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我放弃玩的时间偷偷为他描绘了一幅又一幅丹青。丹青数笔,了然相思意。
“念儿,练功最忌浮躁。你这些日子虽然努力,但是效果勉强可以与原来相比。念儿,这招是这样。”少年扶住我的肩膀,将我握剑的手向上抬了抬。
“哥哥,你虽是我的兄长,但终归男女有别。这招,我可以自己练好。”我离开他,往旁边退了退。
“好吧。小念儿,加油。”少年的声音有些干。
小念儿,我突然特别讨厌哥哥对我的这个称呼。小念儿,阿彻也是这么唤我的,小念儿只能是属于阿彻一人。
“哥哥留步。妹妹有话要说。哥哥唤妹妹,妹妹怎敢不应?只是还请以后不要称妹妹为‘念儿’,和师父一样称‘君儿’亦或‘念君’亦或‘妹妹’可好?”
“念……不,君儿。”
“这样才对。妹妹今日累了。不能陪哥哥叙旧,先请辞了。”我收起剑,转身离开。
天色尽管有几分阴沉,但是答应帮掌事姐姐抄写的书还是要按时送去。
“君……君儿……”我从书房中走出,看到少年守在门前想要说些什么。
“哥哥守在这里做什么?”
“给。”哥哥帮我把雨具拿了过来。
“不用了,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去和师父说一声。”
未曾多看一眼,直直拿了抄写的书向往下的台阶走去。
“小妹……”雨中,他静默的站在那里。
“哥哥,我今日邀请了两位姐姐上来。君儿还要和她们说一些私密话。妹妹请辞。”
“小妹……”少年的喊声在从后方传来。
许久,向后看了一眼,他走了我才放心。
“君儿姑娘,你是不是和你哥哥闹什么矛盾了?”这两日才认识的梦瑶姐姐问道。
“无事。”我摆摆手,“上次说要教你们的纺红线已经准备好了,到我房里来罢。”
“真的没有事吗?”
“瑶瑶,放心好了,你还信不过我们的念君?她呀,最有办法了。”
最有办法……我心里自嘲的笑了笑。正是因为我觉得哥哥和我之间的那种感觉愈发明显,才要尽力躲避。我和他是至血至亲的亲兄妹,这种事我容不得,即使容得也是根本不可能。只能动用这种笨方法将它扼杀于萌芽之中。
纺红线是用心的教,私密话也是泛泛而谈。总之,不要让我见到哥哥就好。
午时。
“倾儿,君儿。今日为师做的可是糖醋排骨哟。快来吃饭。”
“师父做的排骨味道一流,但和君儿做的还是差些火候。”
“是么?那师父能不能讨教你几招。”
“好啊……”一抬头,看到了从门外走进来的哥哥。
“师父,哪次再将秘方告诉你。这次我先走了。”夹几块排骨,拨上些小菜。端起饭碗急匆匆向卧房中赶去。
“师父进入怎么有这等闲情逸致做排骨?”
“哦,为师是许久未做了。昨日去东里师妹那里在饭桌上看到才想起来做。”
“师父的排骨做的酥软,真是不错。”客套几句后,念倾和念君一样,都是在碗中夹几块排骨,拨上些小菜向卧房中走去。
“倾儿,你可有什么烦心事?”
“没有。师父大人,这下没有人和你抢菜了。多好。”少年的声音冷冷的,如数九天的寒冰。
奇怪?今日这都是怎么了?
君儿是这样,倾儿也是这样。
刚进来时君儿还是有说有笑的,可看见倾儿就……
倾儿也是,从进门对视君儿的那一刻,清秀的脸上就结上冷霜。一向视形象为第一的倾儿竟然没有束上自己的头发,而是随意的披着。
究竟是哪里不对呢?难道是……这兄妹二人吵架了!
这二人都是这个样子,南荣长者自然也是没有兴趣吃饭。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一向温顺的倾儿变得冷漠,让乖巧的君儿变得疏离?
不行,头脑越扯越乱,剪不断理还乱,最后怎么扯也扯不清了。
“哥哥,你可否看到妹妹放在桌上的丹青?”我怒气冲冲,阿彻的丹青还没有描完。阿彻又是喜欢穿绯衣再者要是传扬出去遭人误会的话就……
“呵,想不到你这些天足不出户就是为了这东西。真是看错你了。”少年的面色有些阴沉,语气很冰,若即若离。
“那是我的,还给我。还有,就算你是我哥哥,也没有权力进我的房间,拿我的东西。”我丝毫不让。
“是吗?这个男人,他是谁?”
“是谁你管的着吗?反正小妹绘的不是哥哥你。”
“好,长本事了。妹妹,我真是低估你了。那这些丹青你也不要了可好?”少年手指一闪,床底下暗格里的百余幅丹青都被吸了过去,随后在少年的手中化为灰烬。
这是我们冷战的第十日,胜利的一方始终是念倾。用我的话来说,根本就不像一个哥哥,而是一个有强权主义控制力强冷暴力倾向的封建式家长。
“你……”我一时气结,将四周的纱幔扯下,一套完整的流云飞袖在我手里妙笔生花。
“妹妹,你的每一个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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