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男人却有些性感的唇动了动,低低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宫沐见对方似有话说却又没听清,便不自觉地往前凑了少许,一双带着水气的眼睁得有些大,满目的疑惑,“什么?”
这长得身高腿长一副彪悍模样的少将军说话肿么这么小气,声如蚊子听都听不见。
最后,宫沐还是什么都没有听到,对方就一跃上马,动作流畅帅气,看得从来没骑过马的宫沐双眼一亮,好不羡慕。
到底还是被这人的小模样给撩拨了一下,对折的鞭曲伸了过来,挑起了睁大眼的宫沐的小下巴,那姿势,就跟调戏良家民女似的。
宫小沐:“……?”嘛呢?
眨巴着眼,完全不明白眼前这是啥情况,便听闻对方那浑厚带着锐气的声音传进耳里……“下月初九。”
言毕,拽马往右,临后还落了宫沐一眼,一眼说不尽的……微妙。不待其反应,策马随风而去,留了那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在宫沐耳朵里嗡嗡直响。
这……嘛意思?
下月初九?是结婚的日子?
嘛呢?这意思是啥了?是让自己好好活着等待那天呢还是这男人很期待那天的到来呢?
一个正经男人会期待吗?
瞧那男人方才的模样就没见着半分期待!
不会是……宫沐脑洞大开,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些恐怖画面。
卧--草!
他好想穿回去!回到那个和平而安逸的前世去……
一顿,垂下眸,是了,任他再挣扎,回不去了。
“少爷?”边上伺候着的书僮见自家少爷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十分担忧。
宫沐了无生趣地瞅他一眼,闷闷地转身回府。
不愿意接受真相的宫沐窝在自己的东苑种蘑菇,两天后他觉得日子不能就这么荒废了,于是招来侍童,了解了解眼前这局势,以及那日清晨的事。
关于那日清晨的事,宫沐记得不清不楚的,这几天他一直在琢磨,想不明白原身为啥一大早不睡觉跑去池塘里自杀?这事,他又不能直白地问旁人,问了就暴露了。
再回想起原身的记忆,虽然感觉不到原身平日的快乐,但好像也没怎么动过轻生的念头……吧?
好吧,好像这人的思想本就有些不对劲,年纪轻轻的总是一副看破红尘的心思,平日对什么都没有兴趣,更没有所谓的执着了,情绪也极少有起伏,活得就像一潭死水似的。
真是个没意思的人生。
得了抑郁症的少年。
宫沐很果断地下了结论。
如果是抑郁症病人,说他一大早跑去自杀也说得通。
可……这里头总有些隐约让他觉得琢磨不透,疑点重重。
半靠在软榻上一副慵懒的姿态,脑子里想啊想,就是想不明白,眉头越皱越紧。
“黎生。”
想不通之后,宫沐也懒得再动脑子了,他天生就懒,这种需要耗费许多明明为数不多的脑细胞的阴谋诡计,他是真心不擅长。
平时总随身小心翼翼伺候着的少年,这会儿倒不见人影,等唤了几声仍不见人时,宫沐又皱了一下眉头。
就好像习惯了经常触手可及的东西忽然间伸手却摸不到了一样的叫人不满。
从榻上下来,穿上了鞋,长长的锦缎往下垂落,上好的缎子十分柔软贴身,很是舒服。
真是,有钱人的好享受。
走出了屋子,屋外守着个少女,是这个苑里的奴婢,宫沐对她有印象,只是没有近身伺候的黎生来得熟悉,连名字都不知道。
“少爷!”少女见门打开,立马行了个礼,一直垂着那脑袋没敢抬起来,小小的身儿瑟瑟发抖。
宫沐:“……”我就怎么欺负你了还是欺负你了这么怕我?
对于这种奴隶社会,宫沐有心无力。
大约是怕吓着这谨慎又胆小的小丫头,宫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在不暴露之下尽量带点儿温和,“黎生呢?”
“回少爷的话,黎生被、被二夫人唤了去。”丫头脑袋依然低低的,回答的声音也因胆怯而很轻,但字字清晰并不模糊,让他听得清楚。
二夫人?
挑眉,“多久了?”
“有半个时辰了。”
都一个钟头了?
“有什么要事需要那么久。”宫沐这话听着不像询问,倒像是自言自语,那沉思的模样,丫头自然也没敢抬起头来看。
“奴、奴婢不知。”
瞧了丫头一眼,宫沐便不再管她,摆衣往外走去了。
丫头低垂着头见面前的腿自视线下路过然后消失,这才敢缓缓抬头,见着走远的主子,犹豫两分,还是迈着碎步小跑远远地跟了上去。
她虽没有黎生在少爷面前有地位,但也是这东苑里可进得了室伺候的奴婢,即便不是真正通房丫鬟,可比一般丫鬟奴才要多两分地位。
至少,月例就比一般丫鬟要多上一些。
少爷是要与将军府结亲的,这身份地位更不可同日而语,不能有一丝轻慢。
不管身后小跑着跟着的丫鬟,宫沐凭着原身少有的记忆来到西苑,因为原身从小到大都没到过西苑,到底对这边也不太熟悉。一开始是不屑,后来是没兴趣,但没人可以此拿捏他什么,他的嫡子身份摆在那儿。
西苑守苑的奴才没见过宫家这位四少爷,但这貌美如花的模样,生生把一些奴才给震慑得忘了阻拦,任着宫沐带着一奴一婢进了西苑正堂。
西正堂不比他东苑差,可以说比他那里要奢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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