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溪语盈盈微笑:“我们回家吧,别让他们担心。”
“对不起,是我的疏忽。”叶嘉言神色温和地说:“以后若我忘记了,打电话给我就好。怀孕很辛苦,别劳累自己,养好身体最重要。”
张溪语愣了愣,明白过来,如常地笑着点头说好。
叶家别墅。例行的团聚晚餐结束后,张溪语起身帮忙收拾碗筷,早已被叶锦书拦住。
“怀着孩子应该多休息,”叶锦书神情关切,柔声说:“其它的事情有我和阿姨,你只管上楼歇着,燕窝一会儿就炖好了,我让嘉言给你端上去。”
张溪语只好依从。眸光转动间,他已经过来了,握住她的手,陪她上楼。
房间就在叶嘉言房间隔壁。搬来第一天,叶锦书原本吩咐工人把行李安置在叶嘉言房中,却被张溪语婉拒,只因她瞧见他听见这话时,神情中不自觉流露出的僵硬。
她爱他,可她不愿如此委曲求全,她要他心甘情愿地接纳她成为他的妻子,与他共度一生。
叶嘉言一直把张溪语送到卧室里,又去端来燕窝汤,倒在碗中,递到她手里。
张溪语其实不饿,可是有他在身边陪着,她心中喜悦,胃口比平常要好,一点点吃完了。
他将空碗接过,递给她纸巾。起身放好碗勺,端起托盘。像往常那样对她说“早点休息”,便要离开了。
“嘉言……”张溪语撒娇似地柔声轻唤。
叶嘉言不得不停下来,刚要转身,已被她从身后抱住。
“不早了,你该休息了。”他温文尔雅地说。
她靠得他更紧了,问道:“嘉言,你是不是很喜欢孩子?”
他语气仍然温和,回答她:“孩子是命运的恩赐,我自然欢喜。”
张溪语紧紧抱住他,娇声细语:“那我们以后要生两个孩子,一个像你,一个像我,好不好?”
冗长的沉默,就在她快要失去耐心,心慌意乱之际。
“好。”他的声音轻若云烟,却又真实可感。
张溪语眼睛湿润,久久地抱着他,只愿一生一世不分开。
转眼又到年末。
除夕那日,下了很大的雪。吃完团圆饭,长日无聊,叶锦书提议去逛花市,挑几盆水仙回来观赏,张溪语欣然随行。
叶嘉言是不能不去的,顺便临时代替休假的司机。从郊外开往市区的路上,路面积雪均已扫净。自车窗外看去,漫山遍野白雪皑皑,空旷宁静。
“一会儿买好花,咱们去商场吧,逛逛母婴店。”叶锦书目光落在张溪语平坦的小腹上,笑容可掬。
张溪语神色羞窘,红着脸说:“现在还早,等过段时间也……也不迟。”
叶锦书握起她的手,笑眯眯地说:“先去熟悉一下环境,现在小宝宝的东西别提多可爱了。我当妈妈那会儿还没有母婴专卖店。后来孩子长大了,也就再没机会。所以啊,我一心盼望青青和嘉言快点有孩子,我也好一偿夙愿。”
说着抬头冲驾驶座的人笑问:“嘉言,你说对不对?”
张溪语也注意地看过去,只听他温言道:“也好。”
节日里的花市,人来人往,喜庆热闹。叶锦书走在前面,张溪语则挽着叶嘉言跟随在后。一路走走停停,目光所及,花木繁盛,芬芳扑鼻,令人目不暇接。
叶锦书相中了一家店,正要进去选购,迎面撞见两人从里面出来。
语林的妈妈和叶锦书虽是旧友,此时面对面相见,都觉有口难言,唯有微笑而已。
哥哥唐文安却冷眼瞧着后面的叶嘉言。听见妈妈唤他,只说:“妈妈,我一会儿就跟上来。”
妈妈只好先行一步。经过叶嘉言身边时,他颔首致意,彬彬有礼地说:“您慢走。”
“哎,好……”妈妈和蔼地对他微笑,心中不免赞叹一回。
“溪语,你陪我进去挑选好么?”叶锦书适时地开口。张溪语自然明白,忙含笑答应。
只剩唐文安和叶嘉言两人。进入一间咖啡馆,落座后,四目相对,一个神色郁结,一个心不在焉。
“听说你要结婚了,什么时候?”
唐文安目光审视,面无表情地开口。
“农历下个月十五。”叶嘉言轻描淡写回答。
正月十五?唐文安轻声反问,忽然想起什么,脱口说道:“那不是和林林同一天。”
叶嘉言默然无声,清淡的眉眼,并无意外之色。
唐文安并不在既定的事实上纠结,转入正题。
“你是真心要和溪语结婚么?”他一本正经地问。
叶嘉言淡定如初,回答:“婚期已定,自然是真的,你又何必多问。”
唐文安冷笑:“别和我咬文嚼字,我知道你不爱她。以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孤傲。爱而不得,你是宁愿孤独终老,也绝不肯退而求其次的。其中必定另有缘故”
“她怀孕了。”叶嘉言并不隐瞒。
唐文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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