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一直不退,急性脑膜炎,病情发展很快,具体什么原因引起的还不是特别清楚,我们能用的药都用上了,家长也要有心理准备。“ 医生惋惜的说着。
“医生,你在说什么,我们来医院只是感冒而了。“依琳望着医生说。
“当然我说的是最坏的情况,但是现在的情况真的很不乐观。” 医生继续解释道。
“不可能,我的孩子不会的,一定不会的。”眼里噙满泪水,依琳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坚定的说道。
陆依琳午饭也没有吃,父亲和老公的手机都打不通,她不明白为什么在孩子这样的生死关头,她一个人都找不着。
“童瑾禹的家属。给赶紧去把费交了,进口药如果没有预付款就要停了” 护士小姐叫着。
“姐,你刚不是去交过钱了吗?“保姆很纳闷的望着依琳、
“我知道了。” 依琳从护士小姐手中又接过几张新的账单跟刚刚没交付的账单卷在了一起,塞进了包里。
“你在这盯着,有什么事打我电话,我回趟家。“依琳对保姆说道。
话毕,她开着她的玛莎拉蒂扬长而去。
回家的路上,自己的小区里被许多人堵住,大家围在一起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她越往里面开,越觉得不安,果然,在自己家门口,停着一排警车。一定是出事了,她赶紧停下车,朝自己家里跑了进去,却被警察拦住了。陆依琳,看着自己家的电脑等东西被一一的搬了出来。“这是我家,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拦着我?我要见我老公。” 陆依琳大喊道,说着还跟警察撕扯着。“童圣唯是你老公,他因为经济犯罪被带走了,麻烦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警察很冷静的说明着情况。“你搞清楚情况好吗,我爸是市委书记!” 陆依琳无比骄傲的说。“哦,是的,我们知道,陆书记昨天下午就被纪委带走了。” 陆依琳犹如五雷轰顶,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她踉跄地倒退了两步,一只手扶着墙深呼了一口气,“我要见我老公,我要见我爸。” 陆依琳走上去继续说着。“涉案的犯罪嫌疑人在法院生效判决前,不能会见家属。你请个律师吧,有什么事通过律师转达吧。” 警察说完就走了。陆依琳突然看见从家里走出来,失魂落魄的母亲,她赶紧跑上前去,“妈,妈,你怎么了,看看我,说说话啊!”陆依琳把她的母亲扶到了一边。“依琳,依琳,你爸,救你爸!”依琳的母亲突然很用力地抓着她的胳膊说着。父亲,老公,儿子,在这短短的48个小时之内全乱套了,她好像站在一场肆虐而过的台风中心,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正在吞噬着她,她无力闪躲,无力还击。这场梦是是那样恐怖,却有如此真实。
过了好一会儿,保姆从医院打来了电话,医院又在催账了,陆依琳才回过神来,想起了自己回家的目的。“妈,你身上还有钱吗?我的卡被停了,瑾瑜还在医院呢。”陆依琳小声对她的母亲讲。“我的小禹,他怎么样了,我要去医院看他。”陆依琳的母亲关切地想到了她无比疼爱的孙子。“烧还是没退,医生说情况很糟。”陆依琳心急如焚的说着,“妈,钱?” “现在哪里还有什么钱啊,满屋子的警察,房子也查封了,可怜的孩子。”陆依琳的母亲绝望地说着。说完,她把手上的那个墨绿色的镯子和一对金耳环摘了下来,放到了陆依琳手里。陆依琳看着那个镯子,“这不是外婆给你的嫁妆吗?”陆依琳吃惊地说着。“大厦将倾,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救孩子吧!”这个经历了几十年风风雨雨的女人,在富贵如云散的那一刻,看透了人生。陆依琳的母亲把女儿的手摸了摸,“快去,做你该做的事,你是一个母亲。” 离开的时候,警察扣押了依琳的车,陆依琳才彻底认识到她过去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她抵押了自己和母亲的首饰,带着钱火急火燎地回到了医院。当她交完了费,回到楼上却看见重症监护室的帘子紧闭着,保姆在走廊里踱着步,看见她哭哭啼啼地说,“姐,你总算来了,我打了你好几次电话,都关机,瑾瑜……医生在里面。”陆依琳赶紧打开包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关机,她像疯了一样拍打着抢救室的玻璃,“小禹,小禹,妈妈来了,别怕,别怕啊! ”几个护士跑过来,拖走了情绪失控的陆依琳。陆依琳默默祈祷着,只要儿子活下去,拿她的命换都可以。过了一会儿,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他对陆依琳说: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对不起什么,我不要对不起,你救他,救他啊!” 医生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陆依琳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样,她哭喊着大叫起来,她慢慢走进了那间抢救室,看见自己的儿子躺在那里,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微笑,像睡着了一样,她将手放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在一点点的消逝,陆依琳歇斯底里地哭喊着,那种抢天忽地的悲痛,“为什么,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陆依琳在不知不觉中昏了过去。
陆依琳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躺在病房里,低着点滴,雪白的墙上散发着那种死寂。
“姐,你醒了,吓死我了,来喝点水吧。我给童哥打电话,他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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