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城到市,开车至少要两个小时,而我下楼的时候,也不过七点而已。
黑色的迈巴赫车身上还带着露水,这说明车子停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中年男子叫骂的内容也证实了这一点。
我不知道严久寂到底是什么时候从海城出发的,他连回我一个微信的时间都没有,却连夜赶了过来。
我以为他陪安琪回娘家,应该会在安家住上一夜才对。
听到严久寂的话,中年男子也把视线转移到了我身上。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倏地眯起眼,问:“这是你男人?”
还不等我回答,他忽的朝我伸出一个手,晃了晃五枚手指:“既然都是一个小区的住户,我也不想计较这么多,五千,一个晚上的停车费,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我一听,双手环胸冷冷地笑:“这位先生,首先我和这位霸占了你停车位的先生并没有什么关系,你要钱要错了对象。其次,据我所知,这停车位我去租一个月都不到两千,你一晚上要五千摆明了就是存心敲诈!”
男子掂了掂手里的石头,嘿嘿笑了一声:“我当初在这里买房的时候就听说住在这个小区里的人都非富即贵,看你这一身名牌,恐怕是哪个老板包养的女人吧?你说你和这男人没关系谁信?他刚刚分明就是在和你说话!如果不想我把事情闹大,就给钱!”
我忽然觉得可笑极了,这男人摆明了是不敢去招惹严久寂退而求其次找上了我这个倒霉鬼。
虽然五千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不算什么,可是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才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就给这个无赖,助!
可是事情闹大毕竟也不是太好,到时候经过媒体放大渲染,谁知道会被写成什么样,说不定还会给n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我纠结万分的时候,忽听“嘭”的一声,抬头发现严久寂从车上走了下来。
下车的时候,他单手还举着手机贴在耳边,也不知道在和谁通电话,走到中年男子跟前的时候,他刚好通完电话,把手机收了回去。
他身高近一米九,和中年男子站在一起比他高出整整一个头,在气势上就胜了不止一点点。
“我这里有五百块,要不要随你。”
严久寂从皮夹里抽出五张百元大钞,在中年男子面前晃了晃,神态里尽是蔑视。
中年男子本来已经伸手要去拿那五百块钱,却在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后被激怒:“五百?当打发叫花子呢!”
严久寂冷笑了一声,用那五百块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脸颊:“难道你现在不是叫花子吗,肖先生?”
中年男子哪里受得了这样被侮辱,一把打掉严久寂的手,红着眼怒吼:“你不要欺人太甚!”
严久寂一点也没把他的一脸凶神恶煞放在眼里,轻笑了一声:“肖先生,做人呢,要懂得见好就收。你的车子早就被你拿去抵债了,你在这里的房子和停车位也已经在一个月前卖出去了,买主没盯着你执行合同,你就一直赖着住在这里,真以为你还是这里的住户呢?非法侵入他人住宅,你觉得你会被关上多久?”
听到严久寂的话,中年男子的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你你怎么知道”
严久寂没有回答他,慢条斯理地把那五百块钱给收了回去,然后轻飘飘地剜了他一眼,性感的薄唇吐出一个字来:“滚。”
男人被吓得屁滚尿流,再不敢逗留,火速离开。
中年男子刚走,不远处,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身后跟着几个保安匆匆赶来。
原来在现场处理事情的那个保安还来不及说些什么,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就直直地戳在了严久寂面前,双手向严久寂奉上一张名片:“严总你好,我是物业经理张睿,你可以叫我小张。不知严总大驾光临,我们傅总刚刚交代下来,务必要好好招待您。”
严久寂笑了笑:“傅总客气了,我只是来接个人,没想到遇到了一点意外。”
物业经理一听,擦了擦脑门上的热汗,把身子弯得更低了:“是我们管理上的疏忽,让严总见笑了。”
“傅氏的房子有资格挑买主,只希望以后不要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卖。”
漫不经心地说完这句话,严久寂也不再看物业经理,径直走到了我跟前,问我:“不走?”
我看着他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他拉上了副驾驶座,而他正在给我系安全带。
他离我有些近,我有些不自在地对他说:“我自己来。”
话音刚刚落地,就听咔擦一声,安全带落上了锁,好了。
严久寂替我关了车门,然后从另一边上了车。
一旁,物业经理还带着几个保安恭恭敬敬地站着,目送我们离开。
车子开出小区的时候,我才记得自己本来出门要做的事,于是也没多想就对严久寂说:“我定了一个蛋糕,要去拿。”
严久寂用余光瞥了我一眼,淡淡吐出两个字来:“指路。”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只在需要转弯的时候出声提醒。
蛋糕房离我住的小区不远,本来我是打算步行过去的,刚好当散步兼散心。
在经过刚才那个插曲之后,我们到达蛋糕房的时候已经近八点,蛋糕房刚刚开门,一点时间也没有浪费。
对于即将要见到严瑾这件事,我心里既期待又紧张,还有点害怕。
小孩子的忘性那么大,已经整整一年半了,我怕她早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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