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懊恼了一番,为了让自己好过一些,又加了一个她有极大可能达不到的条件“非处”。
经理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不过他立刻回过神来,并表示马上去办。
于是大概半小时后,我带着有些复杂的心情,看一群女人在我面前搔首弄姿。
她是最后一个才进来的,进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僵得像是木头,走路的姿势很奇怪,总是有意无意地夹着腿,看起来有些痛苦。
包厢里有个台子,所有进来的女人都会上台表演才艺,井然有序,却又带着点争先恐后。
她还是最后一个上的台,表演的是一段蹩脚的钢管舞,这么说也许还有点侮辱钢管舞这种艺术了,她纯粹就是在折磨那根钢管。
我承认,我会在医院注意到她,不过是因为她长得像苏妍。
可是当我发现她和苏妍很不一样的时候,我又感觉心情愉悦。
我第一次见到苏妍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分情万种的模样了。
当然,当初吸引我和她在一起的也并不是她的风情万种,而是她的名字。
我这个人挺奇怪的,在大多数人都推崇感情自由,真爱至上的时候,我依旧做什么事都需要个理由,包括爱人这件事。
后来我发现,爱一个人是确实需要理由的,至少对于像我这样的人来说是这样的。
我只对我妻子说过一次“我爱你”,不过她应该并不记得,当时她躺在手术台上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生死未卜。
她也几乎不问我这件事,唯一一次问我,我只回答了她,我确信她会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子。
我以为这样的话就相当于告白,可她似乎从不那么以为。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等她再问我这个问题,我对自己说这一回我肯定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我爱她,可是她却再也没有问过我。
这一天,当她对我说她已经不是那么怕疼了的时候,我终于找到了当面对她说这三个字的机会。
“我是个自私的人,所以我给的爱也很自私。对于我来说,你怕不怕疼不是关键,关键是我觉得你会不会疼,还有,我会不会疼。我不想失去你,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顾瑾时,我爱你。”
说实话,还是感觉有些难以启齿,可是当我真的当着她的面把“我爱你”这三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又觉得感觉有些骄傲,虽然这种骄傲来的有些莫名其妙。
我以为她会感动得泪流满面,可现实是,她只是毫无感情地应了一声“哦”,迅速低下头去后复又抬起头来看向我:“那我还是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我感觉很挫败:“顾瑾时,我说我爱你。”
“哦,我说我要把孩子生下来。”
那表情,那语调,平静得可以,好像我只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这个女人,她明明应该知道在我说出这句话时,心里带着的是什么样的期待的,也是一直到了这个时候我终于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讨厌,我觉得她很可能是在报复我。
我感觉到郁闷极了,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心里有一种想要把她捏死的冲动,可却又舍不得。
她看着我笑了笑,忽然问:“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时候的事?这个问题还真的是难倒了我。
在我发现的时候,她就已经在我心里深深扎了根,连我自己都有些猝不及防。
不过我仔细回忆了一下,终于还是找到了那个心动的瞬间。
“在你哭着对我说,我不是你第一个男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的时候。”
抱歉,消失了一段时间,期间儿子肺炎到处奔波,外地求医,实在没法顾上写文的事。没有及时通知是我失职,请大家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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