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停吧。”
“明天是周末,我陪你一起去看楚君?”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和楚君说说话。”
“那好吧。”赵婳栩点了点头,“要不要我去给你定金鱼花?”
“你还记得她最喜欢金鱼花?”
顾长铭一直清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的笑意。
“她不仅仅是你的妹妹,小时候也是跟在我屁股后面叫着我姐姐的小妹妹啊。”
“嗯。”顾长铭微微点了点头。
周末对于宁韵然来说是相当宝贵的。
她一觉睡到了午休,随意刷了牙洗了脸,端着手机打开外卖应用,思考了一分钟之后,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太颓废了,她决定还是出门去两条街外买个牛杂面。
一想到里面的卤料,浓郁的香味,宁韵然就直流口水。
走在大街上,周末的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让人什么事儿都不想思考。
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了街角的鲜花店,顾长铭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啊,顾先生,每年这个时候你都会来我这里买金鱼花,今年还是一样吗?”
顾长铭微微点了点头:“是的。”
“收到您花的人一定很开心。不过哪里都能买到金鱼花,可是每次顾先生都只到我这里买。”
老板娘早就挑选好了最漂亮的花束,等到顾长铭进来,就非常利落地包起花来。
“她说过,你这里的金鱼花最好看。”顾长铭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玉质的凉意,仿佛放在手心里捂一捂就会暖起来。
他抬起手,微微咳嗽了一声。
“顾先生是不是感冒了?最近气候不定,要注意保暖。”
“谢谢。”顾长铭的喉间紧了紧,他正要走出花店,忽然低下头来捂住自己的喉咙。
“顾先生?”
顾长铭的喉咙十分紧张,而且胸闷,意识到自己的哮喘发作了。
他从口袋里取出喷雾剂,迅速摇晃之后发现它几乎空了。
他快步走出花店,打开车门,翻找着车子里备用的喷雾。
原本他的表情还是冷静的,因为越心急越容易紧张,但是将近一分钟过去了,仍然没有找到喷雾剂的时候,他握紧了拳头,在座椅上狠狠砸了一下。
呼吸越来越困难,他皱起了眉头,想要开车去最近的药房,但前面因为交通事故已经开始堵车了。
“顾先生?顾先生你怎么了?”老板娘抱着金鱼花走了出来。
顾长铭的脸已经涨红,他扣着自己的脖子,指着两条街外的那个药房。
老板娘手中的花掉了下来,眼前一向看起来沉稳的顾长铭表情有些骇人,眉头紧皱,下颌微微颤动,明明正用力的呼吸却没有空气进入身体一般。
“快来人啊!来人啊!顾先生!”
路过的行人看了过来,被顾长铭无法呼吸的样子吸引了。
“我的天!这是怎么了!”
“他……他是癫痫了吗?不然给他什么东西咬住?”
顾长铭用力地摇头,他的喷雾剂已经落在花店的台阶下面,他费力地指了指台阶,但是周围却没有人注意。
“打电话叫救护车吧!”
“他都喘不上气了!等救护车来人都没了吧!”
顾长铭此时已经靠着车门坐了下去,他的拳头用力在地面上砸了砸。
“你是哮喘吗?”清亮的声音响起。
他抬起眼,因为几乎无法呼吸,他的视线是模糊的。
眼前似乎有个年轻的女孩,穿着休闲衣和运动裤,正好捡起了他掉落在台阶下面的哮喘喷雾。
顾长铭用最后的力气点了点头,那个女孩只说了一声:“你挺住啊!”
她转身就快步奔跑向药房的方向。
凌睿打开车门,长腿一迈:“胡先生,您的出行计划可能要搁置了。我们需要你接受调查。”
胡长贵咽下口水:“那个,我……我有点急事。如果你们现在要我跟你们走的话,是说我违法犯罪了吗?如果没有什么拘留证之类的,我就先走了,不然我错过了重要的生意,会损失惨重的!”
凌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打开,拿到胡长贵的面前晃了晃:“胡先生,可以跟我们走了吗?”
胡长贵向后一个踉跄,两名警员下来一左一右扣住了他。
“走吧,我那里虽然没有金骏眉,也有其他的好茶。”
凌睿扬了扬下巴,胡长贵一阵腿软,差一点站不住,两侧的警员将他扶上了车,凌睿调整了一下后视镜,看向胡长贵。
他费力地吞咽着口水,额头上冷汗直冒。
凌睿轻哼了一声:“胡先生,你心里是不是有鬼啊?”
“我……谁上了警车能不紧张?”
“哦。”凌睿点了点头。
当胡长贵坐在审讯室里时,凌睿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在外面观察着他的反应。
胡长贵不断揉捏着手指,用力吸了一口气,看得出来他的脚也一直在桌子下面抖动。
“凌队,什么时候进去?”
“现在咯。”
凌睿笑了笑,带着另一名经侦员走了进去,在胡长贵的面前坐下。
听见椅子被推开的声音,胡长贵狠狠颤抖了一下。
“胡先生,我们请你来的原因是什么,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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