了老婆就狂奔如野狗的家伙把自己摔下来。他的小雷达滴滴滴,对于“九重天”和“路千里”的感应迅如闪电。
“什么声音?”他问魇境的制造者。心中有了一番猜测。他早前听了很多坊间八卦,知道霍潜在恩师渡劫之前,特意从九重天上下来。从此便不再回头,留在俗世之中。
那中年男人提及了路千里,那么下九重天的明显不是路千里。另外一个仙君长年不出世。中年男人在和谁说话,昭然若揭。
糯糯结合老树精之前对魇术的解释,心里凉飕飕的。他要是原形能把浑身的毛都炸开来。
“猎物进网弄出的动静被传送到我这个主人这边来了,”老树精不以为意,“先前给你布置房间的时候,你娘小花园里的一支食人花来过了,说是给我送来了一个修士,已经进了魇境。”
“等他在魇境中癫狂错乱,我就去收网。”老树牙齿咬得咯咯响,面目狰狞“我是魇,能从一棵树化成精怪靠的就是死人的残念。该死的修士敢玩弄你娘的感情还囚禁你们四兄弟,我便来一个屠一个,全数充作我的肥料。”
话音刚落,糯糯看见他便宜爹的头顶开出一朵小花。花蕊绽开,每一片花瓣上都有一个字:憎。
他两没在第一重魇境里跑上几步,当即又是一团流火扑面而来,眼前一黑便是第二重魇境,老树精头顶火速长出第二朵小花。老树精不好意地嘿嘿笑:“爹爹怨气太深,一不小心就跨了一重。这次一定克制自身,叫你多看一看玩一玩。”
糯糯无语地捏捏他头那进来的修士九成九就是霍潜。他大约是在魇境里遇到了他那念念不忘的宝贝师尊,正挨训呢。这会儿指不定有多开心。
堂堂一个仙君,落入了一个大精怪的魇境,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幻觉才一步踏错陷入困境。
一定是看见他那宝贝师尊了才一头扎进老树精的陷阱!
糯糯恨铁不成钢,气咻咻地“呼呜呼呜呼呜”一顿低叫,直把老树精叫得侧目望他。他冷静了一下,气归气,自己男人还是要想方设法捞出来的。他担忧问道:“爹爹,与修士斗太危险了。他们若是出了魇境,怕是要来找我们麻烦。”
他还要撒娇:“把人放了,我们安心过自己的小日子不好吗,爹爹~”
“不能出来的,千年来就没有一个修士从魇境里出来。只要身上有一点怨憎惧,魇境就能捕捉到并将之不断放大。哪怕是个仙儿都不一定出得来。”老树精哈哈大笑,“乖宝你多虑了。”
“真的出不来?”糯糯心头惴惴。
老树精收了笑意:“除非魇境的主人比猎物更快陷入癫狂之中。魇境破碎,他自然就出来了。”他抓牢糯糯在他手边一甩一甩的两条腿,觉得有儿子为自己操心真是再没有更好的了,遂又恢复了笑意,快快活活地带着他跑了起来:“咻,咱们去见你娘亲去啰。”
糯糯皮笑肉不笑,看着老树精在魇境里游鱼入水的德行,后槽牙都开始疼。
牙没疼完,眼前密林的景象便闪没,现出了小两口新婚燕尔的场景出来。云罗不悦地摘掉面纱,女性特有的温柔娴静在她身上展现地淋漓尽致。即使是不悦,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像只小黄莺:“我不要戴这个,闷。”
魇就在一边哄她:“可是不戴的话,这山谷里所有的精怪都能看见你啦。你这么好看,还香香的,他们都喜欢看你靠近你。可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想你给别人看。”
新娘与少女的气质在云罗身上完美糅杂,她垂眸,脸红红,还是把面纱戴上了。
第二幕,云罗不仅戴了面纱,还一改第一幕时相对清凉的妆扮,换上了及脚踝的裙子。这回她想要去山谷外头:“孩子就快要出生了,我想为他们采买些玩具。半大不大的小猫最闹腾,不给他们弄玩具他们能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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