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翻出一条绳子,三下两下把阿侬捆起来,然后找到酒精,从周勇的肚子里拔出那把刀。
周勇猝然弓起身体,疼的直咬牙,看着陆慵用酒精擦拭刀柄的动作。
“你…你要干什么?”
陆慵已然感知不到疼痛,恍若失去五感,意识却清晰无比,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
擦完刀,陆慵蹲在阿侬跟前,还弯着唇冲她笑,与她说不怕,而后伸手,将她额角凌乱的黑发挽至而后,轻声说:“头发乱了,不漂亮。”
阿侬闭着眼睛,睫毛垂泪,盈盈欲坠,却露出个小小的笑,浅浅的梨涡隐隐温柔。
“头发乱了,我也漂亮的。”
陆慵点头,凑近亲吻她颤抖的眼皮,嗓音沙哑:“我报过警了,如果警察问起来,你就说你被绑起来,打晕了,什么也不知道,好吗?”
周勇头磕在地上,没有力气,嗤笑道:“你当我死的吗?”
陆慵没有管他,只是一味盯着阿侬,直到她睁开眼睛,满眼的泪,摇了摇头。
“刀是我捅的。”
“不是你”,陆慵手掐着阿侬细细的后颈,摩挲她细腻的肌肤,又重复一遍:“你什么也不知道。”
可阿侬还是摇头,哭的厉害,陆慵脸色倏然冷的吓人,狠狠咬住她的唇,像个宣泄的野兽,藏着自己全部的爱与柔情。
最后歇于她的唇角,一个轻柔的吻。
到此为止了。
陆慵想。
“阿侬,预报说,明天有雪,等你醒了,我们去堆雪人,好不好?”
话音刚落,阿侬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倒在陆慵手里,被他轻轻放地上。
她脸颊红肿,是被打过的痕迹。
大概算轻的。
不知从小到大,又被那个男人打过多少回。
调查的档案里说,曾经被打断过两根肋骨,住了半年的医院,警察说父亲教训孩子,不是大事,后不了了之。身上新伤旧伤交错,同学看到红印就说,她啊,天天跟人睡。
这么艰难的人生,她又瘦又小的身体,是怎么扛过来的呢?
陆慵拿着刀,半跪在地上,掐着周勇的脸,眼里一点温度也没有,像在看一个死人。
“我猜你没被打过吧。”
若你也断过两根肋骨,还会对那样的孩子下手吗?
若你尝过痛的滋味,还敢动手吗?
你只是舒服惯了,不知痛罢了。
陆慵找到男人肋骨的位置,握拳,一下接着一下,每一拳都用了十分力气。
幼年,父亲怕他打架打不过人家,丢脸,给他报了柔道班。
不想,今日派上用场。
周勇嘴角涌出血,肿胀的眼睛死死盯着陆慵,张嘴吐字很艰难:“你…别让我…活,否…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陆慵笑了,仿佛来自地狱的撒旦。
手上有血,他嫌脏,蹭在白大褂上,
他掐着周勇的脖子,一字一顿:“你对阿侬做的事,我杀你万次也不够。”
周勇身体抽搐,像哭也像笑,苟延残喘着:“贱、贱货……”
陆慵又是一拳,打在他嘴角。
“你觉得我不敢杀你?还是杀不了你?”
周勇不以为然,奄奄一息却还在要强:“你他妈、杀我一个试试?”
他无法无天惯了,仗着有些钱,为非作歹,谁也不敢逆他的意,处处顺着。
此刻,还以为能像先前许多次,顺利逃脱。
大不了被关些日子,出来继续。
他不觉自己错,也不觉自己是个父亲。
陆慵握着刀,准确瞄准心脏的位置,那里,他再清楚不过了,不可能失手。
刀陷入血肉里,很深,很深。 追ベ新.更多好文+管`理q3242804385
周勇不可置信地望着陆慵,似乎怎么也想不到,他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杀人。
坏人作坏久了,是不相信恶人有恶报的,更不信会被人杀。
向来我害人,怎可人害我。
陆慵拔出刀子,转了个方向,抓住周勇的手,包住刀柄,划向自己的腹部,长长的一道,却堪堪包住刀尖,看着伤十分渗人,其实并为伤到要害。
剧烈的痛使身体痉挛微抽,陆慵躺在地板上,意识涣散,伸手,想去够阿侬。
她脸小小的,又白又软,看上去年龄还很小,像软乎乎的云朵,他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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