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整点驶离车站,将近年节,车厢里塞满了归家的外乡人,虽然有些方言听不懂,但她/他们的表情却无一不透露着开心。
紧握了下手里的袋子,倾城笑的一脸甜蜜,没想上次陪沈墨去亲戚店里拿的东西竟然是要送给自己的新年礼物。
不由得又看了看手里的东西,突然觉得这么一对比,自己送的东西好像太寒酸了一些,学长会在意么?高兴劲突然就没了。
想着这半年在学校的种种,似乎自从遇到沈墨开始,一切便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她,心无所扰,而现在,却好像有了期盼。可是,优秀如他,到底是看上自己那点了呢?
沈墨是本地人,回家这事实在方便,送走倾城之后,才不紧不慢的赶回父母家中。
一进门,就见到沙发上坐着的人。
“爸。”
沈父回头,“怎么才回来,你妈妈念叨半天了。”看着自家儿子手里的东西,不禁又好奇问道:“拿的什么?”
沈墨笑笑,“一幅书法作品。”
“铺开我看看,看你收藏了些什么好东西?”
沈父的本职是律师,在政法线上兢兢业业了二十几年,看多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不免也就没了当初的那股子意气风发,如今名气虽在,却早就生出退隐归山的想法了。于是在这种心态下,近几年就对字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现在家里已经收集了不少名家作品。
“道德经。”沈父点头,“嗯,这字写的风姿翩翩,变幻灵动,文心,你也过来一起看看。”
沈母应声而来,看到铺在桌子上的东西,也不禁出声赞叹,“这字好工整啊,是你同学?”
沈墨只笑不答,沈母就当他是默认了。
“从小到大可没见过你往家带什么东西,难道就没什么要和妈妈说说的?”知子莫若母,这一看就知道有猫腻。
“就是啊,”沈父也加入了拷问行列,“写字费神费力,肯下这功夫的,那定是因为意义特殊,我猜是个女生。”
听到这话,沈母喜上眉梢,颇有深意的瞅了沈父一眼,难道…
“爸,妈。”沈墨终于肯出声了,但喊了一句就没了下文。
看他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收了起来,沈母嗔了一句,“你这孩子,什么事都放心里,也不知道跟我们说说。”
“放心,迟早还是要告知您二老的,只是现在时机未到。”
这么说就是真的有情况了?
“文心啊,咱家儿子是真的长大了啊。”
直到沈墨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俩人才又聊起这个话题。
“没想到我就要做婆婆了?”沈母的思想可没和他在一个平面上,“老沈,你说我要准备什么给儿媳妇做见面礼好呢。”
沈父哭笑不得,“他又没亲口承认,你着什么急啊。”
沈母白回去一眼,可能这俩人永远都理解不了做为家中唯一一个女性的痛苦。当年的她是多么想再生一个女儿啊,这样家里就有人能和自己讨论属于女生的话题了。奈何沈岳心疼,不想让她受苦,于是就只要了沈墨一个。
伴着楼下的议论声,沈墨接通了倾城的电话。
“到家了?”
“嗯,学长现在也应该在家里吧。”
“你这属于查岗么?”
“我…”我就是想关心你一下而已,转身看到床上的东西,“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谢谢。”
“喜欢就好。”
“那个,我送你的…”
自从感到两样东西的价格差别之后,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就梗在心头,说话也就有些局促起来。
“我们一家人都很喜欢。”
什么?“叔叔阿姨也都看到了?”
“嗯。”沈墨毫不隐瞒,甚至有些得意,“花了心思的东西,自然别具风格,他们喜欢也不奇怪。”
“那他们都说了什么啊?”
倾城是想问他们怎么评价的,但沈墨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刚才上楼的时候,我妈好像在考虑要送什么见面礼才好。”
“嘟~”电话忙音传来,沈墨瞅着被挂断的电话,心情甚好,看来这次是真的害羞了。
这句话的信息量实在太大,吓得倾城接下来都不敢再给他打电话,正好家里事情也多,亲戚往来,置办年货,时间竟然也不觉得难熬。
但不论怎么说,新年祝福还是要表示到的嘛。
不晓得沈墨家有没有看联欢晚会的习惯,s市过年热不热闹,有没有烟花可以看。
瞅着时间快要到凌点的时候,倾城编辑了一条短信,趁着中央台倒数计时的最后一秒,发给了那个好几天都没敢联系的人。
新年快乐!
屋外,鞭炮声震天,征示着对节日的欢庆,烟火如星,划过清冷的夜空,红红蓝蓝谱奏着新春序曲。
沈墨的电话随即打来,刚一接通,那边的热闹景象,便透着电话传了过来,“倾城。”
“学长怎么还没睡啊。”他那边好安静,一如每一个平静的夜晚,难道s市都不庆祝新年么?
“在等你的祝福。”
“那我都发给你了,干嘛还要打电话过来啊。”
“因为我希望在新年的第一天,听到的是你的声音,还有…”
屋外这时传来一声巨响,应该是谁家放了震天雷吧,但终不及那句“我想你了。”在耳边炸的响。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手机早就没电了,她记得昨晚和沈墨一直聊了很久,但大部分都是他在问自己在答,说的什么也已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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