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也不怎么上心。这次要不是因为寒假无聊陪同桌寒枝来玩,我才不会来这儿受罪。
补课老师家的学生很多,房间里的学生是水平好的长期班,有暖气可以享受。我们这七个寒假刚来的学生只能在外面大走廊里画画,当然短期培训生也不都是像我这样浑水摸鱼,他们几个都是认真想提高水平的。所以我话最多,每天时间还没到就盘算着等下吃什么玩什么。
寒枝是个很刻苦的人,每天都要认真完成一副画才愿意回去,我只好陪着她。
“哎我说,你不觉得老师很偏心吗?”我用铅笔划拉两下画面,算是画完了,“为什么成绩好的就在里面暖和着,我们就要在外面受冻呢?”我扔下铅笔站起来在寒枝身后走来走去地晃悠。
“你别这么说,里面的人学费比我们贵的。”她上半身往后撤了撤,眯着眼观察画面是否协调。
看着她慢条斯理的样子我就着急,“你有没有画好啊,我都快冻死啦。”不仅是冷,我还憋着尿呢。我们一般不用老师家的卫生间,大多数都是去附近的公共卫生间,但是现在天黑了,我一个人不敢去。
“好啦好啦。你再等我一会,要不你去隔壁房间里等着我,那里暖和。”
我小声说,“我不要,我不冷!”
她无奈地站起来要脱外套给我,我直接拒绝了,我真的不冷,我是尿急。
这个时候听见有人在上楼的声音,像是往我们这边走过来。阳台除了我和寒枝没有其他人了,不知是谁。
说不定是朱宇,我赶紧在位置上做好,做出专心在画画的样子。寒枝画着画着“噗”地笑了一下,想说什么这时朱宇已经上来了。
我装作忽然被打扰的样子,抬起头去看他,只见他裹得严严实实的,手上拎着两杯奶茶,走过来说,“在街上遇到陈琴她们几个了,说你们还没走,”他把奶茶分给我们说,“你们也太刻苦了吧,这么冷的天还不回去睡觉。”
“街里回来老远了,你怎么不担心我们已经走了呢?”我站起来笑嘻嘻地问他。
朱宇笑了笑没回答,这时寒枝向他请教问题,我只好抱着奶茶在旁边看着。
看朱宇摘了手套坐下来给寒枝示范,见我来回踱步便说,“你怎么穿的这么少?”
寒枝接过来说,“美丽冻人呗。”
朱宇站起来要脱外套给我,我没有阻止他,内心甚至有点期待能穿上带着他体温的外套。
他把羽绒服拉开,我看到他里面只穿了一件毛衣,摆摆手说,“算啦算啦,一会我们就走了,我先去隔壁卫生间,你们慢慢画吧。”
我和朱宇的故事大概就是从那杯奶茶开始的,我和他偷偷联系,在青涩的年纪里,我们没有让别人知道我们在谈恋爱。整整一个寒假,我们都在扮演正常的师生关系,虽然他比我只大了三岁而已。
在春节的时候我骗我妈说出去和寒枝逛街,其实是和朱宇约好在市里见面,他拉着我走在大街上,我们笑得那么开心。
寒冷的冬天,公园里的树枝光秃秃的挂着残雪,冰封的河面在阳光照射下已经开始慢慢融化,露出斑驳的水面,随着渐渐复苏的春风在微微荡漾。
我们挽着手在公园里漫无目的地闲逛,觉得一切都很美好。
朱宇在一棵大梧桐树下轻轻地吻我,树枝上的雪化成了冰凉的水滴,落在了我的脖子里,激起我浑身颤栗。
我气恼地推了他一把,他退了一小步低着头看我,在温和的阳光下他的眼神带着笑意,那一刻我想他是很爱我的。
我贪恋他对我的宠爱,更依赖他给我的安全感,他也愿意陪着我玩闹,于是我决定辍学跟着他去浪迹天涯……
我最后一次去学校收拾东西,是朱宇陪我去的。那天是寒假后开学的第一天,我跟家里闹了一个寒假的退学战争终于宣告胜利。
我得意洋洋地领着朱宇去高中部教室找班主任说了这件事,班主任是我们的数学老师,一个朴素的中年女性,身材微胖,嗓门很大,她讨厌我总是破坏纪律,我也不喜欢她总是针对我。
当时她正在登记新学期的课程表,听说我要退学,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在名单里找到我的名字,然后顺手划掉。
她弯腰从办公桌的最下面一个抽屉里找出一张退学申请表递给我说,“填好去交给年级主任。”说完看了我身后的朱宇一眼,眼神又轻飘飘地落回纸上,继续她的工作。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退学的好,”朱宇拉住我,“你年纪这么小,应该在学校里好好待着”
“可是我不想读书啊,”听了朱宇的话我撒娇地说,“我就想跟你在一起,明年你毕业了我们就一起租个房子,不是很好吗。”我眯着眼睛笑着跟朱宇说。
朱宇的出现像是外界送给我的一个惊喜,一个诱惑,我再也无法坐在拥挤的教室里听那些枯燥的课程了。
我想跟朱宇去开启属于我的人生,想快一点走出牢笼,飞向更宽阔自由的天地。
离开学校后我瞒着家人跟朱宇偷跑出来,住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那时他已经开始工作,每天都在加班,根本没时间陪我。
我一开始也兴冲冲地面试了两家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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